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获得更好的演出效果,高远特意做出了点修改,前边几句直接用的是毫无伴奏的清唱。
不带伴奏的清唱向来是最难的,因为听众可以听见歌手最真实的嗓音。
嗓音好,那是神来之笔,嗓音差,音调不准就成了自取其辱。
好在高远的嗓音条件以及音准不错,可以玩一手清唱,以此打动听众。
“不怕你哭,不怕你叫,因为你是我的骄傲。”直到小高潮这里,伴奏才忽然介入,将歌词中蕴含的情感烘托的更加浓烈。
方柔事先就说过这是一首最好闭上眼睛聆听的歌曲,所以绝大多数现场观众都很配合的闭上双眼,全场没有一丝其他动静,大家想知道继《同桌的你》之后,阿远又将带给大家怎样的感动。
“一次就好我带你去看天荒地老,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开怀大笑,在自由自在的空气里吵吵闹闹,你可知道我唯一的想要……”
大家终于明白阿远为何要说这首歌适合闭上眼睛听了,半写实的歌词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某些美好的画面。
有些片段是听众本身就经历过,只是深埋在脑海里,好久没拿出来翻阅的。
还有的画面是观众们自己根据歌词意境所想象的,听众们听到的是同一首歌,但是每个人的感受都不尽相同。
有朝夕相伴,却被柴米油盐困扰而忽略生活美好的老夫老妻不约而同握住对方温暖的手掌。
有刚陷入热恋的情侣相拥在一起,说着生生世世在一起的动听誓言。
也有刚分手的年轻小伙哭的一塌糊涂,吞下杯中的啤酒,不管不顾的给那个她打去电话。
“世界还小我陪你去到天涯海角,在没有烦恼的角落里停止寻找,在无忧无虑的时光里慢慢变老……”
如果说《同桌的你》听完让人带有淡淡的哀伤,那么《一次就好》完全是另外一个风格,它唤起了听众对于爱情的向往,无愧暖心情歌的名号。
当然,千人千面,有些人听完歌哭的更凶了,比如董家萱。
她搂着抱枕控诉道:“呜呜呜,什么叫一颗心早已经准备好,什么叫我的心跳随你跳,那都是什么感觉嘛!班上好几对小情侣,我都工作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太惨了,我活的真是太惨了。”
“阿远,是你惹出来的麻烦,你要对我负责。”
董家萱突然对爱情满是憧憬。
“谢谢大家。”唱完《一次就好》,高远冲台下观众深深鞠了一躬。
现场观众们的掌声比往常来的更猛烈。
“阿远牛逼,唱到我心坎里了。”
“阿远啥时候开演唱会,就算卖房子我都要去听。”
说的苛刻点,高远对这回的演唱效果不是很满意,谁让他也没谈过恋爱呢!
没有亲身感悟,想要唱出感情总是有难度的。
所以对于现场观众的一致喝彩,高远受之有愧,又朝台下鞠了一躬。
“现场观众们的反应已经能说明一切,不过我还是想听听评委老师们对于《一次就好》的评价。”
“鹏飞老师,还是你先来?”方柔笑道。
胡鹏飞接过方柔的话茬,急迫道:“阿远,我提醒你一下,答应我的那首歌可别忘了,哥能不能再火一把,全指着你的歌呢!”
胡鹏飞没评价高远唱的如何,又聊起约歌那事,毫无成名歌手的矜持。
节目效果满分,观众们被胡鹏飞的反应逗的一愣一愣,感情这胡鹏飞也是个逗比,以前没发现啊!
高远都替他害臊,“鹏飞老师,求你稳重点。”
“好,那咱们聊聊《一次就好》,可我没啥好说的呀!有人觉得不好听吗?”胡鹏飞背过身,向现场观众问道。
观众们还是配合的,都说《一次就好》是最近所听到最好的歌。
高远不乐意道:“干脆说我《同桌的你》不好听呗!不录了不录了,你们这帮虚伪的观众。”
好好的评鉴环节又被高远和胡鹏飞玩成了相声大赛,令方柔头疼不已。
她打断高远的耍宝,对教授道:“您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教授远比一般人敏锐,他笑道:“阿远,从你刚才连连鞠躬的反应来看,你是不是对自己的演唱不太满意?”
高远承认道:“是有点惭愧,我应该唱的更好才对,感情没有特别到位。”
“不着急,慢慢来。”有实力的人到哪都受人敬佩,尤其是对于知道高远真实年龄的评委来说。
思思从陆峥嵘到来的震撼中清醒过来,她也想借机会跟高远约首歌。
“阿远,能帮我写首歌吗?话说我正好在筹备新专辑。”
思思跟胡鹏飞的地位能一样嘛!胡鹏飞可是打一开始就挺照顾高远的。
所以高远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直接拒绝道:“我不太会写女生唱的歌,恐怕帮不上思思老师的忙。”
思思尴尬的笑道:“哈哈,原来是这样。”
只要不是太迟钝的观众,都能从高远对思思的态度中觉察到必有隐情。
结束完点评,方柔总结道:“看来不光观众喜欢,评委老师们对《一次就好》的评价同样是优秀,有人说我又要客串电视购物主持人了,但我还是想说,赶紧拿起手机按照屏幕下方的互动方式参与投票,你们决定了场上的选手是去是是留。”
不用方柔提醒,已经有很多观众发送短信为高远投票了。
阿远吧,高远所发布的那条帖子获得平反,有老人证明发帖人确实就是阿远。
想到平时了无音讯的阿远休息间隙都急的发帖求助,由此可见竞争有多激烈。
“我们一家三口的手机都被我发过短信了,我正在敲邻居家的门,借他家的手机再多投几票。”
“我是寄宿制学校的学生,我们学校周末不放假,大家一起在教室里看《超级歌声》,全班46名同学全都发了短信为阿远投票。”
凌菁菁采取的办法跟其他人一样,用自己的手机发完后找李秋月讨要她的手机。
“短信投票是吧!什么选秀比赛值的你这么疯狂?”
李秋月好奇的从卧室来到客厅,一看见电视屏幕上那个戴着面具的身影,李秋月就皱眉道:“不成不成,我不能看电视,脑袋又开始难受了。”
退到舞台边缘的高远打了个喷嚏,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他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