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狠狠地打!”智乐指着我说,然后旁边的婢女开始拿着鞭子打我,我即使痛,也要忍着,即使痛,也要不出声,所以我一直紧咬下唇,汗水一直不停往外冒,我几度想要咬舌自尽,可是想到曲老爷,想到曲老爷和我还有机会在一起,想到我要为我腹中胎儿报仇,想到要亲自揭露智乐的真面目,这个轻生的念头也就烟消云散。
她们打累了,就休息一下,在她们休息的间隙,我特别渴望曲老爷能够出现,帮帮我,帮我度过这次的危机,可是,他没有。那些婢女再一次拿去鞭子,狠狠地再我身上抽去。智乐在旁边看着,在来到这府上时,智乐给我取了个名字,叫:阿丑!确实,我的脸被人换了,现在脸上又有伤疤,真的挺丑的。
不过除了眼睛,我的脸都被换了。
“阿丑,痛快吗?爽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或许,折磨欺负我就是她智乐的快感吧。
我全身疼痛,已经没空去搭理智乐了,我用手摸了摸后背,全身刺痛感再次来袭,我手上有电粘稠,我低头看了看,满手都是鲜血。我冷笑了一下,就瞪着智乐,智乐看见我在瞪她,她便慢慢向我走来,狠狠得甩了我一巴掌,揪着我的头发,智乐瞪大了眼睛跟我说,“阿丑,你看清楚我才是这家人的夫人,你的态度给我放尊重点,不准再瞪着我看,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我艰难地爬到智乐的脚下,用她的裙子擦干净我沾满鲜血的手。智乐似乎感觉到很晦气,就跟旁边的人说,“别打了,我们走,不许给她吃饭!”
说完,一群人就离开了,我也累趴在地上,睡了过去……
没过多久,我就因疼痛醒了过来,我扶着旁边的柱子,艰难地走回房间,一路上步履蹒跚,当我快到的时候,一个人来了,我以为是曲老爷,却没想到,是卓仪。
卓仪匆匆忙忙地来到我跟前,扶着我,问我,“谁打的?谁下那么重的手?”
那时候我身体很虚弱,所以腿一软,就坐在地上,想着以前和曲老爷的美好时光,现在却沦落到这种地步。
卓仪再一次焦急问我,“乌苏,谁欺负你,告诉我。”
我这才用我沾满鲜血的手,在地上写了大大的两个字——智乐!
卓仪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他说,“没想到还真是她!”
我看见卓仪的手紧握成拳头,就冲旁边的柱子打了过去,卓仪的手也流了血,我很心疼卓仪为了我自己的手也受伤了,所以摇了摇卓仪的胳膊,卓仪说,“你的伤要紧。”
说完,就把我横抱到床上,为我抹药。我看到卓仪手上也同样留着血,我便坐起来,为卓仪包扎伤口,卓仪整理一下我的头发,摸了发尾,就摸到了湿漉漉的血,每个人看到了都会触目惊心,更何况是卓仪了。
卓仪打了一盆水,便开始帮我洗头,卓仪还看见我脸上的巴掌印,卓仪吞了几口口水,问我,“乌苏,疼吗?”
我摇摇头,可是眼泪就没止住,不停地往外流,流到卓仪的衣服上,一片都湿了。
被打了那么多次,现在倒也是无所谓了,把它当成家常便饭,痛的不是身体,才是心。
我被智乐折磨了那么久,曲老爷还是没有发现我,我很怕,很怕忍不到曲老爷发现我的时候,我怕我会被智乐折磨死,我怕再也没有见到曲老爷的机会……
想到这,眼泪也就越来越凶,我的手慢慢地也握成拳头,我要容忍,我要坚强,我不能被打倒,连换脸我都经历过了,更何况皮肉之苦,我可以的,智乐,你等着,等我王者归来!
卓仪很快就把我的头发洗好了,我也昏昏沉沉地睡了2天。
2天后,我身上的伤基本都结了痂,基本能够下床活动活动,到了傍晚,曲老爷来了。
曲老爷看我脸色不好,就关心地问我,“你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
我摇摇头,用笔写:这几天生病了。
曲老爷看着我说,“多注意休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对曲老爷撒谎,我不想告诉曲老爷事实,因为,即使告诉他事实,智乐只会越来越过分,下手越来越重。
我强颜欢笑,认真倾听曲老爷对我说的话,“这次外出,我买了几个发簪,这是给你的。”
我接过去,紧紧地握着,心里很高兴,但是没表现出来,我用口型告诉曲老爷,“谢谢你。”
曲老爷笑着说,“喜欢吗?我亲自挑的。”
我慌乱地点点头,只要是曲老爷送的,不管是什么,我都喜欢。
我很想给曲老爷拥抱,但是,我不可以,因为我不知道要以什么身份去抱他。夫人?我已经被人剥夺了原本属于我的身份,丫鬟?现在似乎还不够格吧!
