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他昏迷期间发生了什么,但是雷子有这样的变化总是好事。
一顿饭就在兄弟两人的说笑打闹中结束了,两人又回到当初那样好。
早饭结束,张宝亮输了,肉太咸,去抢菜过嘴,报应是洗一个月的盘子。
张宝亮一边洗着盘子一边哼着歌,表示着他的好心情。韩雷子收拾好之后就不知道去哪里了。
张宝亮本来想问一下韩雷子,他到底昏迷了多久,可是人已经不见了,那就作罢。
张宝亮觉得,十九岁,自己还是很年轻的,可是自从那件把他弄的差一点死了的事之后,张宝亮在不知不觉中也改变了许多,这其中包括年轻时留下来的天真无邪,替而代之的是沉稳沧桑。
张宝亮感叹一声,不单止雷子懂事了,他自己也懂事了。
三山岛中心广场,就是这里,张宝亮有种恍如隔世之感。那次在这里,开始了他的魔咒,生死一念,命悬一线,虽然最后安然无恙,但是那时候的不甘心,他刻骨铭心一辈子。
想到这里,张宝亮一笑,过往过往,往事随风。
不知不觉,张宝亮置身于中心广场上,圆形的广场,纹路是扇形,一个一个小扇形组成一个圆,张宝亮便是站在圆心处。
他抬头看天,三山岛钟楼的大钟指向十点半。几天前出海时,六月天,天气炎热,现在不算入秋,天气没那么炎热,但也不凉爽。
日出东方,太阳东方升起,万物复苏,向阳而长。按照三山岛的建筑与地势,阳光最旺的莫过于钟楼。
张宝亮遥遥望向钟楼,这一座建筑看样子也经历了许多年洗礼,风吹日晒雨淋,却没破损分毫,颜色看上去倒是分不出新旧,所以众人才猜这钟楼是新产品。
钟楼窗枢,陈木易腐朽,可这窗却不新不旧,阳光照耀还是花团锦簇的美感,这木分明是上等金丝楠木。而钟,是古老的钟了,老爷爷也不知道他的来历。
由此可见,这个钟楼,十分不简单。
抬头,阳光透过指缝洒下来,金黄的色泽甚是高贵,高贵的不是他这种人可以觊觎的,渺小的人类怎么可以与天斗?张宝亮啊张宝亮,你既然想变强…保护自己身边的人,那么,就要与天争。可是能争的过吗?
“当!”钟楼的钟响了,一共九下,下下震撼人心,也是这么的一响,把差点相差了的张宝亮拉了回来。
刚才他在做什么?想着怎么与天争,却明知斗不过天要放弃?笑话!张宝亮虽贪生,但更怕死!你都要我去死了,我又何必吝啬我自己呢?如果我不去争取,不去努力,我如何能逃一死?争得争,不争也得争!张宝亮坚定了自己的决心后,离开了中心广场,那时候还想着,那钟真邪门。
在大街上,形形色色的行人,张宝亮偶尔瞄那么一两下,却能把自己吓死。
他…他…他什么时候真的能看相了?以前,还是个名不副实的神棍来着,为什么现在变成名副其实的神棍了?
看迎面而来的人,圆脸,无袖衫,高马尾,是一个年轻妇人。妇人眉角两颗痣,一颗痣命名为明目痣,一叫克服夫痣,原来是这个原因吗。妇人不久后丈夫离世;她鼻梁高而挺,儿子混得不错;耳垂有肉,女儿嫁的不错。刚好妇人举起手,跟前面的人打招呼,掌纹少,手掌柔嫩,是个富贵的妇人,丈夫死后生活也不错。
张宝亮揉揉眉头,这都什么事……再旁边转头一看,男子寸头,西装,面色冷漠,手挽着个女孩。细观面相,浓眉大眼,五官立体,颜值高;唇薄,冷情;桃花眼,女人多,眼尾上翘,花心,眼角圆,钟情,这是标准的霸道总裁相。
张宝亮拍拍脑袋,甩甩头,真不习惯,一觉醒来拥有了以前最希望拥有的能力,心里没有十分高兴,反而亚历山大。
到底发生了什么……
唉,算了,雷子不知道在哪,身上又没行头,想装神棍赚点钱也不行,走走瞧瞧吧。
附近有个公园,三山公园,去那里坐坐。
公园里的湖依旧没看头,张宝亮坐在湖边的长凳,双手伸展攀着两边,闭目养神。
突然感觉到脑中神经一缩,他看到了梦中的事。这个梦,不知为何,也有恍如隔世的沧桑之感,他皱眉,为何……
这一个梦跟之前的区别不大,若说什么不同,便是老头不再拿瓶子往里面滴水了。
老头子盘腿而坐,老婆子盘腿坐在他对面。两人中间是一个珠子,悬于半空,透明中参杂着点点闪闪的金色,灯光下闪闪发亮,灿烂夺目,甚是梦幻。这一次,他们又要做什么?
只见两人伸出左手,掌心对着那珠子,右手捏起一个特殊的手势,接着好几个手势变幻之后,指尖出现一点绿色荧光,鲜嫩的绿色出现时,他感觉到一阵舒爽,毛孔都张开了,绿色荧光周围还围着缕缕细细烟雾,看起来很梦幻,像是能吸引人一样,张宝亮忍不住靠上去,却在下一刻被什么挡住,不得寸进。张宝亮也没介意太多,自从经历生死之后,这个梦,他敬畏的,不懂的,太多了。
稍微敛敛心神,用力皱了两下眉头,走吧。
睁开眼,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抬腕一看,五点多。这条怎么那么快暗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张宝亮总觉得精神不济,做事都提不起劲来了,不像以前,就算自己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快活,跟雷子一起更是疯的没影,怎么现在,自己都察觉出自己不再活泼了,难道经历生死的人都会有大变化吗?想也是,现在心态,已经不复当初了,少了贪玩的心思。
他伸手揉揉眉头,怎么老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