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潮湿的空气往密林的深处走去,果然不出百步就发现有一条小湖,我大喜,我现在的伤口急需清理,不然很容易感染得病的,在古代经济资源匮乏,就算在神的医术在没有资源的情况下都是扯淡。
在没有找到卓仪的情况下我还不想死,而我稍稍处理了伤口,便把一些比较茂密的树的叶子都扯了下来,在找几个竹棍,简单的搭一搭倒也弄成了个小型帐篷。
夜晚我躺在帐篷里,看着繁星点点的星空不知道何时才能找到卓仪呢,算了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
而一旁的曲老爷已经发生了不对,他感觉马车轻飘飘的,下来查看时发现乌苏早已不在了,曲老爷没有愤怒而是焦急,皇后的人怕是早就顶上他的,这让他深感不妙。
回到了京城就是他的底牌,谅是皇后的手在长也不敢在他的地盘明着动手,就算她伸到了京城,那曲老爷就让她尝尝断臂的滋味!
但是乌苏这么一肖失,恐怕皇后早已得知,那这下就麻烦了,确实有人欢喜有人忧。
帝都,一座奢侈的由纯黄金打造的一座宫殿里,一个女子身穿金色宫袍,手上涂着鲜红的豆蔻,白暂的脸庞是一双犹如妖孽般的双眸眼里尽是妩媚。在宫殿里最黑暗的一处角落里一身粉丝宫裙的宫女出现了,宫女脸色异常冰冷对着那女人说道:“皇后娘娘,乌苏已经逃进了密林正是我们出手的好时机!”
女人娇俏的笑了笑说道: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虽然是笑但是那笑却不答眼底。此时的曲老爷一脸的焦急,提着灯笼到处找我,而我呢正在啃鸡大腿呢完全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而在皇宫的某一处地方,一个身穿粉丝宫裙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支笔在一段黄色的绸布上写着什么。终于她把笔放下了,看着那黄布上的字迹阴冷一笑:“呵呵,皇后娘娘实在对不起为了奴婢那一点小小的愿望,奴婢只好借刀杀人了”
第二日我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被捆绑了起来,自己被绑的像个粽子一样,身边都一群黑衣人。
黑衣人手拿着冰冷的大刀指向我的脖子,刀身散发着寒芒,令我颤抖,我抬头看向远方那里有这一个模糊的人影向我走来,她一步步的走向我我也看清了她的面容。是智乐,剥我脸皮的人,我清晰的记得那剥皮之痛!
“唔唔唔”我的嗓子我说不了话,只能无声的抵抗,智乐像我投去怜悯的神色,慢慢的走进我,抚摸我的脸。
“啧啧啧就是这张脸让曲老爷神魂颠倒,就是这张脸你剥夺了我的爱,如果我要是不毁了它,难解心头之恨呢”说完智乐向旁边的黑衣人使了个神色,在我绝望的眼神中慢慢的剥夺了我的脸皮。
在昏迷的最后一刻我仿佛听到了智乐说:“我要让你知道,看着自己的脸在别人身上,和自己爱的人亲密的样子,是多么的痛苦”这是我昏迷后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曲老爷不知道我的心意,这件事让我十分难受,一方面庆幸他其实是喜欢我的,另一方面不免想到自己为了回到他身边承受了那样多孤独与伤心,他竟然不知道。
我智乐自认不是个悲观的,此般更是受不了,明明两个人相爱,却因为不知道对方想要什么自以为是,反倒惹得双方各自伤心。我决计着要让曲老爷知道我的心意。哪怕他那样三番两次装作不认识。
梧桐正在院子里收拾,一见我就扑也似的走上前来,我夸张的连退三尺,她这才摆出一副小女儿家羞羞怯怯的模样来,借着汗巾捂住嘴,一双眼睛潋滟流转,流转的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你你,你这是要干啥?”我惊了半秒,忙抱住胸,警告你啊,我不负责的。
“小姐你想什么呢?”梧桐有些委屈,我瞥了她一眼,暗想就你这样,这个叫勾引啊。就听见梧桐委委屈屈的说道,“小姐,我我,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她说的结结巴巴,我有些好奇,就看到她微红的脸颊,顿时生出调戏的心思来,“说吧,要本小姐帮你追那一家的小伙子。
