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良心里十分无奈,但脸上还算淡定。
闻人紫就不淡定了:“小神仙,你认识他?”
张宝亮心里咯噔一下,糟糕,被这臭婆娘知道,不知道接下来会有多少麻烦。
张宝亮整理整理思绪说:“算认识吧~”然后他向子良抛个眼神,希望他配合,“你说是吧?”可是子良压根不理他。
张宝亮咳嗽两声缓解尴尬,闻人紫忍不住好奇,上下打量了子良一番,还好好思索了好一阵子。最后她简直激动到爆炸,颤抖着手指着子良说:“你……你不是人!你是魂体!”
子良转过身淡淡地扫过闻人紫,不愧是学过点紫微斗数的,虽然是半吊子,但也比一般人有见识。对比之下再看看某人,简直差的可以。
张宝亮见闻人紫激动,以为她害怕,更怕她一个不小心灭了子良,那就得不偿失了,子良好歹还有点用处。
于是他不露痕迹地挡在子良前面,说:“他是我的人,你有什么意见可以问我。”
子良有点错愕,这人挡着他干嘛。
接着他就听见了闻人紫的话才明白过来。、
“没有意见,哪里敢有意见啊,不如你问问他我们往哪里走啊。”闻人紫嗤了一声,拽拽地说,“护那么紧干嘛,又不会吃了它,看多两眼又不会少块肉!”
“谁知道你啊,那么变态,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张宝亮毫不客气地呛声回去。紫微斗数的人,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方法对付魂体啊,他小心点准没错。
什么玩意儿,护那么紧干嘛,还说她变态?闻人紫气得不行,居然敢护着那个东西来跟她呛声,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吗?闻人紫并不知道自己其实是在吃醋了。
“好你个张宝亮,你给我走开!”闻人紫直指张宝亮,大声命令道。
张宝亮是什么人,吃软吃硬完全看心情好吗,现在他不吃闻人紫这一套。
“怎么,想打架?放马过来,老子让半步算我输!”张宝亮岔开腿,挥着手挡在子良面前对闻人紫说。
“你,滚开!有病是不是,没想到你喜欢男人啊,怕我弄死他么?好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喜欢这种口味,这下算是看清楚你了!”闻人紫想到张宝亮喜欢的是他身后的那个男人,委屈的直想哭。那她在他心里算什么,自己一直以来放在心里的是个同性恋吗,自己以后是不是没机会和他在一起了?
可转念一想,现在不是应该庆幸吗,幸好她一直克制住,一直没有说出来,不然丢脸可丢大发了。好,从现在起,她闻人紫发誓,以后绝对绝对不会再对张宝亮有好感,一辈子都不会喜欢他!
张宝亮没想到闻人紫居然会这样以为,张张嘴想反驳些什么,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跟她说他不是同性恋,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个人就是她?这样矫情的话他说不出口,最后只能张张嘴好半天说不说出话来。
这机会就在一瞬间错过,两人就在这一瞬间好像中间隔了什么。
闻人紫好不容易平复了心情,调整了一下语气,找回刚才的话题:“那你说我们该往哪里去?”语气还算平静,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
张宝亮还没从情绪中出来,子良看的心情甚好,心中畅快淋漓。两口子吵架总会殃及他这个池鱼,现在终于他可以置身事外了,心情着实不错。
心情好做事也不含糊,子良现在毫不介意帮他们一把,于是他意念一动,面前出现一张桌案,他做着一个握笔的姿势,手里好像握着一支毛笔,却没看见他手里有笔的踪影。
只见他在洁白的宣纸上晃晃然画几笔,繁复的图形出现在宣纸上,咋一看只觉得纸上的图案十分神秘,闻人紫和张宝亮两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闻人紫见情敌露这样的一手,知道对方不是好惹的,就算自己心里多么不痛快也尽量不要去捣乱,这样有失风度。闻人家的儿女,拿得起放得下!
子良一挥手,那张宣纸就竖在两人面前,他指着纸说:“如果我推理没有出错,那么你们往这个方向走。”接着他在这上面做了一个浓墨重彩的标记,“依照你们俩磨蹭的速度,大概走个三四天就到了。”
三四天?闻人紫有点受不了,并不磨蹭啊,快马加鞭得速度难道还不够快?
姑娘,哪里来的马,你只有两条腿吧?
张宝亮不打岔,这时候该正经还是得正经点,刚吵完一架,他心情并不利爽。
“在你们脚下会出现一个悬崖峭壁,若摔下去,必定粉身碎骨。”子良说出来的话下了两人一跳。
张宝亮最怕死的了,一听有这样危险,还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他心里就抖得不行。
“那我们还往这里走做什么,换路换路。”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那是找死啊!咱们换条路线可不可以?生命只有一次,不能玩火,不能跳崖。
子良忽略张宝亮的发神经,接着说:“跨过深渊,才与另一座山接壤。”
可不是三山合抱吗?为什么反而要翻过一座座的山?
看出闻人紫心里所想,子良慢悠悠的说:“你们目前只能一步一个脚印,寻着路子慢慢走,毕竟这里凶险无比,出路在哪座奇形怪状的山上,你也不知。”寻找是没有捷径可言的,只能慢慢来。
若真简简单单就能出去,这里还会有那么多死亡的人?子良看着脚底下万丈深处的土壤里埋着无数骨头,心里也并不放松。
闻人紫听了只觉得麻烦,她有点不想走了。
张宝亮看着她的苦瓜脸,鉴于刚才的吵架,也不好挖苦她,决定给她打打气,鼓励鼓励:“不要灰心,坚持就是胜利。”只是语气硬邦邦的,没啥说服力。
张宝亮觉得有点无力,好像刚才激烈的对阵之后有点什么不一样了,但是他又说不出来,只是心里焦急着。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着闻人紫的背影,不知何时已经有一种经年历久的沧桑,孤寂无助,看得他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