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青继续摆弄着虚拟的地球，随口说的：“封禅地的风水好不好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这里蕴藏着极为诡异的能量波动，和因果录的波长很相似。”
诡异的能领波动？
因果录？
对于‘因果录’这三个字，路非并不陌生。他不光亲眼见过，还为了这个图案专门听唐青青讲解过。
在日本的龙脊山山腹，奈落的洞穴中，还有唐青青的地下实验室的电梯上，都有两个S交叉的图案。说是万字佛印，线条太过于柔和；说是相互缠绕的两条蛇，却又分开的太大。
唐青青说过，这是一种和人类基因组相似的图形，被历代专研神秘学的学者称为‘因果录’的东西。
难道泰山下面，也有一座雕刻着交叉S的图案？
路非好奇的问道；“因果录到底是什么，你研究出来没有？”
唐青青头也不回的丢了一句话过来，“我要是真研究透了因果录，还用去想办法抢《星宿魔图》吗？因果录从二战时期就被发现，并且由希特勒的神秘学部队当做一个课题研究；然而直到咱们生活的年代，包括你见到的哆啦A梦时代，有人解密‘因果录’的奥秘吗？”
路非想了想，好像还真没有。
别说解密‘因果录’了，这三个字他甚至听都没听过，也就在桔梗失踪的时候，他问过唐青青才知道什么叫‘因果录’。
唐青青继续说道：“说真的，现在我已经有点相信古时候的皇帝真是天子了，他们也许真能通过神秘的封禅仪式，和上天沟通。”
“靠，不就是泰山封禅嘛，有必要说的那么玄乎吗？”路非瘪了瘪嘴，不屑道：“要是古之帝王都是天子，那上天为啥要他的另外一个儿子干掉前面的儿子？王朝兴衰，帝王更迭，有过几千年的历史，难道都是上天放弃了他的儿子不成？”
“你懂个屁！”唐青青哼道：“我在泰山设下天网指挥部后，用了三年的时间研究这里的能量波形，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发现什么了？别说你发现和上天沟通的办法了。”路非心道，你要是真发现和上头沟通的办法，还用待在这里？
唐青青沉声道：“我发现那些能量波形中蕴含着一种极为晦涩难解的语言，为此我专门向陛下请教了他封禅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你可知道陛下和我怎么说？”
“老李说了什么？是不是说他是天子，受命于天，你这个九天玄女也要辅佐他？”
路非极为不屑的嗤笑起来，古之帝王忽悠愚弄百姓的那套东西他可不信的。怎么说他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新人类，怎么会相信‘天子’那套说辞。
唐青青操控虚拟地球的手突然一僵，好像被说中心事一般。
“陛下说封禅的时候，他整个人处于一种迷离的状态，像是昏迷不醒，又仿佛很清醒。他只记得有一个人用很大声的声音告诉他‘你是我的儿子，是这片天地的主宰！’，更神奇的是，当时陪陛下封禅的大臣，他们都说陛下静静的站在那里三个时辰，除了山风呼啸，没有任何声音响起。”
唐青青紧了紧双手，忐忑的说道：“仙道士都出现了，他们也说能感受到上头的召唤，而我的天网防御系统却没察觉到任何来至太空的呼唤，或许这个世界上真有什么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吧……”
“嘿嘿，说不定老李说谎呢。帝王心术，何等阴森。你带动大唐的发展，又自称九天玄女降世，老李肯定会编个瞎话骗你，担心你夺权。”
路非坏笑连连，后世的宫斗戏里，不是经常上演这样的桥段嘛。枉费唐青青自称智商五百，还信这种鬼话。
唐青青白了一眼，嗔怒道：“你当我是傻子嘛，我询问陛下和那些大臣关于‘封禅’的相关事宜时候，全部用了最尖端的测谎仪，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我全部知道。而且我调查封禅之地的能量波形时候，真的在里面发现了极为晦涩的精神波频，像是话语，又像是无数股思维。”
路非：“……”
唐青青道：“这也是我为什么到现在还是大唐国师的原因！”
“……”路非戏虐道：“感情你不是没想过当皇帝，只是怕真有上天啊。”