他要是敢不要你,本小姐就捆了他来见你。”梧桐很惊讶得看我一眼,却并不笑“梧桐自知不可能,小姐也不要这样乱说。”她低低的说,莫名的失落,我忽的想起曲老爷以前对我也是这样,就忽的生出一种怀念与同情来。她竟然来真的了,我却感觉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小姐,您能叫奴婢弹琴吗?”梧桐很快恢复过来,她那双眸子闪着些微星的光芒。
我惊了一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哦,嗯好呐。”
我说的语无伦次,却也不敢多问些什么。我拿出自己以前惯用的琴来,试了一下音,一时间感概万千,当年曲老爷也与我琴笛和鸣,那样的日子再回来,我一定不会那样对待他,感慨一番,我开始教梧桐弹琴,梧桐虽然手巧,但琴是自小应该练习的,所以她学的很不顺利,我看着她划破手指,生出些不忍来,就多次婉转的来劝她,后来实在忍不住,就直白的说,叫她自己要学着爱护自己,谁料想她低着头“是我自愿的,小姐,我虽然自知配不上,但我愿意试着去接近他。”她脸上幸福的色彩洋溢,灼了我的眼,深陷情字,我又何尝不是。
我苦苦笑着摇摇头,“那你自己练吧,有什么问题来找我就好。”
“嗯小姐,谢谢您,您早点休息吧。”梧桐笑着来送我出门。
门外月色正好,卓仪站在我门口树下,“乌苏,你还记得吗,当年这样好的月色,你就跳舞,我为你弹琴。”他陷在那段回忆里的神情,叫我很是不忍。
我尴尬的笑一笑,“是啊,梧桐现在也吵着要学琴。”我说着忽然想通了什么,原来梧桐嘴里说的那个人,是卓仪啊,我一时不知该不该继续下去,站在门口陪他一道看月亮。良久他回神来,揉乱我头发,“傻丫头,快回去歇着吧。”他笑着径自离开,我想拉住他说些什么,又感觉自己这样做太过虚伪,也只看着他背影渐渐被黑暗吞噬。
回到屋子里,灯的影子隐隐绰绰映在窗檐上,我想着曲老爷音容笑貌,可是他现在不想认我,我有些想哭出来,那些日子里他喂我吃饭,他气我,还有他吹笛……
对,吹笛,我忽的有了办法。
第二日天气正好,曲府里有个家丁走进来,“老爷,门外有个小书童,说有故人要将这信给您。”
“哦?是谁?”
“奴才也不知道,只是那位书童一定要讲信给您。”
曲老爷负手而立,良久终于伸手拆开信。他神色一惊,拿了剑离开。智乐刚好出来,就连忙叫他,见他不听,就要跟着他去。
“谁都不要跟着我,不然就不必再进这个门了。”前面的身影停都没有停一下,声音冷厉传过来,竟是让身后的人打了寒战。
树林没有什么人,曲老爷站在桥边,“出来吧。”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咬牙切齿。
“何必如此呢,曲老爷。”有个藏青色衣服的青年笑盈盈走出来。
“你叫我来这里,是什么目的?”
“是为了让曲老爷见一见故人。”这人笑着,笑出一丝不易查觉得痛楚。
“你怎知谁是我故人,我又如何能信你?”曲老爷冷冷一笑,他收到那封信着实有些害怕,想了半天,还是想来确认一下,到底是不是乌苏。
卓仪满意一笑,拍一拍手,就有袅袅的琴声传出来,“这曲子,老爷听着可还顺耳?”
“你把她抓到哪里了,我劝你赶紧交出来。”曲老爷还是笑着,却渗着丝丝寒意。
这人却也不怕,“老爷这样着急,要拿什么来换?”其实乌苏只是想让他帮着忙,让曲老爷自己承认身份,可是卓仪还是想多为难他一下。
“你中意什么?或者本王身家性命,皆可。”他说的毫不犹豫,多几分豪爽。
林子里窜出一个人来,一种熟悉气味迎面扑来,他怔了一怔,终于还是忍不住,闭了眼,狠狠地抱住怀里的人。卓仪笑了笑,眸子里是一种说不出的悲伤。他转身离去,微微一顿,却终究没有回头。
林子里的鸟叫声婉转,风从他们耳边划过去,他们紧紧拥抱着彼此仿佛再也不会放开。
“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曲老爷终于开口,他苦苦笑着,仿佛带着一种自暴自弃。
乌苏仰起头来,看进他的眸子里,“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喜欢你喂我吃饭,喜欢你淋着雨陪我弹琴,喜欢你笑的时候微微扯起来的嘴角,喜欢你的一切。我想嫁给你,这辈子,只想和你一个人在一起。”她顿了顿,眸子里愈发坚定,“这次不管你怎样抛弃我,我都不会放弃,不会,离开你。”
曲老爷也想说些什么,可是他张一张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的眼睛全是彼此,他忽的吻上去,深沉的,似乎带着暴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