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0 追源
“谢谢女侠!”被我护送回家的妇人给我端出一杯茶水。
“不用客气。”我豪气地挥挥手,既然被称作女侠了,那就自然不能含糊,为民除害什么的,都是我应该做的!
“那女侠,你今晚可否在家里留宿?”妇人殷勤地又递给我一只桃子,脸上笑的都要开出花来。
感情这是想要让我给她当家丁看家护院呢?我撇撇嘴,刚刚的好心情顿烟消云散。
“好了,您也不要客气了,”我微扬起下巴,拍拍衣角,“不要妨碍本女侠去除鬼。”
那妇人听完我的话顿时一脸崇拜地看着我,让我的成就感大大的得到了满足。
“不过女侠,你要是想要除鬼一定要先去衙门看看,哪里的酆都事纪上记录过,鬼祭就会有鬼出现,不过像今天这样出现这么多鬼,还是头一次。”
咦?这妇人还懂得不少,真不枉我救她一次,我冲她点点头,“很好,本女侠现在就去衙门。”
说完我就一路跑着回到了客栈,傅沉瑜早就已经在屋里等着我了,见我回来神色才稍稍缓和。
“走!我们去衙门,据说那里又一本事纪,记录着关于鬼祭的事情。”我一看到他就拉着他往外走。
“你是怎么知道的。”他问我。
我扁扁嘴巴,又想起那妇人崇拜的眼神,就得意地看着他说道,“这是我行侠仗义得到的报酬。”
大街上已经没有百姓了,只看到几只战魂在街上漂浮着,很是浮躁,我亮出龙泉佩剑,他们就没有跟着我们,继续在街上游荡。
只不过我已经感觉到了他们身上的戾气,比刚刚更加的严重了。我们一路到了衙门,却看到这里大门紧闭,门口连个官差都没有。
我正准备推门进去,却被傅沉瑜拉住了,他附在我耳边和我说了一句话。嗯,我连连点点头,一脚就踹开了大门。
我们畅通无阻地走到后院,就看到县太爷在书房里坐着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一群官差守在门口。
“狗官!”我大喝一声,就冲了过去。
因为突然官差们没有拦住我,一直接就冲到了书桌前,一把就拎起了那县官的衣领子,“本大侠有事找你!”
那县官怯怯地看我一眼,说道,“女侠,你先放开我,咱们有事好说。”
我想了想把他丢在了地上,按照傅沉瑜教我的说辞开口道,“快把事纪给我拿出来,刚刚和那战魂大战了一场,我也懒得和你废话了。”
那县官听了我的话,脸上就露出惊恐地表情,却还是没有吩咐官差给我去那事纪。
我看了傅沉瑜一眼,让他赶紧再想主意,我这扮凶貌似没起多大作用。
“女侠,我刚刚看到有两只战魂一路跟着我们,要不然咱们再去迎战吧,省得牵连了这县衙里的人。”
我秒懂了他的意思,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那岂不是正好,多杀几个人激起战魂的斗志,这样打起来才带劲呢!”
说话的时候,我偷偷地打量着那县官的脸色,清楚地看到到了他的脸色由红转白。
“捕头!”那县官大喊了一声,“快去带着两位去看事纪,快快!”
成了!我冲着傅沉瑜眨眨眼睛,跟在老捕头后面到了专门摆放这些记载的屋子。
带领我们的是一个老捕头,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他找到事纪递给我们,还专门为我们掀开了关于鬼祭的那一页。
上面记载着,五十年前鬼祭曾经出了和今日一样的事,且连续死了好些人,都成悬案,那以后酆都就禁夜了,朝廷也不许查。
这里面也没有说清楚出事的原因,不过我们也没有白来一趟,因为那老捕头告诉我们, 事纪里记录的不全面。当时,来了很多修行的本事人,做法镇压那些鬼魂。现在还有一个修行人的后人就在酆都,叫严章。
他还说这个严章好酒,性格孤僻,让我们做好被刁难的准备。
“敢刁难我们?那我就要他好看!”去找严章的路上,我挥了挥拳头。
“还真把自己当成女侠了,这一次我们可是钻了战魂的空子,要不然哪里能这么容易就能看到事纪。”傅沉瑜拉住我的手,沉声嘱咐我,“一会儿你要按住自己的脾气,一切都交给我来。”
“那好吧。”我点点头,现在情势危急,我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性,坏了大事。不过走到半路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事纪上不是说鬼祭发生过一次这样的事情吗?可是我怎么记得戏班主和我说过这么多年从未出事,难道是他不知道?
我摇摇头,甩掉疑惑。这个没有什么可糟心的,等找完严章我去问问班主就好了。
按照老捕头的说法,我们七拐八拐地找到了一间房子,大门就这么敞开着,和周围的人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应该就是这家了,修行之人自然是不怕那些战魂的。”说完我就走了进去。
一进屋子,一股酒气就扑面而来,我抽抽鼻子,微微皱起眉头,这得喝多少酒才能满屋子都是酒气啊?
一个衣衫凌乱的人正半躺在床上,手里托着一个酒壶,看到我们,他连姿势都没换一下,又喝了一口酒才开口,“你们是……额……”说着就打了一个酒嗝。
我嫌弃地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一步。
“阁下可是严章?”傅沉瑜问道。
“是,又怎么样?”严章半眯着眼睛,一脸的醉意,“你们是来给送酒的……刚好,我的酒喝完了。”
说完他就朝着我们扔出了酒壶,那酒壶在向前飞的同时,自己还在旋转,带起一阵凉风,让人看不出他本就只一个酒壶而已。
它直直地朝着我们飞过来,这时候傅沉瑜伸出手,食指和中指一下就把酒壶抓住了。只见那酒壶在他修长的手指中渐渐停下,又换了一个方向开始旋转,并且原路返了回去。
严章似是没有想到傅沉瑜能够接到酒壶,神色一怔,那酒壶就擦着他的耳朵掉到了地上。
“好!”我在一旁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