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测,那黑烟估计就是那黑猫的一条命。
将这条猫命给吐出来之后,女尸还是不甘心,还在挣扎着,非要逃走不可。
而她每每进攻一下,我似乎都能够看见她胸前波涛汹涌的……看的我都面红耳赤的。
这时候,我往刁一苗那边看了看,发现刁一苗眼睛都直了,而野鬼新娘在一边脸色非常的不好。我不禁摇头,难不成男人都是这样子的?
师傅没时间跟她耗着,直接就用手中的工具将她的心脏给剜了出来,然后用桃木钉钉在了她的天灵盖上,她这才彻底安静了下来。
师傅摆摆手示意刁一苗:“赶紧上来把她弄去埋了。”
“好嘞。”刁一苗应和的爽快
等到刁一苗收拾的差不多之后,我们要开始埋土了,野鬼新娘气愤不已,一脚将刁一苗给踢下了坑。
将这女尸给收拾好了之后,天色都已经黑了,再加上这天气寒冷,又是在山顶上,我们都冷的打抖了,磨磨唧唧弄好了之后,我们就带着潇逞准备下山了。说来也奇怪,那潇逞竟然安静的很,跟着我们一路上也不闹腾。
我们也没多在意,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走着,大致走了快一个小时,周围更加冷了,我们抬头一看,原来是下雪了,起初还是小雪,没一会儿就变成了大雪。一片一片的,像是鹅毛一样飘落下来,落在身上都凉凉的。
我伸手接了一片雪道:“下雪了啊。”
众人没说话,倒是一直沉默着的潇逞说话了,他笑了一下,忽然对我道:“是啊,下雪了。”说完,他忽然转了个调对我说:“难道,你不记得十二年前的那个夜晚了?”
我一顿,十二年前?
似乎他这么说,我才恍然大悟,我虽然跟着师傅多年了,但是我的记忆之中只有师傅,而我之前的记忆呢?为什么,我没有之前的记忆,所有的记忆就都只有师傅一个人?
这时候,师傅怒了,他狠狠地打了潇逞一拳,接着还有天资和刁一苗,也狠狠地修理了他一番。
我实在不明白,究竟,我之前发生了什么。
潇逞的目的达到了,他坏坏地笑着,一边惹怒我们一边笑着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不是迟早就要说的吗?”他不耐烦了,直接怒吼道:“这白雪皑皑,就没让你想起什么?!”
说罢,周围狂风四起,鹅毛大雪愈发凶猛了,一下就将我们的周围给染成了白色,而我猛地发现,身边的人都不见了。只有我一个人站在雪地之中。
我顿了顿,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似乎是一个很空荡的宅子里边,瓦片都是青灰色的,看得人压抑。
我愣了,赶紧喊:“师傅,刁一苗,天资!”
没人应答我,仿佛这个地方就只有我一个人的存在。而就在这时候,我忽然听见了一阵微小的声音,似乎是个女孩子的声音,在柔弱的喊着:“救我。”
我猛地一下站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原来在雪地里躺了一个人!那个人躺在离我数米的地方,被积雪给藏了起来,根本看不见,不是他自己发出声音的话,根本发现不了。
但是我不敢过去,我小声的问了一句:“谁?”
那人没有做声,还是在微弱的求救着,还一直在说着“好冷”,就是不肯回答我的问题,我又问了一句:“谁在那儿?”
还是没有人应答我。
没办法,我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拗不过良心,缓缓地上前去看了看。
我慢慢地靠近他,慢慢地迈着步子,而我每迈一次,我的身体就会下陷一下,因为这里的积雪好深,我每一步子下去,都“噗噗”作响,等我走了几步之后,我往回一看,发现后边已经有一小串的脚印了。
而我愈发的靠近那雪地之中的人了,就在这时候,我忽然踩到了一个奇怪的东西,圆啾啾的,让我愣了一下。
我弯腰将那圆啾啾的东西给捡了起来,发现是一个朱红色的球,有点毛茸茸的,拿在手上还挺舒服,我似乎是在哪儿见过它,但是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这个东西究竟是用在哪个地方的。
我疑惑了一下,又接着走,又踩着了一个东西。我像是挖宝藏似的,将那东西从雪中给挖了出来,发现那竟然是一顶戏冠!
那戏冠是红蓝相间的,在这白雪的衬托下,特别的精致美丽,而我这才恍然大悟,我刚刚捡到的球球就是这戏冠上的七星额子。
说到这个七星额子,我突然顿住,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会知道,这东西叫做七星额子呢?我想……一般人是不知道的吧,但是我一下就从脑中冒了出来,太奇怪了。
我再也按捺不住了,猛地小跑上前去,即使是好几下都跌倒在了雪中,我也没有停下,因为我想看一看,前边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就在我跑了几步,快要接近那雪中的人时,我的身体一下失去重心,似乎是被什么人给拉了回去,我猛地倒退回去,眼前的白雪早已经不见了,变成了一片黑乎乎。而这时候,我看见师傅正拉着我。
我猛地惊醒,看着我手上拿着的石子一脸茫然,而这时候师傅一把打掉我手中的石子,他大声对我道:“遥遥,这是梦魇,是潇逞设下的梦魇,你别上当了。”
我迷迷糊糊,转身却对他说了一句:“可是,这个梦魇好真实”
师傅一顿,没说话,而是一脸气愤,我不明所以,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发现潇逞不见了,我一顿,赶紧问:“潇逞呢?”
刁一苗摇摇头,说的心酸:“费了这么大的劲儿,还是让潇逞给跑了,这都快要下山了,都让他给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