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卓仪向我娓娓道来,说他这些年遇到的事,还有他的征战功绩,我是从心底佩服他的。
没想到我们这一别,各自都经历了很多的事,我遇到了曲老爷,和他之间发生了很多的事,我自己也经历了很多的事。
卓仪他也和我一样,也经历了很多的事情,当他坐在后院的时候,和我说着,他回国以后的征战功绩,他在我心中的形象,顿时变得十分伟大。
这样想着,我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他在我面前爽朗的笑了笑,立马就知道我的这个意思。
他笑着对我说道:“征战本来就是我们男人之间的责任,没有什么厉害不厉害的,我从来都不以此为傲,我觉得要时刻认清自己心中的地位,这对我来说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朝他做着手势,因为我不会说话,所以和他交流自然有些麻烦,但是他一点都不嫌弃我,凡是用一种温柔的眼睛看着我,耐心地等待着我的回答。
你已经很厉害了,这是接下来我要和他说的话,他看到了我的这个手势,知道了我说的话,对我笑了笑,说道:“我的一生中,有许多人都称赞我很厉害,这些我都不足为奇,也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也许他不值得炫耀,只是今天听到你对我说的这句话,我却觉得很开心,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只是因为你,是因为你对我说的,我才会在意,才会如此开心。”
他干嘛要对我说这些话,我在心里反复的想着,这算不算是赤裸裸的告白吗?我有些害羞,但是我知道我的心不在他的心上,这些话除了给我有些压力外,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沉默,是不是被刚刚我对你说的话给吓到了,要是这样的话,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那你就不要在意了。”他对我说道。
我急匆匆地摇摇头,不想让他看出我自己心中的心思,再说我怎么可能会怪他呢,她也只是好心。
“你摇头是什么意思?是不怪我的意思吗?”他向我说道,眼神里面有种温柔的水波,飘飘荡荡的。
这个时候,我才朝她点点头,说我自己真的不怪他。
他依旧和我说着深情的话,说着他这些年遇到的事情。
“乌苏,你知道吗?有一次打仗的时候,我差点都没命了,我在想,要是那个时候我没有脱离危险,我现在肯定都见不到你了,你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和你说着话。”
什么?听到他的这句话,特别是他还差点没命,我赶紧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快点说出来。
“就是有一次,打仗的时候,那个场面真的是叫混乱,我只注意着前方的人,却没看到身后的人,没想到身后有个士兵突然袭击了我,还好我的反应快,要不然,那个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他看到我的表情,又继续和我说道:“我感觉到他射出的那把剑,差点就要射中我的心脏,还好,我终于挺了过来,才能够再次看到你。”
听完他说的这些话,我用担心的眼神看了看他,心想道,原来他还经历了这些事情,光辉的背后,藏着一些别人不知道的苦难。
他明显看出了我眼底的担心,立马和我说道:“没事的,打仗受伤是在所难免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每个打仗的人都会遇到的,只是有些人就不像我这样幸运罢了,我真的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又回来了,命运可是这样待我不薄啊。”
我们说了许久,不知道从何时起,我们的话题又转到了曲老爷他的身上。
“曲老爷他现在还是不认识你?”卓仪他向我问道,一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我就显的很难过,这一直是我心中的一个结,只有曲老爷,才能够打开我的心结,这是我从始至终都知道的一个事实。
我无力的点点头,用这种动作来回答他,并且我还叹了口气,更加表现出我心中的失落。
“怎么我每次提到曲老爷,你怎么都会表现得如此异常,好像我说什么特别刺激的话,你好像很在意他。”他反问我道。
他的这种反问,顿时让我支支吾吾的,我低着头,更加不敢看他了,
“怎么了,我一说到这个,你怎么都表现得如此沉默,还不敢看我?”他要继续和我说道,我知道他对我的心思,可是奈何的是,我的心思并不在他的身上,而是在曲老爷他的身上,所以这才是我心虚的理由,我怕一不小心就会伤透了她的心。
