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月问叶晗，“就是这样，他也什么都没有找到吗？”
“没有。”
林婉月去看那些书，果然和叶晗说的一样，那几本书的前后封面都被一种液体弄湿了，虽然看不太清楚曾经被针尖弄到分成好几层的样子，但这封面还是比干的时候厚了很多。
前几天林婉月研究这几本书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发现这封面有什么异常。
如果陈夫人曾经在这书的封面里藏了什么东西，如今却不在了，就只有一种可能：
这之前，已经有人将这些东西拿走了。
却不知道这人可能是谁呢？
前前后后，接触过这几本书的人，除了最开始的陈夫人，就是林秋菡，排除陈夫人，难不成那些东西被林秋菡拿走了？
而原本以为陈夫人只是为了阻止她关注账单这件事的找茬儿，原来是真的有目的的搜查。
关于这书的封面，林婉月没有继续去研究它，既然亲手藏了东西的人都没有找到，那一定就是不在了。
林婉月不知道那书里面藏了什么，所以也不能准确地估计出那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唯一能够猜测的是，那一定是关于母亲那件事的重要线索。
并且这线索和陈夫人的关系密不可分，不然的话，陈夫人不会那么紧张。
最后，林婉月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一石激起千层浪的林秋菡身上。
就在这个时候，林婉月听说陈夫人又将林秋菡叫到荷芳园。
但是和上一次一样，林秋菡各种保证，除了那些账单之外，她真的没有见到别的东西了。
对于林婉月来说，现在有可能给她提供线索的东西，除了那些书本之外，就是被陈夫人拿走的账单。
她去找陈夫人。
“夫人，父亲到现在还不知道您那一天带着两位妹妹到我落玉轩搜查的事儿吧？”
林婉月当然知道陈夫人不可能将东西交给她，所以她提到了林丞相。
“婉月，你还真不要用你父亲来压我，有些事情，你父亲是碍于情面才做的，你应该知道吧？”
陈夫人不吃这一套。
“夫人当时，何尝不是将父亲搬出来？你还说搜查院子是父亲的命令，难道不是吗？”
陈夫人没有说话。
“还有您女儿擅自调动侍卫的事情……”
陈夫人听林婉月提到这一点就火了，“这件事情，如儿已经被老爷惩罚了，你还想要怎么样？”
调用侍卫这件事并不是林婉月告诉林丞相的，而是宣泽凯，要不然的话，林丞相估计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夫人不要激动，不是我还想怎么样，而是，如果夫人愿意的话，我可以去向父亲求情，让她将二妹妹放出来。”
上一回将林婉如禁足，她已经受不了，闹出了逃跑一事，这一回可是将她关进了牢里，两三天或许还能咬牙挺过去，时间一长，还真的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因为这个，陈夫人这两天觉也没睡好，饭也没吃好。
听林婉月这么说，陈夫人不是不动心。
“你要的东西是什么？”陈夫人问。
“夫人何必明知故问？就是那一天的账单，既然是我母亲的东西，自然该我保管。”
账单。陈夫人应该猜也猜到了。
陈夫人沉默了片刻，“账单是没有了的，反正也是无用之物，那一日回来，我就叫人烧掉了，不过……我可以给你另外的东西。”
林婉月早想到陈夫人会将账单销毁，若这账单无关紧要，她留着没什么用，若这账单隐含线索，她自然更不允许这威胁她的东西继续存在。
可是为了救自己的女儿，很显然，陈夫人是很愿意付出代价的。
“夫人有什么给我。”
陈夫人很认真地想了想，终于开口，“你要那账单，要的其实是关于你母亲的线索，是不是？我今日给你的，自然也有这个价值。”
林婉月顿时心跳加速。
同时，她觉得自己逻辑有点儿乱：这件事难道不是和陈夫人有关系吗？既然和她有关系，她又为何愿意将线索给她？
就算是她很爱自己的女儿，难道会慷慨到以自己算计别人的线索作为交换条件？
除非……
除非参与这件事的，还有其他人，陈夫人给出来的，只是这另外的人的线索。
为了不被对方占据主动位置，林婉月假装十分淡定。
她看着陈夫人，“那要看夫人给我的是什么了，我也是个做生意的人，一桩买卖，我首先要看得，就是是否划算了。”
“你要的是什么，我很清楚，你自己当然更清楚，我现在要给你的，自然是最接近你期望的东西了，若是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陈夫人想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她这已经是能开到的最高价了，要是林婉月不同意，那就作罢。
林婉月想了想，对于母亲这件事，她如今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若能在陈夫人这里得到一点提示，也是好的。
于是点点头，“成交。你家女儿，我会在三日之类让父亲放她出来。”
“那便好。”
陈夫人让林婉月稍坐，自己转入内室，亲自拿了一样东西出来。
一只小小锦盒，外面还挂着一把锁，打开来，里面是一方红色绸巾，绸巾里面包着板块玉佩。
“我用人格担保，这东西和你母亲的事情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
陈夫人将这小盒子交给林婉月的时候，似乎舒了一口气的样子。
“如儿的事情，拜托你了。”
林婉月和陈夫人之间，很少能这么客气，虽然这客气只是表面上的，但林婉月还是有些不自在。
她接过盒子，便回去了。
林婉如的事情也不难，问题的关键还是在宣泽凯那里。若是宣泽凯不亲自追究这件事，林婉如也不至于遭那么大的罪。
林婉月去找宣泽凯，让他跟林丞相打一声招呼，将林婉如给放了。
为什么突然这么做，没解释原因，宣泽凯也没问。
她一直以来都不让他管自己的事情。对此，宣泽凯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