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之师傅一顿,他很快反应过来问道:“他来做什么?王昭之呢?”
汤老板咬着牙道:“被潇逞抓走了。”说罢,汤老板支撑不住的昏倒了过去,师傅和天资赶紧将她抱进了里屋。
看样子,又有一场战争要开始了,这暹罗王,上回给他的教训还不够,这下还要来挑衅我们!
王昭之被抓走后一天,我们当铺的门又被敲响了,来的依旧是之前那个护送客,他似乎都已经识得我们了,将东西送给我们之后便走了,也没多问什么。
我还以为是刁一苗又送了东西过来,于是我将东西接过,打开一看,却吓得不轻,连忙尖叫一声,将那东西打翻在地,天资和师傅闻声赶了出来。
只见我打翻的东西里边有几只细碎的手指,乍一看,像是女人的,好像……是一个女人的两只手指头被剁了下来,师傅皱了眉,笃定的道:“是王昭之的手指,看样子,这潇逞是要向我们宣战了。”
天资也不耐烦道:“这恶鬼,还真的是下得去手,好歹是自己的结发妻子啊。”
“呵。”师傅冷笑一声:“就没有他暹罗王不敢干的事儿。”说罢,师傅上前去,捡起了一截手指看了看,我也随着上前去看了看,只见那手指上边用小刀子在皮肤上刻了三个字。
姻缘庙。
天资疑惑:“姻缘庙?什么姻缘庙,这附近有姻缘庙吗?”
我想了想赶紧道:“有,这里有,只不过那还是之前的姻缘庙,后边死了一对情侣之后,就变成了一个荒废的庙,若是夜里有去姻缘庙的情侣,一定都会死在那里,久而久之就没什么名气了。”
渐渐地,那个姻缘庙也被人叫做了“阴缘庙”。
师傅将王昭之的手指收起来道:“看样子这暹罗王是要请我们去姻缘庙聚聚了。”
可是上回师傅就说过,能够治住暹罗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唯一的那个办法,那个能够封住暹罗王的小鬼还在我的喉咙里边,那我们这回去不也是无事于补吗?
于是我主动道:“既然这样子,就将我喉咙处的小鬼拿出来吧,早点惩治了这恶鬼。”
“不行。”我话音刚落,师傅就否定了:“现在还不行,你喉咙里的小鬼不能动,我再想想办法。”
无奈我只好不再提,等到了第二天晚上的时候,我们出发了,前去那姻缘庙。
去姻缘庙的路上有点偏僻,还杂草丛生的,看样子都很久没有人来了,师傅在前边开路,我在中间走着,天资在我身后断尾,我们倒是配合的挺默契的,只不过,现在少了刁一苗和野鬼新娘。
至于红颜,本来也想跟着来,我没让,怕她担心,还是让她老老实实的守着香汤铺子。等我们到了姻缘庙的时候,我们发现这里一个人都没有,着实是荒无人烟,尤其是庙里边的那棵姻缘树,如今没有人修理,已经长得乱七八糟了。
那棵姻缘树上还系了很多的红色绸带,看样子是之前求姻缘的人绑上的,看起来还挺经得起考验,如今还依然在这儿。
天资走了上来,先推开了那扇朱红色的庙门,就在我和要进去的时候,我忽然拉住了师傅的衣袖,师傅一顿,他缓缓地转头看着我,那月光下温柔的眼神,似乎是在问我怎么了。
我抬着头微愣的看着他,手中不禁捏紧了他的袖子。
师傅疑惑,耐心的问了我一句:“怎么了?”
我顿时湿了眼眶,对于他这般柔情,再也是抗拒不了;随之我拉着师傅的袖子轻声地道:“那个晚上,你给我讲戏子的故事,末了,我问你,傅沉瑜喜欢戏子,那戏子喜欢傅沉瑜吗?”
师傅有些愣了,眼神紧紧地看着我,也不敢说话,只是发出了一个鼻音,似乎像是在问我要答案似的道:“嗯?”
我笑着对他道:“你告诉我,你也很想知道这个答案。现在,我告诉你这个答案。”随之我松开了他的袖子,直接伸出手去,紧紧地握着他的温厚的大手掌之中,我轻声地道:“戏子说,她也很喜欢傅沉瑜。”
说罢,师傅笑了一下,是我久久没有看见的笑容,可是这个笑容还没持续两下,里边的天资就很不高兴的走了出来道:“还在这里谈情说爱,这里人都没有一个,中计了,赶紧走!”
我和师傅顿时愣了,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跟着天资小跑起来,一边跑,天资一边分析道:“看样子我们就是中了暹罗王的计,他根本就不在这姻缘庙,估计是调虎离山之计。”
师傅也感觉不对了,他想了想道:“若真是这样子的话,那我们现在就赶去香汤铺子,暹罗王是不敢再来人面当铺了,我怀疑他会去香汤铺子。”
于是我们又马不停蹄的赶去了香汤铺子,可是就在我们要走的时候,我忽然看见不远处的树下闪过一个人影,我叫了一声,那热就飞快的跑了起来,看起来,似乎是一个男人的背影。
可是那个人一看就不是暹罗王潇逞,现在也已经跑远了,我们不得而知,那人究竟是谁,只是看起来鬼鬼祟祟的。我们现在也没时间了,就没来得及顾上那人,匆匆就离去了。
等到我们赶到香汤铺子的时候,果真是发现了异常,我们还没进去呢,就看见一地的大蛤蟆尸体躺在地上,有几只还没死,在地上挣扎着,似乎是被挑断手筋、脚筋,没有直接取它们的性命。
这种手法,我们一看就顿时明白了,就是那暹罗王潇逞干的,那时候,师傅挑断了他的手筋、脚筋,现在,他要以同样的方式来向我们宣战。
看见香汤铺子变得这个样子,我顿时有点慌了,这可是周念林留给我最后的纪念了,于是我赶紧冲了进去,却发现香汤铺子里边早就已经血流成河了。
不管是我们香汤铺子的人,还是来香汤铺子吃饭的人,都被无情的杀害了,而且都还是被挑断了手筋、脚筋。我进去看了一眼,只见二楼的天花板上已经渗透了一层血迹……像是漏水似的,一点一点的渗透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