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天，林婉月才去看林天星。
他的情况的确还不错，脸上的那些小伤口好了很多，有些细细的划痕的结痂已经脱落。
林婉月一看到他，就打趣说，“少了几条伤口，看起来就已经帅多了嘛。”
“表姐，男的长得好看也很重要啊？”林天星突然这么问。
林婉月想了想告诉他，“无论是男的还是女的，他们的脸长得好不好看，其重要程度都是一模一样的，所以，这不分性别。”
林天星马上就表示反对，“那可不是，女的长得好看比男的长得好看重要多了，不是都说‘郎才女貌’吗？就说明女子长相最重要，男子才华最重要。”
“女子的才华也很重要。”林婉月再一次表达自己的观点。
林天星盯着林婉月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也是，表姐长得这么美，反而不看重这美貌了……因为表姐除了有美貌之外，才华更加令人称道。若是谁有表姐这样的才华，就算是她相貌平平，想必也十分吸引人吧？”
“这不就对了吗？美貌当然是一个人的优点，可以给一个人加分，但不是绝对的。”
林天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但林婉月知道他不可能完全认同自己的这一观点。
毕竟在他所身处的这个社会，女性一般都不会出去工作挣钱。
她们既然没有办法经济独立，那么获得生存资源的方式就是唯一的：成婚生子，为自己的家庭做贡献，依靠自己的丈夫来生活。
每一次林婉月到他们这边来，林天城都会特意避开，表现出一种不想和林婉月共处一室的意思。
今天自然也不例外。
所以，林天星便问林婉月，“表姐，我跟你打听一个事情？”
“什么事？”
“让我觉得很奇怪……前天我不是让我哥到落玉轩去找你吗？为什么他回来之后，我就觉得怪怪的？”
“怎么怪了？”林婉月好奇心十足地问。
林天星想了想，“整个人好像有点木木的，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反正就是显得比平时还要安静，我总觉得他从你那边回来之后，好像无时无刻都在沉思。”
林婉月一笑，“这个府里，还有谁能让你那个傻乎乎的哥哥变成这个样子，你应该知道的吧？”
“是……林秋菡？”林天星微微皱眉，“那天他见到林秋菡了？”
“对，准确地说，不是见到，而是撞见。他进门并不知道林秋菡也在，跟我说了两句话之后，冷不丁地看到林秋菡就坐在不远处，然后他整个人都呆了。”
听林婉月说得有趣，林天星也跟着笑了，“表姐，林秋菡又去找你了啊？”
“嗯，前天正好在。其实那会儿要说的事情也说完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离开而已，你哥哥就碰到了。”
“我真不喜欢林秋菡这个人。”林天星说道。
林天星对林秋菡的讨厌，绝对是百分之百的真心实意，说起这个人的名字，他眼睛里都是掩饰不住的嫌恶。
可巧的是，他的哥哥偏偏那么痴爱林秋菡。
林婉月想，那要是林天星知道自己那一天被那群人打伤，也和林秋菡有分不开的关系，想必会更加恨林秋菡吧。
现在林天星的伤还没有大好，林婉月还不能将外面那些关于常勤、以及常勤那些朋友的事情的进展告诉他。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话，林天星竟然也问道，“表姐，你问问碧秋姐，这么多天我不在店里，是不是伙计们忙不过来了？”
“应该不至于……”林婉月叹了一口气，“这几天店里并不忙。”
她这么说并不是安慰林天星，而是这些天店里的生意的确不如浅一些日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碧秋也觉得莫名其妙，可客人就是比以前少了很多的样子。
虽然天气凉了，可去年就算是冬天，落玉轩的生意不一样红红火火？
最近事情有点多，林婉月还没有办法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落玉轩，若说最近生意不好，也只好先这么不好着了。
第一天客人少了一些的时候，碧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回来之后跟林婉月说，“表姐，今天天气没有问题吧？”
林婉月看看窗外，“我一整天都在家里，你出门的人竟然问我天气怎样。”
“我就是觉得奇怪，今天又不刮大风又没下大雨，为什么客人那么少，上午的时候倒是来了几个，下午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客人。”
林婉月一听，也觉得很诡异，“可能，是巧合吧。”
“嗯，也只能是这个原因了。”碧秋跟在林婉月身后自我安慰。
但是到了第二天，客人还是少。
虽然比前一天多了那么两三个人，但是和平时根本就没法儿比。
碧秋回来，看到林婉月在翻床头自己母亲那一叠书——虽然这些书她已经翻了很多遍了，但是她仍然觉得经常翻一翻，总是能够找到一些重要线索的。
正因为林婉月在忙，碧秋便没有好意思开口说这件事。
临近睡觉的时候，林婉月突然才发现碧秋心事重重的样子。
她问，“是不是今天店里生意还不好？”
碧秋点点头，“小姐，是不是我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啊？”
“店里的管理一直都是这样，应该不会有问题……就算是有问题，那不早就应该表现出来了吗？为什么以前好好的，这两天突然客人少了？”
听林婉月这么说，碧秋也点点头，“也是啊，我也觉得应该不是我们店里的问题。可若不是我们店里的问题，难道是客人的问题吗？”
说到这里，林婉月便问碧秋，“王掌柜管理的新店那边怎么样？”
“那边暂时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就是我们这边……”
这个现象的确让人觉得诡异。
“再看两天吧，”林婉月安慰碧秋，“说不定真的只是巧合而已，这个世界这个复杂，什么样的巧合不会出现呢？”
“但愿吧……”碧秋长舒一口气，“我也已经派人去看过了，这两天附近并没有类似的新店开张，这个原因也能排除了……”
林婉月知道，这一天晚上，碧秋基本上就没怎么睡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