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个动作,就让林婉月大开眼界:原来投壶站着能玩,坐着也可以啊!
然后,那支箭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壶里。
他一连投了好几次,百发百中,无一次失误。
大家欢呼过后,林婉月听到附近有两位姑娘在窃窃私语,“听说殿下射箭,闭着眼睛都能射中靶心……”
“真的吗?这怎么做到啊?”
两个人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崇敬爱慕。
因为这个人是宣泽凯,理所应当的技高一筹,所以皇上也不会没有面子,他宣布接下来正式开始。
几位公子马上就排好了顺序,第一个人上前,一连投中了十来支,大家纷纷鼓掌。
林婉月侧头对宣泽凯说道,“这些人都这么厉害啊?”
“你这个厉害,是拿谁作为参照的?”宣泽凯笑问。
“肯定不是拿你……”
“那就是皇上了?”
顿了一下,宣泽凯又说道,“皇上刚才明显是故意的,他虽然别的方面不怎么样,玩游戏绝对属于高手。”
“故意的?”林婉月有点吃惊,一个皇上还会故意拿自己开玩笑逗大家开心,这个皇上也是真的平易近人。
林婉月看了看差不多坐在他们对面的宣路名,他正眼巴巴地看着那些人投壶,一脸的端正无邪。
“皇上倒是像个小孩子。”林婉月脱口而出。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太妥当。
“他本来就是小孩子。”宣泽凯一笑,很像寻常的叔叔对侄子的一句评价。
“对了,她们说,你以前也是不参加这个宴会的。”
“对。”
林婉月没有问他为何以前不来今日却来了,因为猜得到,他的答案一定是,“因为月儿这一次参加了啊。”
他们说话的时间,那些人已经全部都投完了,有一种竹制的木片,专门统计每个人的成绩,投中数最少的一位被罚了喝酒。
林婉月不由自主挑一下眉毛,问宣泽凯,“投得最少的要喝酒?”
“可以不喝。”
林婉月不是不能喝酒,只是对这酒和这场面都不熟悉,真担心自己一不小心喝多了。
林婉月看懂了,这是将所有人分成几组来投,每一组里面的最后一名,就要喝任意指定数量的酒。
又进行了一轮之后,轮到了林婉月这边。
她现代的时候玩过射击,但是这投壶还是第一次,宣泽凯在一旁鼓励她,“没关系,放松一些,就算是最后一名,他们也不敢让你多喝酒的。”
林婉月集中精神,投出了第一支箭。
竟然进了壶里。
一边的林婉如在等着看她的笑话,因为多年前的林婉月,自从连续几十支箭没有一支投中之后,就再也没有玩过这个游戏。
当年林婉月的蠢笨让她吃惊,而今日林婉月的表现同样令她吃惊。
林婉月的成绩虽然不算特别好,可远远算不到最差。
她并没有被罚喝酒。
林婉如失望又疑惑,心想这林婉月真是越来越古怪,不但性情变了,连原来不会的一些技能现在竟然也能拿得出手了……
这个游戏连续玩了好几轮,皇上建议换一个游戏来玩。
他们选了抖空竹。
这个林婉月是真的不会玩,轮到他们的时候,宣泽凯站起来说道,“先跳过这边,我们先歇会儿。”
然后,宣泽凯就陪着林婉月坐在一边,看着其他人玩抖空竹。
抖空竹以前林婉月只在电视上看过,往往是一个中年甚至老年的男子,手里牵着一根或者几根线,操控一个铃铛似的东西,让它上下翻飞,煞是好看。
今日看到的却又不一样。
以前只见过一个人单独玩抖空竹,今天他们的,是所有人一起玩,就像接龙一样,空竹从这个人的绳子上飞到另外一个人的绳子上。
并且没有什么顺序,想要将空竹扔给谁,完全凭上一个人的意愿。
所以,接不住的便会被罚喝酒。
林婉月倒吸一口冷气,“这要是我,估计今天的几坛酒被我承包了。”
宣泽凯看着林婉月,“我教你。”
“呃……好吧,有空了请教。”
其实林婉月并不是那么有兴趣,答应是因为不好驳了宣泽凯的面子,再一想,以后说不定还会碰上这样的场合,为了“合群”一些,会玩这些也不是什么坏事。
玩了一会儿抖空竹,大家是真的累了,一个个将手里的玩具扔到一边,就地坐下来歇息。
又玩了几个不费体力的小游戏,吃了点水果,说说笑笑一会儿,有人突然大声提议,“不如我们打一会儿马球吧!”
“打马球?不了不了,今天已经玩累了,改天在一起玩。”
“是啊,再玩下去今天的晚饭都没有力气吃了。”
有不想玩的,但是也有很多想玩的。
最终一致决定:玩!
这个建议是一位林婉月不认识的公子提出来的,后来林婉月才知道,这其实是林婉如的主意,她专门让那位公子这么说,就是想要给林婉月一个难堪。
抖空竹就没有玩,打马球还不玩?
在她看来,无论林婉月玩还是不玩,对她的形象都是一个不小的挑战,很有可能将她在人群中刚刚建立起来的好感全部抹杀掉。
宣泽凯看向林婉月,“月儿累不累?”
“歇了这么半天了怎么会累?”
“如果你担心大家逼你玩游戏的话,我现在就带你离开。”
这是非官方的宴会,一个人被逼着玩游戏是非常有可能的,尤其是林婉月这样刚才得到这么多青睐目光的人。
林婉月一点都不担心。
很巧,她以前打过马球。
现代的时候,林婉月喜欢骑马,心情不好的时候,便会去马场,骑着马在绿茵场上飞驰,让她觉得身心舒畅,再多的烦恼都可以暂时抛诸脑后。
再后来,看到别人打马球的比赛,她对马球产生兴趣,专门请了一位冠军教练给她教过一段日子。
那些技艺,今天应该不会让她丢脸吧。
打马球的建议少数服从多数,所有人都要玩。
和投壶那一场一样,所有人分组,然后每一组里面输的人都要进行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