可是,要是我不说出来,他就会一直被蒙在鼓里,一直都不知道,这样对她岂不是更不好,我也会变成一个骗子。
变成骗子,是我从来都不想做的事情,那叫虚伪,我并不想成为一个虚伪的人。一提到虚伪,我就想到了智乐,想到了他之前对我做的种种的事情,换了我的脸,还做着折磨我的事情,这些对我来说就是一个噩梦。
我是多么希望这场噩梦能够赶快醒来,这样的话我又能够看到晴朗的太阳了,又能够换回自己的脸了,又能够做那个真实的自己了,同时也能够大声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终于,在我的内心反复挣扎中,我还是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卓仪。我用自己的手势,告诉他,其实我已经喜欢上了曲老爷,心里面一直都有他,我是多想能够天天看着他,也希望他能够坚强地认出我自己来。
我告诉他,曲老爷对我来说真的是很重要的一个人,他已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点点的占据着我的整个心灵。
知道了我的心思后,他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很是震惊。
“真的吗?”之后他艰难地开口道,仿佛他没说出来一句话,对他来说都是特别艰难的,要断气一样。
虽然我知道点头就是伤害他,但是我还是点头了,我觉得自己要干脆利落一点,不能够这样拖泥带水,这样对我们大家都不好。
他看到我点了点头,眼神有些无光,不知道在看着什么,一脸呆愣的样子。
“原来我们这一别,各自都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特别是你,变化也太大了,遇上了他不说,你还喜欢上了他,心中想的都是他,看来我猜的真没错。”他看着我说道。
猜的没错?原来他早就猜中了,我疑惑的看了看他,想听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之后他又继续和我说道:“之前,我就有些察觉到了,每次我和你说有关于他的事情,你的表现反差总是特别大,我就知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说到你的心坎上了,你是在乎她的。”
我的双手紧握着,我知道自己已经完完全全被她看透了,其实我什么也不说,他也会知道我心中的那些小心思。
“我真觉得有些后悔。”他朝我用力地说道,语气里面满满都是遗憾,他说完又看了看远方,仿佛看的都是过去的那段时光,永远都回不去的时光。
我们都知道,不管我们多么努力,有些时光逝去了,就是逝去了,再也回不来了,我们也不可能再经历一次,他们多年之后只会成为我们一段珍贵的记忆而已。
后悔什么?我问他道。
“我觉得你应该是明知故问,你应该知道我后悔什么。”没想到他会反问我,我看了看他,觉得我幸好不会说话,要不然这种情况,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其实啊,我后悔的就是,为什么当初的时候,我没有带你一起走,分别了这么久,我们已经阴差阳错了这么多的事情,特别是你,心里面已经有别人了。”他和我解释道,说他后悔的这些原因。
气氛有些低沉起来,我想给他一些安慰,给他一些鼓励,可是我不知道从何安慰起。
“你说,乌苏,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就在我思考着的时候,他又突然开口向我说道,他的这句话反复的在我心上徘徊着。
我不断的在心里反复的问着自己,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过去的那段时光,我们还能够再次经历吗?想了许久,我觉得我们好像是真的回不去了,那段过去的时光,我们只能仰望,不能够再次经历了。
“如果当时我带你走的话,我们会不会完全是另一种模样?”他反问我道。
我摇摇头,要是我自己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果当时我和他走的话,我们会是怎样的境地?但是有一点我很清楚的是,这个世界上本身就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所以就根本不可能会出现他说的那些情况。
他看着我迟迟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便知道我心里面在想着什么,他的眼神里面有些绝望,对我的这种回答唏嘘不已,缓缓向我开口道:“其实我心里面也清楚,时过境迁,我们都回不去了,这个世界本身就能够改变很多的东西,最怕的就是失去的时间,稍微一不注意,就会改变我们的人生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