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他一个人在看着熊熊烈火燃烧。他知道,那些单纯善良的稻草军已经不复存在了,他的好友也随之付之一炬,他的友情也在这里结束。
他更无法忘记的是,大火之后,有血有肉的稻草人尸体引来大批秃鹰和虫蚂蚁等等。
后来还有一批长蛇,他们活动灵活加迅速,食物最终被他们结束。
子良看着那令人灵魂都为之颤抖的一幕,一辈子都无法忘掉,一辈子都觉得恶心!
而现在,周围迅速围上大量的蛇,青黄红黑,五颜六色多不胜数。最后几人站的地方越来越小,缩成了一个圆形。
四人都做好姿势准备战斗了,苏静拿着她的拿手好鞭,赵舒愉握着他的匕首,闻人紫两手捻着符,张宝亮则在闻人紫身后发抖。
这些蛇出现在这里必定是有人控制的,到目前为止也不见对方发动攻击,必定的有所图。我们身上有什么是他们想要的呢?
张宝亮虽然一直躲在闻人紫身后,但是害怕还是享受谁又知道呢?
世界上可能会存在一些人,对蛇有控制的能力,亦或者有一些蛇控制另一些蛇为它做事。
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张宝亮都能学奇门遁甲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是吧?
“现在那么多蛇,我们要占据先机,先下手为强吗?”苏静小心翼翼地呼吸着,连说话声都小了许多。
“我们等等吧,你们看那些蛇都没有进攻。如果我们下手了,是不是就给了他们动手的理由了?我们有信心能胜过这些东西吗?更何况,还不止这些……”张宝亮靠着闻人紫,看起来是很怂,但是分析起来也有道理,大家都暗自点头。
是人与蛇对峙了许久,最后是张宝亮没了耐心。
“哎呀,烦不烦啊,怎么还不来啊,把这些蛇放这里也不让他们走,吓唬我们是不是?告诉你,老子吓大的!你爱来不来,老子没耐心等了!哎呀,坐下休息一会先。”说着张宝亮就直接坐在地上了。看起来他是很大胆,但是仔细点看呢,又好像有点不对劲。他坐下是坐下了,背靠闻人紫,面前是赵舒愉,旁边是苏静,这……跟站着有什么区别吗?嗯,坐下会舒服些。
“啦啦啦,啦啦啦我是买不报小行家……”张宝亮还哼起了歌。
“能不能换一首?”闻人紫眼睛警惕地盯着四方,嘴里却说着嫌弃的话。这首歌她听了八百遍了,换个口味行不,大哥?
“那就来一首演员!”旁边的苏静接口道。
演员?张宝亮心里想到,可不是嘛,现在不就是在配合对方出演吗?
“该配合你演出的我,演视而不见,在逼一个最爱你的人即兴表演……”张宝亮扯着嗓子就吼,山中的鸟儿听了都条件反射地扑腾起翅膀急急飞走,那些蛇也不知不觉地倒退几步。
子良见了这景象就觉得奇了怪了。莫非这小子还有先天狮吼功?怎么一开腔就把各种东西吓得退避三舍了?看来那两夫妇还是有点眼光的,选的人果然有点小本事。
可是子良啊,你不看看闻人紫,苏静和赵舒愉的反应吗?这三人已经一雷不迅耳的速度堵住耳朵了,耳洞里不知何时已经塞上了白纸和棉花,看,那拿着东西的手都有点不稳了。
接着只听一阵像小鸡扑腾翅膀的声音,紧接着旋风刮来,树枝摇颤。一个人影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
只见来人一身翠绿色的长袍子,从头穿到脚。看不见鞋子,看不见脚。撒开的广云袖,扇起来,呼呼生风。
头上插着跟孙悟空一样的长翎毛,虽然比不过别人的长,但是色彩和数量上,可以完败对方。
张宝亮粗略数了一下,大概十来根左右,根根色系不同。很是神气,这人是上哪里弄来这么多长毛插头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野山鸡屁股上的毛呢。
“这是干哈呢?穿的花花绿绿的。兄台?美女?”张宝亮四脚撑地,抬着头问。
再看看那个人,指甲很长,那一双手正在作优雅状,尾指翘起,绿油油的颜色晃眼得很。
待来人转过脸,那长眉入鬓,凤眼如水,薄唇点朱,肤如凝脂……啧啧啧,真真是一个……天然的,帅哥啊!要不是那明晃晃的喉结,他几乎要认错性别了呢。
丹凤眼的人,听说基因都很不错。可是他这妖妖娆娆,不男不女的样子,你爹知道吗?
“这位小帅哥,你说我,是兄台,还是美女?”那人开口道,娇滴滴的不男不女的声音,着实让人难以接受啊。看,赵舒愉的手臂鸡皮疙瘩都都起来了。
“我哪知道你是男是女,是人是鬼啊!”张宝亮翻个白眼,这个人真的是……如果他是女的还好说,可特么的有喉结谁能接受,他也是喜欢异性的好吗?
闻人紫也皱着鼻子,心里暗暗想到,这人,好妖娆啊,好一个风骚的男人,就像,野山鸡,哈哈哈!
野山鸡扭着屁股上前,举着兰花指,步态妖娆。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张宝亮,越看眼睛里的笑意越大。继而,用赞赏的语气评价道:“这位公子年轻气盛,想必阳气十足,来劲得狠呢!”边说边用广云袖遮一下自己的半边脸,做娇羞状。最后眼神停留在张宝亮的臀部,明显的两眼光芒四射,抹了一下口水。作势就想上前拍一下,手都已经举好了。
闻人紫见对方一直盯着张宝亮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观看,像是在看一只餐桌上的烤鸭。只差找准角度,毫不留情吃进嘴里去。
苗头好像不对,那只涂满绿漆的手是要干嘛?闻人紫不由分地说,先挡了上去。
反正那人从一出现就没拿正眼瞧过自己,想必对自己不是轻蔑,就是没有兴趣。挡上去,还可能会使对方感觉厌恶,知难而退。
“现在的女孩子越来越不懂得自重,随意爬到男人身上去,有失体统,”野山鸡看着眼前当着自己的女子,摇摇头,甚为不满,“简直伤风败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