我紧握着自己的拳头,看了看曲老爷送的发簪,就把它戴了上去。而曲老爷也离开了,我依依不舍地送走了曲老爷,后背的伤又开始泛疼……
经过和曲老爷的简单交谈,曲老爷还是没有发觉我,还是不知道我就是他的乌苏,我的心情坏透了,不过看着他送的发簪,还是蛮开心的。
不知道是谁看到了曲老爷送给我发簪的画面,就去告诉了智乐,智乐一怒,把她眼前的东西都砸了个精光,跟她的婢女说,“走,我们去找阿丑玩去。”
智乐旁边的婢女又叫了两三个人一起找我麻烦。
当时我在洗衣服,那些人就把洗衣服的盆子踢倒,我辛辛苦苦洗的衣服都脏了,我无奈地捡起地上的衣服,没去理他们,继续打水,洗衣服。
智乐看到我头发上的发簪,感到很碍眼,就跟她的婢女下命令,说,“把她头上的发簪给我拿过来!”
说完,那些人就开始扯我的头发,我极力反抗,把那个发簪拔下来,放进我的衣兜里,“花钱养你们有什么用!做点事都做不好!”智乐对着那些婢女吼去。
那些婢女听到智乐那些话,各个都变得狠辣起来,对我拳打脚踢的,有一个婢女更过分,拿起搓衣板,就向我砸去,我只感觉到我的背生疼!
我紧紧地咬住我的下唇,很快,一股血腥味就出现了,我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那些人打了些水,向我泼去。
我开始瑟瑟发抖,夹杂着被折磨的疼痛。
这是最痛的一次,我的眼泪也哗啦啦地流,其中一个婢女说,“哟!哭什么,这样子就哭了?我们还没开始呢?”
我吃力地抬起脚,向最近的婢女踢去,那个婢女被我的举动惊呆了,她拖着我的下巴,跟我说,“你居然跟踢我?活得不耐烦了吗?”
说完,就给了我几巴掌。
智乐这时走了过来,拿着发簪,狠狠地向我刺去,我眼神瞪大,就因为智乐刺的那一下,我便昏迷了过去。
那群人继续像发疯似的折磨我,不断地泼我冷水,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清晰,我眼睁睁地看着她们欺负我,可是我,我也无能为力。
智乐踩着我的手,跟我说,“阿丑,我警告你,把你勾搭老爷的心思收一收,否则,你的下场就会比现在还要惨!”
说完,智乐和那群人一同离开了。
不久,天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我全身已经湿透了,心也渐渐冷了下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眼皮在打架,我尽力地不合双眼,可是,我没了意识,整个人昏睡过去。
我睡了很久,耳边隐隐约约地听到一些声响,“老爷,她等会就应该会醒来了。”
老爷?难不成是曲老爷,我觉得曲老爷来看我了,就猛的睁开眼睛。
一片眩晕,又睡了回去。
“她刚才醒了一下,现在又睡了,这怎么回事?”曲老爷担心地问着郎中。
郎中看了我一眼,说,“严重的高烧,神智不清,这是常见的现象。”
曲老爷一直摸着我的额头,知道我降温了,他才轻轻地送了一口气。
曲老爷他是在关心我吗?我好像醒来看曲老爷一眼啊,但是,我有这个意识,但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我又沉睡了几天,我醒来时,已经是半夜,我看了眼屋里的情景,又动了动,曲老爷似乎发现了我的动静,便醒来,跟我说,“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睡了好几天,口特别渴,就指着桌子上的水,曲老爷明白了我的意思,立马给我倒了一杯水,我咕噜咕噜地喝光。
曲老爷问我为何会在雨里昏倒,我哑口无言,不想回答曲老爷这个问题。而曲老爷也知道,这一切都是智乐干的。
他也没说什么,就告诉我,“你昏迷了5天,我帮你请了大夫,你好好养病吧。”
我点点头,拿起床边的笔,写:谢谢你!我应该没什么事了,大夫就请他回去吧。
曲老爷说,“不可,大夫还是留下来照看你几天吧!”
说完,曲老爷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