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看到是余蓉儿,连忙问好,又接着道:“将军没事。就是老爷的八姨娘突然病倒了!老爷这会在发脾气!”
余蓉儿冷哼声,和我们一起去余言宁的院子。他下午喝过一次蛊药,余蓉儿想廖司音过去看看情况。
余言宁见到我们很兴奋,脸上浮现一丝神采,精神比早先好了很多。廖司音在用蛊方面越来越强了。
“我什么时候可以站起来!”余言宁问道。表现出一种绝望之后的期望。
廖司音沉思了会,又问余言宁几个问题才下判断:“大概七天,你就可以自己行走。这多亏你的武功底子,身体强于一般人。”
余蓉儿很开心,站在那儿又哭又笑的。正在这时,院子外面有人怒骂,一下子就到房间。
“就是你们是不是!”这个人年纪大概四五十岁左右,指着我和廖司音道,“你们就是苗疆的那些邪魔歪道!就是你们把老八弄的卧床不起!”
他这话说的没错。我和廖司音都冷笑,谁让那个八姨娘不知好歹,我们明明两个大美人,非说成野男人。
“余丰庆!这里是震宇将军府,不是你的伯爵府!”余蓉儿擦掉脸上的眼泪,呵斥道,“要吵!滚回你的伯爵府!八姨娘病了又怎样!关我朋友什么事,你拿到证据再说。”
被称作余丰庆的男人瞪着余蓉儿,气的浑身颤抖道:“我是你父亲!有你这么做女儿的!什么德性,还想着皇上娶你!”
我被余丰庆的话气笑了,自己的女儿嫁给皇上啊。按戏本子里面说的,他就是皇亲国戚。他倒是蠢的很,骂女儿没有德性,嫁不了心爱的人。
“你知道苗疆情蛊吗?”我冷声的问余丰庆,告诉他道,“就是会让一个人爱上另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蓉儿想嫁给皇帝太简单了,我们下个蛊就能解决。”
“还有啊,你的八姨娘就是我们下的蛊。”我继续挑衅余丰庆道,“若是你在不从院子里滚出去,八姨娘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余丰庆被我吓的跌倒在地,连滚带爬的跑出院子。我转身对余蓉儿兄妹道歉,毕竟在别人面前吓唬别人的父亲,很不厚道。
余蓉儿摇摇头,不是很介意。余言宁从他父亲进来,就没有说过半句话,这时开口道:“我中蛊以来,他就没有看过我一眼。这样的父亲,你不需要道歉。”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除了逛街,就是去看看余言宁。而余丰庆再也没有出现在我们面前,八姨娘那晚之后就音信全无。我问过廖司音下的什么蛊,廖司音说不会死,只是会变丑。
七天之后,如廖司音所说,余言宁能下床走动了。但距离根治枯柳蛊还有要段日子,并且有几样解蛊必须的毒物始终找不到。
就在我们以为余言宁会渐渐好起来,直到凑齐毒物,彻底解蛊时意外发生了,京城出现大批病人,像是什么瘟疫。却有流言说,京城来了很多苗人,就是那些苗人下蛊。
最后,所有言论导向震宇将军府的我们。甚至是余丰庆也站出来,拿八姨娘的事指证,信誓坦坦的说那批病人就是我们下的蛊。
我们是无所谓的,但震宇将军府受到冲击,刑部的人插手进来,想把我们送进大牢,不过被余言宁震慑,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去宫里找皇上!”余蓉儿对我们说,“就算以死相逼,我也不会让你们有事的。你们是我带到京城的,我就要保你们平安无事!”
我拦住余蓉儿,告诉她,京城里的人根本拿我们没有办法,我们想走怕是没人拦得住。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除非出现一个云傲和廖铭之流。但这不可能,半仙之体哪里那么容易修成。
余言宁也劝说余蓉儿,皇上不能随心偏袒我们,但也不会放任不轨之人。同时,他对我们道:“是我连累你们的。这些人的目标是我。你们离开京城,等我凑齐解蛊的东西再联系你们。就是牵连了那些百姓。”
我不想走。若走了,就太不仗义了,余蓉儿和我们是朋友。而且,这么走的话,就像怕了那些人似的,开口道:“我有个办法。既可以不走,还可以光明正大的留下来解决将军府的危机。”
廖司音也是个遇事不躲的人,催着我把办法说出来——由余蓉儿进宫请旨,让皇上指派我们救治那些百姓。救治成功,就是证明我们清白的最好办法。
“失败呢?”付申亮泼我冷水道。我顿时哑口无言,我们这些人里面没有哪个懂医病救人的。若真是瘟疫之类,我们就束手无策,自己挖坑自己跳。
“那你说怎么办!”我心情不好的怼他。
付申亮那家伙居然没有无视我,反而宠溺的道:“那就用你的办法。我也懂些治病救人的医药病理。”
我被他搞的愣住,一时没反应过来。
而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余蓉儿进宫请旨,我们很快就被特许救治百姓。不过皇上明明想帮助将军府,抱得美人归,偏偏还在圣旨里面说些威胁话,又把余蓉儿气的够呛。
因为有圣旨,暗中的人想阻扰也得顾忌,不敢做的过火。加上我们不是朝廷中人,对京城的言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别当着面口没遮拦。
所以,那些言论压力对我们而言,就跟挠痒痒。在救治百姓时也顺利不少,若遇到抵制我们治疗的,一律不管。
经过我们对百姓生病的了解,逐步把人分成两部分,一部分确实被下了蛊,另一部分得了某种瘟疫,暂时不明。
经过查证,下蛊者是我们在聚香斋听到的那个淮北候的门客。同时,也是他给余言宁下的蛊。我们就打算新仇旧恨一起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夜,我、廖司音、付申亮就潜进淮北候府,躲过暗桩,把蛊毒下在淮北候府的水井,只要有人饮用必然中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