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星一听,这原来是劫持着一个人准备劫狱的,他想到监狱里都是大奸大恶之人,而且这些人又拿人家妹妹的性命来作为威胁,让这个人给他们带路,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人,他考虑,要不要想办法帮一帮这个人呢?
他一直没有拿定主意,就在他正打算离开这里,不插手这件事他并不了解真相的事情的时候,那些人离他已经非常非常近了。
借着刮风下雨的声音,林天星正要回去,突然那些人听到了动静。
“这里还有别的人!”
“坏了,要是有别人知道我们想从监狱中救人,那可就坏了!”
接下来,林天星还未反应过来,有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脖子。
亏他闪得迅速,不然的话,他真可能就被人家掐死了。
林天星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工夫,幸亏那些人的身手也都很业余,所以和他打斗了一会儿,虽然那些人数量多,他挨了很多拳打脚踢,但都不致命。
林天星一边和那些人打一边往前走,在一个拐弯的地方,黑漆漆的没看清,就掉下了一个山坡。
那些人看样子也对这里不太熟悉,只听林天星掉下去没了声音,还以为这个人掉下去摔死了,便乐乐呵呵地又押着那人走了。
林婉月听林天城说这些非常吃惊,“他亲口说是有人想要劫狱?”
“总不见得这些都是我编的吧?我又骗你做什么?”林天城对林婉月这种不确定的语气十分不乐意。
“这可是一件大事,”林婉月咬咬嘴唇,“我觉得天星应该将这个告诉王爷,或许会对他有帮助。”
“婉月,你能不要一天到晚王爷王爷的吗?难道这世上就他一个人在做正经事吗?别人所有的想法都不值得尊重?”
林天城突然表现得很恼火。
“怎么了?”林婉月不解。
“你难道不知道天星不想让所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受伤的吗?我刚才将这些告诉你, 是因为看到你的确关心他,而不是让你利用他受伤这件事背后的什么事情,去帮你的王爷做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说?”林婉月觉得林天城的态度令人啼笑皆非,“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应该分得清什么是大事什么是小事吧?有人想要劫狱,你难道不觉得这件事很严重吗?”
林天城被林婉月呛得顿了一下,但是马上说道,“这有可能的确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但是和天星没有关系,他最最关心的,就是你是不是会知道他其实受了很严重的伤,其他的一切在他那里,都比不过这件事重要!”
然后,就换作林婉月没话说了。
过了一会儿,她说道,“好,我不会让天星知道我了解了这件事,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想办法让王爷知道有人劫狱这件事。”
“王爷要是知道了,天星一定能想到你也知道了,他不笨。”林天城再一次强调。
那看来这件事是无解了?
林婉月烦恼地皱眉。
这一天宣泽凯回来,林婉月还是忍不住跟他旁敲侧击,“王爷,这两天,有没有听到什么关于有人劫狱的事情啊?”
“没有啊,为什么问这个?”
“没有就好……”
不过说道劫狱,林婉月才想起一件事情来:林秋菡竟然连着有三四天没来请林婉月带她去见常勤了。
这在之前几乎是从来没有过的。
难道林秋菡真的已经将自己所了解的故事都讲完了,因为没有筹码,所以才不来请求林婉月带她去见自己的心上人的吗?
这好像并不符合林秋菡的风格。
她要是真的没有筹码,只要她想见常勤,她还是会来找林婉月,只要有希望,她会想出各种各样的办法请求林婉月带她去见常勤。
除非,她现在并不像以前那样渴望见到常勤。
或者说,她知道现在并不适宜去见常勤,所以尽管思念他,也要忍着不去见。
林婉月觉得这件事有点奇怪。
但常勤毕竟只是一个小人物,一个小流氓而已,就算是他真的从监狱中逃跑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逃跑?
也亏得林婉月这联想能力出色,她竟然想到,林天星听到的劫狱那些人,会不会和常勤有什么关系?
以前她让叶晗随便查了一下常勤的背景,发现他并没有什么大的靠山,甚至都没有一个好的家世。所以当他被关入大牢的时候,并没有人来救他出去。
说一句题外话,就他这个条件来说,无论是哪一方面,都和林天城差了十万八千里,可是林天城怎么努力都得不到额林秋菡的芳心,还偏偏就只属于常勤一个人,并且死心塌地。
也是奇怪。
或许对于林秋菡不去见常勤这件事,林婉月仅仅是觉得好奇。
过了两天,林秋菡还是没有来找林婉月,林婉月忍不住去找她了。
实在是想探一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秋菡看到林婉月,似乎非常吃惊,问她,“大姐姐您怎么来了?”
仍然十分客气,看来,尽管好久都不需要林婉月带她去见常勤,但是给自己的后路还是留着的。
“就是觉得闷,随便走一走,就走到了这里。”
林婉月也跟她兜圈子。
林秋菡一笑,“既然大姐姐到了这里,那作为妹妹,自然应该陪着大姐姐解解闷,但是……咳咳咳……”
这咳嗽声似乎是装出来的。
“大姐姐,我前几天下大雨的时候出去了一趟,染了风寒,一直到现在还没好呢……”
“妹妹应当多注意身体才是啊。”林婉月说道。
林秋菡道了一声谢,然后说,“听闻大姐姐也生病了,现在可好些了?”
“也只是着了点凉而已,早就好了。”
林秋菡对林婉月虽然客气,但是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是想让林婉月快一点离开而已。
林婉月便说道,“我道是这几天妹妹为什么都没有来找我,原来是身体不爽快,也是啊,想要去见常勤公子,自然不应该带着病体去见。”
听林婉月提到这个,林秋菡略显生硬地笑了一下。
林婉月由此看得出来,她其实还是很想见到常勤的。
自然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将一个人从心里放下。
却不知为什么,她一定要克制自己去见常勤的愿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