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悦现在痛感自己剑法太差了,拿着彤剑跟拿劈柴棍一样。
不过彤剑给她加了防御和血量。
所以她血掉得不多,就是疼。
陈莫言那边损失的血量就比较严重了。她道:“这样不是办法。咱们快跑。”
她们一顿猛跑,拉开了距离。
那些两足饿兽也没追,看看被她们打伤打死的人,先选择吃那些伤亡者去了。
容悦她们愣了愣,转身离开。
眼前又看到近百匹狗马和一千多人纠缠在一起。人群如洪水,用普通菜刀就把百来匹狗马分尸了。
终于快接近博览馆,她们却看到最惊人的场景:约八九十个两足饿兽,把一头巨猴给包围了,就凭手中的破旧武器,还有他们的牙,每次大约只能造成一点普通伤害,而且要赔上好几个人。但是又有更多的两足饿兽补充上来,其中有的也掌握——或者说被传染了一些兽技,最后硬生生把那头巨猴给耗死了。然后他们把死猴跟死去的同伴一起分而食之。
容悦曾经两次面对巨猴,很清楚巨猴有多恐怖。
这样强大的生命被活活耗死了,大概倒地都不甘心吧。
再往前,她们看到其它幸存者。不少人身上脸上丢了几块肉,神情都很惊恐。
这座城市已经疯了。
博览馆进出口被堵得死死的,大概也被袭击过。容悦她们正东张西望,见有人向她们挥手。
原来是夏孜孜手下的徐中士。
军营就在市场边上。
市场确实遭过袭击,所以现在已经封死了。叶永宁应该在里面。徐中士看到白瑧和叶永宁在里面来着,应该没事。
现在大批两足饿兽还在,市场还没开放。徐中士邀请容悦她们先到军营时来。
容悦她们好奇的接受了邀请。
这军营里面竟挤了将近三百来号人。
除了修炼者、军人、和他们的家属之外,夏孜孜他们军人习性未改,还是收留了一些老百姓。
军营附近也曾发生过暴动,一只巨猴跟十多头牛魔王的尸体堆在一起,其中混杂了几具两足饿兽,还有些散乱的血肉没有打扫。
有妇女抱着孩子躲在角落里,有任何风吹草动都惊恐。
还有战士坐在椅子上,一脸恼火的发呆。
空气很安静。
军营中间的操场架着口大锅,只不过是冷的,里头的油都已经凝固。时不时还是有人走过去拿肉吃。
有个十来岁的小姑娘盛了碗肉汤,小心翼翼送到个缺了条胳膊的男人嘴边。
陈莫言问:“你们煮的是什么肉?”
锅前的人回答:“普通肉在市场里,现在拿不到,库存用完了,这是狗马跟龟肉,凑合着吃吧!早来还能有口热的,现在可不敢热了,怕肉香要是飘出去,咱这里的人还不够外边的人塞牙缝的。”
陈莫言道:“我们看到有平民吃了怪兽的肉变异。”
军营的人道:“煮熟了就没事。不能生吃。尤其不能吃脑子。”
看来他们早就开始吃怪兽肉了,有经验。
容悦前天才来过营地,那时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个拿着玄兵的美少女。
而现在她手中没有那根粗大的骨棍,倒是换上了一把红色的剑。
徐中士等人,眼睛不由得一直去瞄。
白大帮究竟是在那里打到的玄石啊?这姑娘居然又换了件玄兵?
陈莫言这时候嫌弃的看着肉锅,想着狗马的模样,差点就吐了。
容悦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伸手从里边捞了块肉吃。
“喂!”陈莫言嫌弃脸。
“你把我肉干都丢了,我总得保持体力吧?”容悦替自己辩护。
“肉干丢了怪我?”陈莫言很不服气。容悦应该感谢她当机立断丢卒保车好不好!
不过容悦说得也对,这时候是要保持体力。
陈莫言只好走到锅边,开始找……
“找啥呢?”容悦问。
“碗筷……”陈莫言此言一出口,立刻收获几张嫌弃脸。怎么了她?她没说要刀叉,只是碗和筷,有很夸张吗?
“你那手是能用的。”容悦一边嚼一边提醒她。
陈莫言的概念里,那是不能用的!——好吧最多拿个汉堡包棉花糖,不能拿肉汤的好吗?
那肉里除了放了点盐,没有加任何别的调料,而且狗马味又腥又硬,很难咬得动。
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得吃。只要安全、补充体力,那就得吞下去。
如果没吃的,不晓得有一天会不会变成外头两足饿兽。
容悦啃完了一块肉,有点饱了,就是嘴里一股腥味很难受。
陈莫言也咬牙拿了一块肉。
她得准备好才行。
如果那些疯子冲进这里,她也得保证自己有力气战斗才行。
啃完了之后,她们找个地方按白瑧教的方法打坐。
陈莫言坐了一会儿就想,叶永宁在干什么呢?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
营地侧后方一片惊叫:“牛魔王来了!”
“天哪!怎么会从那里来的?”
“那里明明有屏障啊!”
因为有屏障,所以根本就没放多少人。
那牛魔王冲进来了。
战士们冲去堵截。
容悦跟陈莫言都一起去。
但是还是太慢了。
有一些被护在营地里的平民,就在那里,牛魔王冲进来的口子旁边。
看来这些人注定要被牺牲掉了。
陈莫言不由自主的想:淘汰掉一些公约数也不错。
牛魔王身子前倾,爪子已经快碰到一对兄妹了,却身子一歪侧倒。原来已经被人杀了。
牠倒下去,后面露出了叶永宁,垂着那亮闪闪的爪子,很帅的样子。
不过白大帮自己人见多了就见怪不怪了。
“哎你怎么来了?”容悦很惊奇。
“还不是你们不见了,老大担心。叫她出来不如我出来找。”叶永宁道。
“那你怎么能找到这里来?”陈莫言也很惊奇。
“啊走到这里看到一只牛魔王钻进来,随手打一下,不是故意的。”叶永宁回答。
好屌的样子……
“多谢叶先生。”夏孜孜笑吟吟走出来,高挑身材,手里一只保温杯,还在冒着热气,倒了一杯给他:浓浓的咖啡香。
“哟还有咖啡!”陈莫言觉得太奢侈了。
叶永宁就把这杯给了她。
“有奶茶吗?”容悦问。
“……没有。”夏孜孜汗,“这也是军队储存品里还剩一点的。就这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