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凤凰的羽翼是彩色的,是绚烂的,以至于它飞舞过来的时候,染红了半边天的祥云,所以我们看见的,一边是祥和宁静的样子,一边是炽热如火的样子。这么一看,竟然还觉得非常融洽。
那凤凰看起来是花了很大的手笔画上去的,足足占了一半的天空,尤其是它那绚烂的尾巴,我细细地数了一下,竟然发现它有九条尾巴,是一只看起来非常高贵的九尾凤凰,那凤凰的羽翼上光彩夺目,看起来一种普通的红色,都用了十几种红来叠加画出来的。
而那九尾凤凰的九条尾巴上,都是不一样的色彩,也是不一样的样式,看起来,一条尾巴就象征着一个东西,但是我愣是没看出来,这究竟都是什么意思,只能够细细地揣摩。
那尾巴有的像是玉如意的样子,有的像是玉玺的样子,还有的,像是山河海景的样子……总之非常的绚烂,最后,这个画匠还用金粉似的东西点缀了一下这九尾凤凰的全身,不过,那金粉似的东西真的很闪。
看起来真的像是有金子在其中。
我看着着迷,不由自主的说了一句:“若是一个女人的嫁衣上能有这么一只九尾凤凰,那该多美。”
师傅站在我身边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这很漂亮吗?”
我点点头:“只不过,这么精致,若是用刺绣弄出来,也得花费不少的功夫,还不见得能够制成呢。”
而在这白鹤、祥龙、九尾凤凰的下边,则是一片绿洲,那绿洲是略缩图似的,看起来很密集,很大的样子,估计就是那所谓的九洲,都在这里边了。
九洲之中的山、河、海都非常的宽敞绚烂,看起来就像是身临其中似的,有高耸的山峰顶上还飘着丝丝的云朵,恍若插入云霄之中了。
我仔细的看了看,终于明白我头上那水滴是从哪里来的,我看见再这山河海之中,在那山峰顶上,还淳淳有水落下来,也不知道这水究竟是哪里来的,竟然没有损坏这个壁画,也能够流淌的这么有规律。
可能是地表渗透下来的,也可能是另有玄机流下来的,总之做的非常的奇特,竟然利用了这么巧妙的玄机,让它正好从那山河海之中流出来。
再往九洲之下,就是我们正常的世界了吧,看起来算是最贴近我们生活的地方,还有不少的飞禽走兽,和一些不知名的兽类,种类非常的多,都在其中,像是守护什么重要东西似的。
不过,这里边,最重要,最主要的还是那云霄中,山峰顶上的一具棺椁。那具棺椁是吊在顶上的,并不是镶嵌在哪山顶上的,但是从我们下面这个角度看过去,那棺椁就像是放置在那山顶上的。
像是一个孤独求败的人,直视着自己的人生,享受着她想要的这个世界。
看着这大面积的壁画,我不禁道:“这要是能够弄出去卖,估计能够卖不少的钱吧。”
“嗯。”连师傅这个不是财迷的人都不禁点点头:“看起来,这个昭陵公主的喜好还真是多,有血腥和冷酷,又有柔情和妩媚,真的是一个很神秘的女人。”
我看见师傅这般的赞许,我不经打趣道:“怎么,师傅也是喜欢这种类型的?”
师傅一顿,然后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急得我在旁边直跳脚,而这时候,天资忽然凑过来道:“你师傅此生就喜欢一种类型的。”
我有点不太自信:“什么类型的?”
天资笑着看我,仿佛是在故意气我似的,就是不肯说,那个人就是我。也许是我现在太过于执着师傅的感情,总是想得到认可,得到他的认可,得到所有人的认可,生怕自己一个不好,就得到否认了。
就在我们正闲聊着的时候,旁边的鬼厨忽然朝着我大喊一声:“小心!”
我一愣,再反头的时候,就看见钱嫣然朝着我过来了,而她过来的时候身轻如燕,似乎动作很敏捷,身上带有功夫似的,她笑着看向我,我只感觉如沐春风,倍感暖意,但是,她此时却是笑里藏刀而来。
她手中拿着匕首,狠狠地刺在了我的肚子上,我一顿,非常错愕的看着她。
不过钱嫣然也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被她刺了一刀,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似的,她估计还不知道,我是感觉不到痛楚的。
我虽说是感觉不到痛楚,但是还是能够摸到自己那伤口,而我也很疑惑,这钱嫣然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刺向我呢?师傅见到这一幕也愣住了,他狠狠地将钱嫣然甩开,那边的钱未然则一把抱住了钱嫣然推到一边去。
天资皱眉问道:“你们两姐弟这是什么意思?”
钱嫣然和钱未然对视一眼,都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而也就是他们这一笑,让我们知道,我们是中了他们两个的计了。而且,我还中了钱嫣然那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计。
她笑着看向我道:“我们也没办法,只能够这么干了。谁要……只有你们能够帮助我们了。”
说罢,钱未然对那边的黑衣人大声道:“如今已经到了这昭陵公主的墓室了,上边悬着的,也是她的棺椁,而我们也做到了答应的事情,该你了,帮我们将这个棺椁弄下来吧。”
我们顿时明了,原来这钱未然和钱嫣然是与那黑衣人做了交易,他们是想要得到这棺椁,也不知道这棺椁里边究竟是有什么宝贝。
天资也恍然大悟道:“你们两个是钱家人,也是这守墓人,若是我没猜错的话,是你们两个已经变了心,不想守护这昭陵皇墓了,所以,你们就监守自盗?”
闻之钱嫣然非常赞许的看着天资道:“还是你最抡的清,一下就明白了我们的用意。”
钱未然也笑着道:“我们都已经坚守这昭陵皇墓多少年了,世世代代的,都为了这么一个死人来服务,我们都已经厌倦了,不想守墓了,但是……我们守护了这么多年的皇墓,白白拱手让给人家,那可就白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