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点点头同意的对我说:“那婴灵的气息是很淡的,我们一般都难察觉,估计是遥遥生性温和,像是母亲的感觉,让那些小婴灵喜欢。”说完师傅拉住我的手道:“你领我去看看,我跟你一起去。”
我点点头握紧了他的手道:“好。”
我一步一步拉着师傅上前,慢慢的走进来里屋,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群支离破损的小婴儿,大小不一,男女不等,细细数来约有二十多个,都被养在琉璃瓶中!我顿了一下,看向师傅,师傅也神色凝重的猜测:“这些小婴灵可能是被那个奇怪的女人圈养了,他们这些小婴灵虽生来无害,也无邪恶之力,但是聚少成多也,会形成了一种怨气。”
怨气?为什么要养这种怨气呢?还有这女子将我们邀请过来是什么意思?我一头雾水,师傅也眉头紧蹙,外边还有刁一苗紧张兮兮的叫喊:“好了没啊,你们究竟是看到了什么啊。”
我懒得搭理刁一苗,只想拔下鞋子朝着他扔过去;一旁的师傅沉思了一下,又走上前去看了看,仔细地看了看那琉璃瓶中的死婴,我也学着他看了看,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发现,能够帮助师傅。
就在我看着的时候,琉璃瓶中的一个死婴忽然是朝着我伸出了手,然后他的眼睛也睁开了,嘴巴也咧开了,在琉璃瓶中对我笑得诡异又灿烂。我虽说是吓到了,但是也见怪不怪,还是保持了安静,随着师傅一起看着。
末了,师傅低呼一声:“这些死婴有一个共同之处。”
我也激动不已:“是什么?”
师傅神情严肃的道:“是畸形,这些死婴都是畸形的。只怕这些死婴都是近亲所生,就如同宋蛟一样。而且,这些死婴不是那个女人养的,而是宋蛟养的,只有他知道这些死婴的痛苦,所以,他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宋蛟?”我疑惑:“既然是宋蛟养的,那女人是谁呢?宋蛟又去哪儿了。”
师傅笃定的道:“他就在这里,那个女人就是宋蛟!”
啊?那个女人就是宋蛟?怎么可能呢,我记得那个女人看起来婀娜多姿的,声音也很温柔,而天狗说过,那宋蛟是个男人啊。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后边我才知道,这宋蛟从生下来起,就不男不女……
他因为是近亲所生,还是直系的近亲,所以生下来的畸形几率是更高的,导致他不仅是长了一条尾巴,还成为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偶尔兴趣来了,想扮演一下女人,就可以穿上女装,梳一个精致的妆容。
若是累了,就换上男装,或者打个赤膊,享受一下这简单直接的生活。
我愣了一下,没来得及细问,就被师傅给拉走了,就在我们转身去厅堂的时候,忽然,厅堂的烛光都亮了起来,就那么一瞬间,莫名其妙就亮了,刁一苗他们坐在那里也愣住了。
这时候,我们赫然看见旁边的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刚刚那女人已经泡好了茶椅子上等着我们,看我见他架着脚,赤红色的长衫开了叉,将他白皙的腿勾勒的好似玉簪子一般精美修长。
随之,“突”的一下,他将脚上的鞋子给踢掉了,露出了五个白皙饱满的脚趾,在轻轻地和着自己口中的曲子打节奏,甚是好看。接着她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师傅:“真是不好玩,一下就被你识破了。”
果真,这个女人就是宋蛟,他虽然是穿着一身女装,说话的时候却是一口磁性的男性声音。他说完,妩媚的笑了一下看向旁边的百鬼之首:“我这点的是三味真火,你倒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百鬼之首嗤笑:“也不看看我是谁,这点小玩意儿也能伤的了我。”说罢,她挥挥手,直接灭了几盏烛火,果真是霸气外露。
宋蛟笑了起来,那笑容乍一看还挺好看的;他笑了起来,这房间里边的婴灵也笑了起来,弄的这个屋子里边的非常热闹。但是渐渐地,这笑声愈发诡异了起来,慢慢地从笑声变成了哭声,然后变成了吵杂声,宋蛟顿时皱了眉,心疼的道:“诶哟,诶哟,我的小宝贝又吵起来了。”
话音刚落,里屋的婴灵都爬了出来,他们似乎很急躁,争先恐后的,乱七八糟混成了一片,然后他们的哭声愈来愈大,隔壁屋子竟然也吵闹了起来!我不禁疑惑了,这宋蛟究竟是养了多少婴灵啊。
隔壁小房间里的婴灵也不安静了,迅速爬了过来,接着我们就看见数不胜数的婴儿小鬼向我们涌来……我吓了一跳,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打也不是,骂也不是,哄也不是。由此他们就更加放肆了,哭闹着、挣扎着都向我们爬来。
但是百鬼之首哪里是好招惹的,他们一过去,就被百鬼之首给狠狠地踢开了,他们支零破碎的尸体子地上滚了滚,不留神儿就失了一只脚。
于是他们瞄准了我,爬到我的脚下紧紧抱着我的脚,让我无法动弹,然后一个个累积上来,像是叠罗汉似的,掉了又爬掉了又爬,乐此不疲。我直跳脚甩开他们道:“走开走开!”
师傅一愣,他似乎是看不见这些婴灵:“是那些小鬼在缠着你?”
我点点头:“好多,好多,都向我爬了过来。”说罢,那边的百鬼之首忽然看向了我,她颇有神色的道:“哟,这就好玩了,这些小鬼最喜欢的就是身上带有男女气息之人,因为他们就是经过鱼水之欢才被生出来的,这可就奇怪了,他们怎么那么喜欢你身上的味道啊?”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男女气息,什么鱼水之欢,我是怎么了?
我还来不及多问,师傅就一声呵斥,显然是怒了,然后他将我丢给百鬼之首,并对她道:“你给我照顾好她,我和刁一苗都看不见这婴灵,行动都不太方便。”说完我就跌在了百鬼之首的怀中,紧接着我就看见师傅脱下了自己的外衫,然后在外衫里边不知道放了什么,做了一个布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