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殷平冷哼,“如果能有如果,我还能她漂流在外这么多年?”
越灿挑眉,“你现在也有选择的,既然知道她介意阿城娶了沈方羽,你竟然还想撮合他们,不怕竹烟嫌弃他二婚?”
殷平淡淡的扫了他一眼,但是不太担心的样子,道:“沈方羽那孩子不是他的,怎么不能撮合?”
这么笃定淡然的语调让越灿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沈方羽的孩子不是他的?”
殷平略微舒出一口气,眼底有着不少内容,却也只淡淡一句:“你觉得这世上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因为越灿曾经想尽办法的想找沈方羽孩子的亲爹,就是没找到!
难不成殷平知道?
越灿一脸狐疑和探究的盯着他,“所以,你希望他们慢慢放下过去的怨恨,然后你才好让郁司城离婚,他们在一起就顺利了?”
殷平靠回沙发上,“我也可以直接让他离婚,一鼓作气继续娶了烟烟,但没有感情的婚姻就是一副毒药,我可不喜欢烟烟受苦。”
所以,他想着,他们之间是有感情的,只要那些相互的怨恨慢慢磨平了,感情不会消散反而只会加深。
他等着那天,再主持婚礼,水到渠成。
唯独,就难在让他们重修旧好这一环节上了。
“那你到现在还不主张让他离婚,等什么?”越灿不明白了。
殷平这才看了他一眼,难得没有以往的刻板,“你懂什么?难怪没谈过恋爱。”
然后继续道:“这也是考验他们的一个过程,破镜要重圆总要经历一些事,什么都被我安排好了,感情还怎么出来?”
“……”越灿无言以对。
以前也没看出这个古板的是个恋爱高手?
殷平还以一种威胁的颜色盯着越灿,“这些话你最好一句也别和郁司城露。”
越灿勾了勾唇,无声的做了个“发誓”的动作,表示他不会说。
转头看了看这奢华尊贵的别墅,越灿微挑眉,“最后一个问题。”
“宋词的别墅,你却能安然住在这儿,外边又说你们立场相悖,你这是暗度陈仓啊,就不怕郁司城发现了找你算账?”
哼!
殷平哼了一句:“他找我算什么账?那么多年我帮着他抓唐嗣,是他没有把握最好时机,再者,宋词能混到今天这样的风光,我可没有半分徇私,人家确实有本事!”
嗯哼?是么?
越灿笑着,郁司城当初没抓住时机把唐嗣弄得死死的,也是因为竹烟,殷老头应该庆幸阿城对她重情才对!
还有,他扬着眉头,“既然宋词这么有本事,殷老怎么还不把女儿许配过去?”
殷平想到宋词经常跟他顶杠,也是一肚子气。
但是这会儿对郁司城的气更盛,这才道:“你管好自己的!再说,他要再这么不知好歹、折磨烟烟,我还真会把烟烟许配给宋词!”
越灿挑了挑眉,不再说了。
临走的时候嘱咐了一句:“她要是吐得厉害,实在吃不下东西,就喝点葡萄糖,继续降温,要是两天还没好转再叫我。”
从别墅离开,越灿被直接叫到了郁司城的酒店。
进了房间,闻着里头的烟味和酒味,越灿是一脸嫌弃,“你怎么过得跟叫花子一样?白费了这一张倾国倾城的脸!”
男人已经收拾过,至少身上的西装整洁、干净,胡子刮过,棱角又变得清晰了。
视线冷淡的扫过来,“去哪了?”
越灿摊手,舒服的靠在沙发上,“接了个贵族的急诊。”
男人冷哼,“你倒是会赚外快!”
越灿笑,“缺钱!没办法。”
然后才转过身,看着男人慢条斯理的系着袖口,完了拿起旁边的外套穿上,才问:“找我干什么?”
他在锦城打理公司,走不开他是知道的,竟然还把他召唤过来?
结果,郁司城嗓音淡淡,“我以为我会感冒。”
What?
越灿一脸难以置信,“你以为?”
他以为他会感冒,所以他昨晚就给他打电话,勒令他过来?
“哦,所以你现在不感冒,我可以走了是么?”越灿一脸见鬼的表情。
末了,却听男人低低的一句:“她病了,你去看看。”
越灿想了会儿,嗤笑,“你就是叫我过来给她看病的就直说。”
还什么以为他会生病?他长得跟一头牛一样,这几个月天天烟酒忙碌也没见病过。
还有……
“竹烟病了你都知道?不是不查、不听、不闻、不问?不是恨得牙痒痒?”
这几天还真是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这么说来,殷老头子有点厉害啊,真能把它们撮到一块儿去。
郁司城只冷漠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越灿挑眉,“行吧,上次流产的事我插手坏了,我欠你的,所以以后我尽量只遵命,不干涉,随你们怎么发展。”
又道:“我休息会儿会过去看她的,你有什么要带的话么?”
男人依旧沉默,甚至已经准备出门了。
越灿撇撇嘴,一个如此高档的房间被他住得一股子颓废的味道,也就出门这会儿仰仗完美的五官人模狗样!
越灿跟着走出去,一起乘电梯,他顺便下去定个房间。
关于宋词,来之前,南望跟越灿提了两句,所以越灿试探的看了看他,“你看到宋词的正脸了?”
郁司城薄唇淡淡,“没有。”
看起来并不想谈这件事。
越灿只好不问了,下了电梯,自己去前台订房间,而郁司城是往外走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去。
定完房间,越灿睡了一觉,当然也不会第二次去给竹烟看病。
傍晚的时候,郁司城来敲他的门。
他一副认真严肃的回报竹烟的病情,“发烧、头晕、呕吐,严重脱水,总之比较严重,又不肯吃药,看看明天中午能不能退烧,我尽力了。”
为了不让他怀疑,他顺势问:“你去哪了?”
郁司城进了他的房间,“送沈方羽去机场。”
越灿皱眉,“不是周五么?”
他语调平平,“这儿天气不好,免得孩子跟着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