任曦在心中为江小月鼓掌,她这一次真的很聪明,很厉害,算计到了这个地步,是真的无比成功的一下子……把她任曦推到了万劫不复的境地!
佩服!
她任曦为江小月你鼓掌……可惜,江小月你已经死了,也听不见了。
警察看任曦失落的闭上眼睛,还以为自己说对了,加倍的开始嘲讽:“你说你一个姑娘家,已经嫁入了豪门,手上有那么多的东西,干点什么不好,非要杀人?真的是不理解你们这一些豪门贵太太的心思,就因为那江小月是风清扬的初恋?就因为江小月这个傻子和风清扬暧昧不清?”
“闭嘴!”任曦一直都能够保持冷静,但是她不想听见风清扬的消息,一丝半点都不想,“我说了我没杀人!你们当警察的不是要给人清白和证据吗?那你赖在这里干什么?来污蔑我一个被死人冤枉的人?”
她大声吼着,把警察所有的腹稿全部都逼了回去。
任曦眼神陷入癫狂,却依旧冷傲至极,身上的气势骇人,让人下意识臣服。
“你只会在这里瞎猜测,我才是无辜的!我才是被冤枉的!你也说了,江小月算什么东西?我有必要为了陷害她,让自己陷入险境吗?要是真的要杀她,我大可找其他的办法,有必要那么愚蠢把自己推到这种地步吗?你听懂了吗?蠢货!”
警察被骂蠢货,却半点也生不出反抗的心思来,他呆怔的看着任曦,似乎是把任曦的话给听进去了,又似乎是被任曦吓得说不了话了。
说完了一切,任曦愤怒的把床上的枕头朝着警察丢过去,这个人最好滚开,再也不要给她的耳边提到“风清扬”这几个字。
那肥胖的警察被吓得哆嗦了几下,脑袋被枕头砸个正着,他气死了,但是下意识不敢反抗。
愚蠢的用放狠话来捡回一点面子:“杀了人就是杀了人,哪怕你巧舌如簧都没用!”
吼完,快速的后退,锁上了拘留室的门,离开了屋子。
任曦靠在墙边,见门再一次被关上了,只剩下她自己了,其他的谁都没有了,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风清扬,你最好别那么愚蠢!我会看不起你的!”
“你最好聪明点!”
可是连她任曦都快不相信风清扬了……
接下来几日,每天都是审问,问得都是同样的问题,都是要把她任曦给逼到承认她没有做过的事情。
她一次次的说着同样的话语,无比厌烦,但是别无他法。
这几日来,她一次都没有看到过风清扬,任曦忍不住猜测,风清扬是不是也要把她送进监狱来,为江小月报仇呢?
……
日子匆匆过去,这几天的审问中,他们没有撬开任曦的嘴巴,没有听到自己要的东西。
而当时众人眼中看到的任曦把江小月推下,这一幕也是存在不少疑点的,有疑点又拿不出证据,也没有新的突破,任曦的口供对了数十次都没有出现破绽。
连审问任曦的警察都相信她是无辜的了,所以她可以无罪释放。
但是因为没有证据,也就无法彻底的证明任曦是无辜的,她只能够被假释,而且在半年时间内不能够离开京都,警察什么时候要审问她了,她任曦必须随叫随到。
中午,任曦终于看到了一张出警察以外的面孔了——邢泽城。
他看到脸色不大好的任曦,面上顿时厚怒:“小曦,你怎么样了?你受苦了!”
警察尴尬的站在邢泽城身边,不耐烦的对任曦说道:“任曦,有人来假释你了,你可以离开了!”
任曦转过头,看到一脸关心的邢泽城,有人来假释自己了?
她往外看去,想要知道邢泽城身边还有没有其他人,看了半天什么都没有。
心彻底碎了……她任曦也不再抱什么希望了。
邢泽城面色一顿,他何尝不知道任曦在寻找谁,心中一时失落,其他的也顾不上了,低声道:“小曦,我带你离开,我们走吧。”
“走吧……”任曦一开口,嗓音沙哑难听,像是许久不见日光的老妪。
邢泽城眉头一皱,对着身边的警察就是冷言质问:“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吗?”
警察知道身边的男人不好惹,但是这几天因着风氏的施压,他们依旧对待任曦很客气了,她只是被多审问了几次,根本就没吃什么苦头。
警察有口难言。
邢泽城也不打算浪费时间,追究这些个警察:“你们放心,我会找律师来告你们的!”
警察非常害怕这个男人找来律师,但是又要照顾自己的面子,吼道:“随便你们……而且你今天带走了她又怎么样?任曦身上可是背着人命的,搞不好什么时候就要坐个半辈子的牢。”
邢泽城动怒,伸手就想要教训警察。
“够了!”任曦阻止他,这里是警局,要是袭警,保不齐还有其他的麻烦,他们一个人都别想离开。
邢泽城收回了手,现在的确是不大适合动手,他倒是不在乎有什么事情,关键是他不想连累到任曦。
“小曦,我带你离开!”邢泽城大步走了过去,把她抱在怀中,大步走开,朝着外面走去。
任曦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也不反抗,乖乖的呆在邢泽城的怀中,睡去……
这几天她是真的累坏了。
邢泽城低头,发现任曦居然在自己的怀中安然入睡,顿时笑了起来,眉眼弯弯。
他抱着任曦的手紧了紧,害怕自己的力气太大了,让她不舒服,又害怕自己的力气太小了,不小心摔倒她。
邢泽城走得无比小心,一边走一边看着路,防止地面出现什么小石头,摔倒了任曦。
从拘留室到外面他的车子,这短短的一条路,他故意走得很慢,当看到了自己的车子,邢泽城眼中暗淡。
他小心翼翼的把任曦放在车子上,看周围什么人都没有,在她的脸上落下一吻,虽然任曦不知道,但是他邢泽城终于离她更进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