“谁不想当女皇呢！再过几十年，千古女帝武则天就要登基了。历史上唯一的女皇，我也想做啊。可是我研究不出那股能量波形，所以我不敢啊。要是真有上天，说我窃取了他儿子的皇位，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
唐青青叹息一声，好像为不能当女皇很是遗憾。只是看她的样子，她更遗憾的是无法研究透泰山封禅地的奥秘吧。
路非想了想，古怪的问道：“按你这么说，咱们假设真有上天的存在，古之帝王都是天子，上天的儿子。为何王朝还会兴衰，帝王也会更迭。”
唐青青淡淡的说道：“或许有两个可能。”
“说来听听。”
路非对这个话题表示出强烈的好奇。
谁不想弄清楚封禅的奥秘啊，再说了，现在整个泰山腹地就他们两个人，其他都是机器人。孤男寡女的，不找个话题聊聊，还不闷死。
“哎……”唐青青叹了口气，说道：“第一种可能，就是天道优胜劣汰，上天要更强壮的儿子为他管理大地。”
“第二个呢？说说第二个。”路非急切的问道。
唐青青的脸色突然一变，颤抖的说道：“要是第二种可能，那就太可怕了！第二种可能，就是天也会死！新的天诞生，灭了在他之前的天，然后，又在人间选中他的代理人，做他的儿子，做天下的帝王！”
“……”
路非心道，天都会死，这都成玄幻小说了吧。
就在路非怀疑的时候，唐青青肃穆的说道：“你别不信，你知道我在封禅洞内研究能量波形的时候，发现过什么？我发现其中的波形是十多种频率！而且我发现其中有三股最为古怪，一股正在慢慢减弱，一股正锐不可当，还有一股，蓄势待发！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唐青青紧紧的盯着路非的双眼，说道：“大唐刚刚立国，杨家的天下被灭不久，我认为那股正减弱的，就是大隋的‘天’，而那股锐不可当的，就是大唐的‘天’！”
“我懂了，你怀疑那股正在蓄势待发的，是武家的‘天’！”路非兴奋的叫了起来。
唐青青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所以，我怀疑天也会死！封禅之地，就是帝王和天沟通的地方！谁得到了这些‘天’的认可，谁就能成为人间的帝王。”
路非一拍脑门，叫道：“那不简单，你把老李再带来，用最精密的仪器监视，看看他是怎么和天沟通的不就行了。”
“我试过了，没有用的。”唐青青微微摇头。
路非奇怪道：“为什么没用？”
唐青青道：“陛下第一次封禅的时候，我还没来大唐；而后来我研究封禅之地的时候，也带陛下来过，假托万国臣服的名义，让他再次封禅。可是第二次封禅，没有引来以任何异动。我认为每个帝王终其一生，只能封禅一次，只有一次和上天沟通的机会。”
“嘿嘿，既然这样，那就让老李退位，让他的儿子登基封禅就是了。凭你的本事，让老李退位还不轻而易举……”
路非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唐青青再次摇头道：“我想过这个念头，可最后都没敢去试。陛下寿元未到，我担心强行逼他退位，会惹怒上天。”
路非道：“武则天都不怕，你怕什么？”
唐青青拿眼一翻：“你是白痴吗？人家武皇背后也是有天支撑的，这些被‘天命加身’的人很不好惹。你忘了，秦末时期，霸王项羽何等英雄。论实力，他比刘邦强十倍。最后呢，还是被刘家得了天下，这就是天命加身的好处。一旦被上天选中，就会得到天下。”
“是吗？那不还有昏庸的皇帝吗。”路非坏笑不断。
唐青青叹道：“或许是后来的‘天’捣鬼吧，这种事，等我研究透了，第一个告诉你。”说着，唐青青两手在虚拟地球上一比划，道：“来看看，我找到左慈了。”
“在哪，在哪？”
听到左慈，路非瞬间来了兴致，连忙探头去看。
现在路非的灵魂力量极度衰弱，唐青青说过，左慈手中有一瓶九天灵露，只要拿到九天灵露，说不定就能恢复路非的灵魂力量，让路非再次施展言灵笔。
通过虚拟的屏幕，路非清楚的看到，一片绿油油的草原上，三十多个人正快马加鞭，顶风而行。
当先一人身穿玄黄道袍，手持银丝浮尘，头扎黄冠，颌下美须偏偏，好一派仙风道骨。
“这就是左慈？”路非用手将画面放大，指着领头的人问道。
唐青青点头道：“不错，天网显示他们已经越过了大兴安岭，正往北去。看样子他们也没有赶到《星宿魔图》的出世地点，我们再等等。等他们找到《星宿魔图》，我就发动天网攻击系统，抢走魔图。”
“那九天灵露怎么办？”路非小声道：“要是左慈随身带着九天灵露，你的激光武器一攻击，九天灵露不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