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出来了吗？”越灿忽然这么问她，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
竹烟笑了一下，“我怎么会知道呢，只是听你说，真要这么累的话，我真的请你吃个饭？”
越灿忙着手头的工作，把手机夹在了耳朵和肩膀之间，略微模糊的说着，“嗯……还是算了，你有那个心思请，我还得有时间去吃呢。”
他实在是凑不出时间来，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跟公司绑在一起，他现在压根就不是医生了，都成了郁司城免费的劳工！
倒是想起来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竹烟想了一会儿，“不知道，到时候再说吧，我在这儿挺好，轻松也自在，调整好状态再说。”
越灿知道她已经挺长一段时间不用依赖任何药物，抑郁上的问题应该是没什么阴影了，所以斟酌之后，还是多说了两句。
“你把城一个人放在那儿，就这么放心？那么英峻的一个男人，不说他其他方面的能力，就那张脸也够拈花惹草的。”
这话让竹烟忍不住轻笑，“你对他倒是真爱。”
“我没开玩笑。”越灿索性放下手里的工作，找了个稍微安静的地方，也让自己休息一小会儿。
“我刚跟他联系过，他之前身体就有伤，最近似乎也经常不舒服，应酬太多，又没人管着，更没人照顾，他那身体我担心迟早被他自己糟蹋完。”
经常不舒服么？
竹烟知道他喝酒之后头会疼，那次车祸之后，这已经成了旧疾。
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那么安静着。
快挂电话的时候，干脆就对着越灿直接问：“公司这次出问题，是跟安卿辞有关，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安卿辞当初放弃了在澳洲的竞选，直接来了这里，如果他有目标，就不可能那么轻易放弃。
“为了她”这类的理由，在竹烟这儿实在算不得成立，她可没觉得自己的位置有多么的重。
越灿笑了笑，“如果我说是，你是不是会跟这位安先生离得远远的？”
竹烟也不瞒着，“那倒不至于，毕竟是同事，我没有重要到他要跟郁司城这样针锋相对。同样的，郁司城也没有重要到让我放弃所有的社交，说白了，谁比谁也重要不到哪里去，这是他教会我的道理。”
曾经多少次的选择，郁司城选的，几乎都不是她。
听着这样的话，越灿心里多少会有些不好受，毕竟，他很清楚郁司城都背负着一些什么。
可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只笑了笑，“等有空了再联络，我想吃饭了会打给你的。”
“好啊。”
挂了电话，竹烟轻轻叹了一口气，盯着手里的手机，真的跟安卿辞有关么？
其实每天都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对她来说已经不陌生了，但是每一次总是跟郁司城有关，偶尔会觉得，他真的挺招人恨。
是因为站得太高么？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屏幕上亮着他的号码。
竹烟本来想挂断，没想到那边的人却已经接通了。
听筒里传来男人低沉的声调：“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