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还没有说出口,风清扬就没有想到任曦居然马上就明白了,他忍不住为自己解释:“小曦,欧洲的情况不是你想得那么糟糕!SPO必须马上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霍凝然作为合作人之中的一个,是最具有发言权的,她忍不住说道:“老大,欧洲的情况实际上没有你想得那么简单,SPO和欧洲政治高层有私下的联合,但凡是那些高层官员没有被抓到,SPO就永远不可能消失!”
“而且,现在嫂子说的也没有错,要是你真的马上去欧洲,遇到的危险只会是更大!现在你们好不容易才知道了K的阴谋,现在好好聚在一起才是应该啊!老大,难道你就那么忍心丢下嫂子,一个人去欧洲,让小嫂子怀着你的孩子,为你担惊受怕?”霍凝然一边说一边皱眉,显然她很不喜欢这一种情况。
任曦觉得霍凝然说的非常有道理,她随即走到了霍凝然的身边,对着风清扬说道:“你要是真的想要这样,那么我不会拒绝,但是相对的,你以后再也别想见到我,包括你的孩子。”
“……”风清扬无语了,他莫名其妙的体会了一把,被自己的妻子和下属同时威胁的经验,而且莫名“无奈”!
任曦用“霸道”的眼神看着风清扬,一只手放在了肚子上,意思无比明确,赤裸裸的威胁。
霍凝然则是用“你不应该这样”的眼神看着风清扬,一手指着任曦,意思还是无比的明确。
最后,风清扬认输了,他无奈的点点头:“好!好!我不去了!”
任曦彻底的松了口气,风清扬是无比倔强的,鲜少能够有人逼着他改变主意,所以任曦其实是不确定的,但是听到风清扬同意了,她的心中还是无比感动的。
倏地门打开了,程厥拿着一个钱包进来了。
霍凝然看到程厥的那一瞬间,目光是躲闪的。
任曦看着这个钱包,疑惑的问道:“程厥,怎么了?难道那个杀人凶手的东西?”
程厥的眼中出现惊讶,对于任曦的发现是欣赏的,日后对于任曦说的话,只会更加赞同了:“的确,这不仅仅是那个杀人凶手的,而且我在上面发现了新的线索,非常重大的线索!”
“是什么?”能够让程厥这样说,这个线索一定不简单。
程厥打开这个钱包,从上面拿出了一张照片,上面赫然是邢泽烬!
“是他!难道……”任曦错愕的看向风清扬,这个事情似乎更加简单了。
风清扬上前,结果程厥手中的照片:“照片上面总体比较新,看起来它原来的主人经常摸索,应该是对照片上的人无比缅怀,所以才会一次次的触碰。”
“看来这个K和邢泽烬的关系不一般!”任曦慢慢说道。
霍凝然加入讨论:“之前我曾经对SPO的高层人员,建立过一个信息文件档案,这个邢泽烬就是其中一个。他是SPO这近十年以来最看好的人选,要不是邢泽烬提前死在了华国,他应该是SPO的下一任首脑。”
“本来,这个邢泽烬是不会来到华国的,他一直混迹于欧洲和M国之内,是让不少人都头疼的角色,他的手段很高,但是之前却忽然来到了华国,没有一丝预兆!而邢泽烬有一个哥哥,同父异母的哥哥,据说邢泽烬的哥哥不在SPO,难不成这个邢泽烬是为了他的哥哥,所以来了华国?!”
霍凝然的说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了一个感觉。
“邢泽城?邢泽烬?”任曦顿时觉得自己被一股寒意所围绕,“这是不是太巧合了?邢泽烬死亡的时间,不就是荣城集团被收购的时间吗?”
“而且在邢泽烬死亡的那一段时间之内,邢泽城也消失了!”任曦感到害怕,跌坐在床上。
风清扬抱住任曦,安慰道:“小曦,别怕,一切有我在。”
任曦顺势躺在了风清扬的怀中,说道:“还有,于寸楷是在华国寻找K的,而消失了那么久的邢泽城忽然出现!还有之前K……现在想来,K的身形和邢泽城的确有点相似,只是K高了一点点,但是人的身高,在几厘米之内,是可以被改变的,所以,难道真的是我想的那样?”
邢泽城……就是K!
那寒意一下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闯入了任曦的后脊梁骨。
“风清扬……”任曦抱住了风清扬的身体,她感到害怕。
要是邢泽城真的是K,那么她任曦岂不是无数次在生死之间游走,她曾经还邀请了邢泽城来她家做客。
还曾经因为邢泽城和风清扬吵过架,还曾经……
现在任曦想起来,身体止不住的害怕,止不住的发抖。
风清扬则是不断安慰,没事情了!真的没事情了!
……
SPO最后留在华国的一支队伍,他们集中住在市中心的一个小区里面。
于怜红开门,看到了一个无比熟悉的身影,激动喊道:“首脑大人,您终于回来了!”
K,回来了!
K捂住手臂,慢慢走了进来,他的脸上没有携带面具,这一张脸要是放在任曦的眼前,她一定会惊吓的跳起来。
——是邢泽城!
K就是邢泽城!
“寸楷被抓了,结果怎么样了?”邢泽城直接问道。
于怜红摇摇头:“我们已经想方设法联系他了,要是寸楷自己还效忠于SPO的话,应该会找机会自杀。”
“不,风清扬的人不会给他们机会。”邢泽城摆摆手。
于怜红这才看到了邢泽城手臂上的伤口:“首脑大人,您受伤了!”
“小事情。”邢泽城苦笑出声,这一次任务失败的原因,居然是任曦,和上一次、上上一次都一样。
邢泽城心中说道:任曦,我该拿你怎么办?
在邢泽烬去世去世以后,尤其是邢泽城亲眼看着自己的弟弟倒在了自己的眼前,亲眼看着那群警察拖着弟弟的尸体离开,他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够坐在角落,慢慢等待天亮,慢慢忍受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