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6埋伏着的死亡
夏贺负责训练年轻的勇士,每年进入迷宫二三次,说他是最了解迷宫的人之一,绝无异议。
因此,他带我们逃出迷宫易如反掌。但是迷宫最近更新一次,我们还是出了点小意外——夏至差点失去肚子里的孩子。
为此,我们耽误了时间,让夏至缓过劲儿来。
夏贺打开最后的机关,我们举着迷宫的备用火把,照亮了整个石洞,正是我们进去迷宫的石洞,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原点。
“到出口了。”
夏贺说道,捏紧手里的板斧。石洞的门被打开,刺眼的阳光射进来,我眯起了眼睛,有点儿发昏的,看不清眼前的一景一物。这时长时间在黑暗里活动,重见天日后的自然反应。
“夏贺,你还是背叛了部落!”至恶首领的声音,粗野而冷漠。我终于能看清了,至恶首领带着他的得意部下在石洞外面守株待兔。
“我并不想背叛部落!”夏贺冷静的说道。这完全不像个好战分子该有的表现。我想,他一定经过了长时间的思想挣扎,绝非临时起意,杀了那些年轻的勇士,而救我们。
他早就谋划了一切,等待着可乘之机。
“可是你确实背叛了部落。”至恶首领说道,“我们都看见了。现在给你重新选择的机会,回来至恶部落吧。离开了至恶部落,圣境的每个角落都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处!”
夏贺的神色动了动,至恶首领的话很有威慑力。从我了解到的,圣境分为至善、至恶,若至恶不容他,至善也不敢收留,甚至落井下石
因为,夏贺不仅强大,而且还是个威胁。
但是,夏贺看到妻女,那犹豫的神色稳定下来,坚韧的道:“我需要她们!我需要战斗!也不怕战斗!来吧!小崽子们,我一手训练了你们,今日就拿出真本事来吧!”
说罢,他手里的板斧已经抬了起来,盯着至恶首领带来的年轻勇士们。那些勇士犹豫着,不敢往前走一步,可能惧怕夏贺的名声,或者曾经在迷宫见识了夏贺的手段。
“杀了他!”说话的勇士,年纪比较大,站在至恶首领的身边,“他并不可怕!谁杀了他,就可以取代他的位置!成为新的勇士培养人!得到至高无上的荣耀!”
某些年轻的勇士天性贪欲,在话的刺激下,越发膨胀了,跨过恐惧,勇猛的冲了上来。
有了第一个做表率,第二个就不那么难了,他们接二连三的发起攻击,还在被言语刺激,战斗起来几乎不要命,只要那荣耀与贪念。
“不用你们出手!”夏贺见我们向上去帮忙,喝道,“这些人还不够我砍杀!他们都是我训练出来的,我也将成为他们的终结者!”说罢,战意高涨,手里的板斧起落间,就有一人死去。
夏贺战斗至癫狂,杀红了眼睛。至恶首领终于忍不住,派遣身边的大将接替这些年轻的勇士,与夏贺缠斗在一起。
同时,至恶首领指示其他人对我们出手。
我将符咒连续射出,不是天火就是雷光,或者两者交织,产生巨大的伤害,把这些年轻的勇士们逼退,或者直接干掉。
这些年轻的勇士也是充满战斗欲望的,且也不乏强者,有人的实力跟我不相上下,机敏的与我缠斗。
一时间有两个人过来,我吃力的应对着。忽然我感应到龙泉佩剑的动静,在我危机的时刻,它呼应了我。
我心中大喜,大喝一声,“来!”不过四五息的时间,龙泉佩剑就划过天际,落入我的手中。
顿时,我的实力大增,足以应对两个人。而龙泉佩剑嗡鸣着,仿佛在说,关押之辱,必然报之!
它传达给我一个信息,让我使用傅家的传承,以它为媒介调动圣境各脉,并且它感应到,这附近的大山之中隐藏着一条龙脉!
所以,至恶部落才会坐落于此,借龙脉的大运,坐享千秋万代!
我懂了。同时捏着手诀,心诀绕于心间,力量灌注到龙泉佩剑之上,剑身的龙脉之力喷射出千万条光芒,钻入地下。
我的思绪跟随着,在底下横穿数百里,一头火红色的能量巨龙蛰伏在此,它感应到我们,与我相互呼应。
我的思绪汇拢,感受到龙泉佩剑有了炙热的能量,与金色巨龙的能量相结合。同样是龙脉,但两种巨龙却给予龙泉佩剑不一样的力量,一个炙热,一个锋利无比。
“杀!”
我气势高涨,身体上充满了力量,仿佛那巨龙的力量加持在了我的身上。龙泉佩剑斩出,金色和红色的力量交织,分别杀向与我缠斗的两个勇士。
他们的武器瞬间被金色的力量击断,被红色的力量融化,将两人斩杀了!
顿时,我的攻击吓到了周围的勇士,连至恶首领也看向我这边,让一个大将与我过招。可是我知道,这么强大攻击,绝非用之不竭,我现在就有些乏力了。
此时,亚阳等三人陷入苦战,大批的年轻勇士围住他们。
“小心!”
我听见亚阳的声音,刚好也可以看见亚阳,只见他不顾迎面而来的攻击,忽然转身,向着夏至而去。
夏至一手捂着肚子,脸色很苍白。木玲已经帮她抵挡了很多攻击,自顾不暇了。
而有一把斩马刀正砍向夏至,她却无力躲开,亚阳才奋不顾身的冲了过去。
首先,就是与他交手的人,用一双链子锤打在他的背部。他整个人往前踉跄,嘴里溅血。
其次,有人看准机会,为了功劳,对他追击而来。
当他费尽心力赶至夏至的面前,已经无力再去回击斩马刀了,只能以自己的身体挡住斩马刀。
斩马刀锋利的很,从他的面部划下,依次到脖子、心口、丹田!
亚阳哼也没有哼一声,随着斩马刀收回,他就倒地了,面色却并不痛苦,嘴角轻笑,很满足的样子。
“亚阳!”
夏至嘶吼着,叫出他的名字,整个人失去了支撑,跪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