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戈现在突然想起之前埃里克?福特说过的话,的确,是累赘,埃里克?福特他自己也是一个累赘。要不是之后有用得到埃里克?福特的地方,萧戈早就把这个话痨扔在雪山上冻成冰雕了。
当然,现在萧戈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巴夫家族会选择这座准格尔山脉当做他们家族宫殿的天然屏障了,就凭高原反应,就可以过滤大部分精壮的士兵。就算有落网之鱼,凭借着宫殿附近的驻兵点也足以解决问题。
可以正是因为如此,才给了萧戈他们偷袭的机会。萧戈的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微笑。敌人的粗心大意,永远都是亲手递给友军的刀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毫无意外。
在一番折腾之下,萧戈一行人终于站在了巴夫家族的后院。萧戈把昏迷散的解药慢慢的捏碎喂给小白,把剩下的解药给队友们分发了之后,继续让小白尽量的去昏迷巴夫家族的护卫。
巴夫家族所在的地区属于平地,可是因为气候的原因,这里的风向是往山谷外刮的。这种奇特的地形特征更是让巴夫家族的宫殿不容易被敌人攻破。
在萧戈没经过呼伦贝尔的时候他也许还不知道,可是现在萧戈几乎已经能够确认,这种独特的地形是因为巴夫家族的驻地下面有着一个足够巨大的镌刻阵法。
而现在,因为有小白的存在,连这个巨大的优势也不复存在了,只不过因为巴夫家族的整体面积和占地大小,是没办法达到像之前火烧郊野教廷那样的高密度的致昏迷度。
埃里克?福特强忍着之前高原反应留下的后遗症,直接冲着巴夫家族的主宫殿跑去。萧戈看着埃里克?福特的身影消失在月色之中,然后萧戈也马上行动起来,他直接在原地摔了一个燃烧镌刻,仿佛是生恐别人不知道他来了一样。
萧戈和剩下的兄妹要负责在埃里克?福特寻找巴夫家族御赐权杖的时间中吸引巴夫家族留存在宫殿中的侍卫,并且随时警惕着巴夫家族附近的驻兵点向这里增员。
如果靠人数压制的话,只要巴夫家族的驻兵点到来,一人一箭就足以吧萧戈一行人射成刺猬了,同时故意引兵的萧戈也很明白这一点。
可是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巴夫家族没有被昏迷散药效包围的人,误以为萧戈是一个很好对付的人。
只有在巴夫家族的守卫错误的预知了萧戈的行为轨迹和入侵人数之后,在他们放松警惕的时候把他们一举消灭才是最稳妥的方法。
而这个细节就是要萧戈细心把握的了,所以萧戈在他们耗时一天一夜到达巴夫家族的宫殿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站在靠近南门的后院,操纵小白让小白向着南门的方向散播昏迷散。
距离驻兵点最近的巴夫家族据点正是南门,萧戈在做出一种他们是从南门侵袭的假象,而因为巴夫家族占地面积极大,所以东西两边的驻兵第一时间会向中央增员。
可是因为之前巴夫家族的习惯,从来都是由南门的士兵负责对驻兵点的临时调动权。
在巴夫家族东西两方的驻兵往萧戈的 方向冲过来的时候,东西两方的士兵都很顺理成章的以为这次的入侵是从南门开始的,等他们着一路人走到现在,一定已经有了南门的人向驻兵点要求增员,而他们只要挨过这几分钟就好。
一个守卫不怕死的冲了上来,可是萧戈竟然没有半点躲闪的意思,萧戈直接笑眯眯的看着那个人,然后在那个人来到萧戈面前时,他突然直接往右边一跳,顺便把大把提前准备好的镌刻往正人群密集的守卫中扔着。
那个不怕死的守卫就算像收回动作,可是之前高速奔跑的惯性已经让他无法停下了,就这样,一根弩箭快速的穿过了他的头颅,鲜血和白色的脑浆散落一地。
站在不远处的萧戈甚至有闲心嫌弃的往旁边躲了躲,那白色喷涌着的脑浆正好散在萧戈脚底下,扑鼻的血腥味夹杂着生涩的脑液味,让后面的士兵忍不住停了下来。
而后面的士兵自己也算不上太过好受,之前萧戈扔的那一把镌刻,在他们停下的时候突然爆炸,在人群中燃起一阵阵火花。
瞬时间爆炸的火花甚至让大部分士兵的衣服都被烧着,顺便喷涌的高热度,让士兵的方向传来一阵熟肉的味道。
这是萧戈对镌刻全新的改良,每一个火花都足以快速的灼烧肌肉,直至露出白骨。而现在从东门来支援的士兵几乎都被萧戈的动作吓傻了。
大片的伤员,直接往后面退走,毕竟,这里是他们的大本营,在受伤之后快速寻求医疗庇护是最顺理成章的事情,再说了,西部大门的大量骑兵还没有赶到,他们就算是暂时撤退部分伤员也是没有问题的。
在他们退的时候,突然萧戈又扔下了一群镌刻,只不过因为大部分伤员的撤退显得这次的镌刻扔的距离离他们还是很远的。
正当这时,在他们看不见的黑暗中一阵银光闪过,一群轻巧的小型箭矢,突然一个个的用箭矢的头直接撞上镌刻,用一个轻巧的二段推力,直接把镌刻继续送进敌人的中心。
这是萧戈和那个妹妹之前早就商量好的对敌方法,用轻小的箭矢作为推动力,弥补镌刻投掷距离的不足。
毕竟因为高原反应,团队中的两个人的战斗力几乎被消减到零,唯一还能正常作战的只有萧戈和那个妹妹。
而现在那个哥哥还在因为高原反应的后遗症倚在一个无人关注的角落里等待着体力多少恢复过来。而同样被高原反应后遗症所困扰的埃里克?福特现在显然也并不好受,虽然极快的速度让他在士兵换岗巡逻的时候躲过了一劫,可是同样的他现在的境地也并不算多好。
因为在埃里克?福特到达了巴夫家族的主宫殿的收纳室之后,他谨慎而小心的翻遍了几乎所有的柜子,可是还是一无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