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一苗耐不住,直接上前看了看,发现那都是泥土做的,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么结实,在这里竖立了多年,竟然还没倒。于是他玩心大起,推了推那竖立着的士兵。
瞬间……那士兵就变成了一滩灰烬,身上的泥土裂开,都散落在了地上,随之只剩下了里边一副白骨架杵在那里。我们三个都愣住了,却很快反应过来,这里所有的兵马都是真人真马做的……
他们可能活着的时候就在这里了,因为我们看见那白骨一直屹立不倒,是因为脚底下用钢钉定住了,肯定是在生前活活钉下去的……才能够保持屹立不倒,已经被狠狠地嵌在这里了。
刁一苗倒是不怕,他又上前去推了推那边的士兵,也是如此,落尽了一身泥土之后,就变成了一具白骨竖立在那儿。他瞅了瞅感慨道:“那还真的是花了重手笔啊,舍得花自己这么多的精兵来殉葬,这皇帝还真的是看得起天资。”
也是,我真的是越来越好奇了,这天资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但是此时的师傅却陷入了沉思,他分析道:“用活人殉葬是古人喜欢做的事情,但是这人数也太多,扫视过去,少说也有上千个,那为什么不用人偶来代替呢?”
刁一苗笑:“古人就是喜欢来这套,用鲜血来祭祀的话,总觉得更有优越感,这就是奴隶的卑微之处。”
“不。”师傅摇摇头:“可能,那时候他们一直坚信天资会复活,这些人,都是给他差遣的,希望能够助他复活。”说罢,周围不知道是有什么东西晃悠了一下,我们顿了一下,三个人立即面面相觑,喘气儿都不敢喘。
而与此同时,我们面前的数千具兵马不安宁了,一片灰烬将我们的视线模糊了,我们只能够凭借听力来感受,感受他们这一刻的重生……因为他们都开始剥去了表面的泥土,变成了一具具白骨。
这时候刁一苗才感觉到不妙,他赶紧从包裹之中拿出罗盘,对着周围看了看,我和师傅紧跟在他的身边,生怕我们三个一不留神就走散了。我看见刁一苗手中的罗盘指针忽然一沉,他皱起了眉,暗叫一声:“不好。这里有磁场,我的罗盘都失灵了。”
“什么磁场啊?”我紧张了起来,“怎么早晚没有,就现在有啊。”
刁一苗也恼火,没说话,开始找路准备出去,可是我们看了看半天,都没有找到可以继续走的路,只能够看见一片白骨竖立在我们的面前,挡死了我们的去路,无奈我们只好是退了回去,回到了那宫殿里。
刁一苗恼的慌,一出来就一屁股坐在了宝座上,他一边看着罗盘,一边在抱怨着:“这也是个年代货了,比我的年纪还大不少呢,怎么关键时刻就失灵了啊!”
说完,我看向了他,却吓得不轻,我赶紧喊他:“刁一苗!”
刁一苗不耐烦的抬头:“干什么啊。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吗,叫破了喉咙也得让我缓缓啊。”
我懒得搭理他,手舞足蹈的示意他别吵,随之我大喊一声:“宝座上的人呢?!”刁一苗这才反应过来,他猛地一下从宝座上起身,这才想起来,那之前坐在宝座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就是那个我说看起来似乎很高的人,身上还穿着纯金盔甲的人……
师傅和刁一苗也愣住了,看着这空空荡荡的宫殿,还有莫名其妙不见的尸首,我们仿佛陷入了一种无声的恐慌。刁一苗哆嗦了一下,迈着腿恍恍惚惚的走了下来,等他自己回头一看那空无一人的宝座时,他不禁暗骂了一句。
师傅顿了顿道:“看样子,那坐在上边的人就是天资了。”若我们猜测的是对的,天资没有被葬进去的话,这个宫殿就是他的天下,这些兵马就是他的势力,而他手中持着一枚阴兵玉玺,就等着时机成熟的一天,重新复生了。
而现在,他是已经等到了自己时机成熟的那天吗?
为了安全起见,师傅还是提议了之前的那个想法,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虽然刁一苗不肯,但还是拗不过师傅,满怀着不甘心,准备打道回府。可是我们刚都到门口的时候,一声巨响惊着了我们。
随之我们就看见刚刚进来的那石门,缓缓地升了起来!
我们愣了一下,很快的反应过来,这是要将我们给关在这里边啊!我们赶紧往外跑,但是也赶不上这石门的速度,还没一分钟,这石门就关上了,这下好了,我们三个想走也走不了了。
在石门关上的那一刻,我们脑袋都顿时短路了,也不知道躲在暗处与我们斗智斗勇的人究竟是谁,是天资吗?若真的是天资,那还真的神奇了,我们这个世纪的脑子,与那个世纪的脑子,究竟谁会赢呢?
我们静置了几分钟,想看看周围有没有什么异常,因为周围实在是太安静了,让人觉得有些诡异;而之后,不知道哪里传出来一阵阵“嘶嘶”的声音,我竖起耳朵听了听,只觉得这声音越发的近了。
我赶紧问师傅和刁一苗:“你们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没有?”
刁一苗一脸狂躁,心神不定的,一直在说没听见,而师傅听了听,脸色顿时变了,他皱着眉头道:“是蛇!”话音刚落,之前我们看见的墙脚边,有东西进来了!还探着一个一个的脑袋。
果真是被师傅说对了,那些洞就是供这些蛇进出的!那些蛇像是得到了召唤似的,扭着身躯就朝我们爬了过来,于我们之前在门口所见的蛇一模一样。只不过,我们之前所见的那条蛇,比这些小的多,这些都各个财大气粗的蟒蛇,直径有一个大盘子那么粗,看得我们一愣一愣的。
我看见刁一苗看着不这蟒蛇不禁吞了吞口水,然后非常不应时机的说了一句:“这够吃上一阵子了。”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刁一苗,忍不住吼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啊,还想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