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可志不同道不合,你可别乱攀关系。还有,若你们来这里游山玩水,我敞开怀抱欢迎。若是有别的意图,休怪作为朋友的我翻脸不认人。”
南宫轩嫌弃的推开了扇子,歪歪斜斜的坐在凳上喝了一口香茶。
近几个月天下动荡不安,百姓人心惶惶,看似平静的表面,实则波涛暗涌,世人心知肚明和平了百年的天下怕是要开始战争了。
南疆国的边境小城经常被其他三国的士兵骚扰,害得他整天焦头烂额的想对策。
昨日,他的手下突然禀报在阳城发现了西凉皇子与东郡国世子,他便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不想是墨非翎和君墨寒,他才没有动手将他们抓起来。
“南宫轩,难道没有事,我们就不能来南疆了吗?”
白芷溪刚醒来,就听见南宫轩冷漠的声音。
却也不奇怪,如今的局势他如此小心翼翼也是无可厚非的。
他们本来就不引起南疆官员的注意,才来到自己的地盘上休息,不想却被南宫轩知晓,他也不似表面看起来那么放荡不羁,玩世不恭。
“溪儿,你来了!”
听见如此熟悉的声音,南宫轩未等她走到自己的面前,猛地扑了过去,准备抱她一下。
刚接触到白芷溪的肩膀,便被君墨寒扔过来的的筷子打在手上,手指顿时吃痛,麻木,专心的疼痛感袭便全身。
“君墨寒,你干什么呢?”
南宫轩望着红肿的双手,欲哭无泪,他看见溪儿,心里莫名的高兴,就想抱一下她怎么了。
溪儿可还没有与她成亲,人人都有机会。而且,以后是不是他的还不一定呢?
“轩太子,男女有别,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君墨寒一脸冷漠的呡了最后一口茶,瞥了一眼一脸吃痛的南宫轩,双眸里噙着一抹杀气,话语更是冰冷刺骨,与那雪山之巅的冰柱有过之而无不及。
“什么?你要不要脸,溪儿何时成为你的妻子了?”
南宫轩闻言,心里莫名的心烦意乱,指着着白芷溪对君墨寒大声的嗤笑着。
这也许是他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
“现在不是,过不了多久她便是了。还有,轩太子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你应该还记得南疆西岳城是怎样丢失的吧!”
君墨寒漫不经心的说完话,拉着一脸茫然的白芷溪坐在自己身边,似笑非笑的给她拿了一块她最爱的桂花糕。
但话语里的威胁满满,任谁听了都会觉得他是应该无比腹黑的人。
“你……我就说嘛,凭东郡那些头脑简单的官员怎可能想到那样的办法破了城,原来是你个黑心的做的。”
想到丢失了一座城池,害得他被父皇骂的狗血淋头,还被迫与吴丞相家的女儿定了亲,想来他就一肚子的火。
如今听到君墨寒这样说,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可武功不如他,计谋上也略差一点,南宫轩就恨得牙疼,但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什么西岳城啊?”
白芷溪听了半天莫名其妙的,但看着脸上发黑的南宫轩,肯定又被君墨寒这个黑心的坑了。
“溪儿,我跟你说啊,这件事情呢?要从五年前开始……呜呜……”
墨非翎本想在白芷溪的面前奚落一下南宫轩,谁叫他敢打溪儿的注意。
谁知道话说一半,便被南宫轩往嘴里塞入一个馒头,害得他一阵脸红脖子粗,在这些美人面前丢尽了脸面。
“他要说什么?”
白芷溪看着墨非翎的模样,莫名的心生同情,遇上南宫轩这样的损友,他也是够倒霉的。
“来,溪儿,吃饭,不用理他。”
南宫轩瞪了一眼坐在一旁咳嗽不止的墨非翎,心里一阵痛快。
之前的不悦一哄而散,笑容满面的为白芷溪夹着她喜爱的菜。
君墨寒自是将着一切看着眼里,看了他回去以后一定要赶紧向溪那儿提亲。
但,一想到太医的预言,黑黝黝的眼眸顿时暗灰下来,他不知道能否找到解药,解了这可恶的预言。
还有溪那儿体内的血珠也要尽快的移出来,不然以她现在的能力,若是被魔教或者别人利用,那天下可真的要生灵涂炭了。
“对了,阿依怎么没有下来用膳?”
许久,白芷溪扫视了周围一圈,没有发现古依娜的身影,疑惑的问道。
“小姐,阿依说她今日不舒服,不想吃饭。一会儿我们走时喊她便可。”
坐在隔壁桌的紫璃听到她这样说,轻声的回答。
想到阿依今日一脸苍白憔悴的模样,她心里就隐隐担心,小姐最看不惯那些糟蹋自己身体的人。
阿依即是为守护小姐,定然要照顾好自己身体。以小姐的脾气,阿依肯定是要挨骂的。
“不吃饭怎么可以?紫璃,一会儿你端上去给她吃。到下一个城池还有一天的山路,到时候可没有干粮。你去告诉她,若她再这样不吃不喝,就请她会她的古寨,守着那些村民哭个天昏地暗我也不会阻止。若要跟我一起回帝都,就给我好好的把身体养好,我身边可不养废物。”
白芷溪漆黑的眸色骤然微眯,眉间的梅花的因她身上的冷冽的气息而欲加红烈起来,美得令人窒息,却又不敢轻易靠近她。
她知道阿依心里还在介怀古寨村民因她全村覆灭。
但在她看来,只有养好身体,为村民报仇雪恨,才是对已逝的他们最好的回报。
“是!”
紫璃看着全身笼罩在寒气里的小姐,心里欣慰不已,曾经那个雷厉风行的小姐又回来了,她很高兴。
“溪儿,你这样做,会不会?”
墨非翎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声音,便看见白芷溪的这副模样。
他很担心阿依跟在她身边,会不会也染上了她这说变就变的脾气。
到时候自己好不容易寻到一个美人生生成为她这样子,他一定会难过的。
“她若想报仇,只有先让自己振作起来。不然,你以为凭她现在的实力,是魔教那些人的对手吗?真是愚不可及!”
君墨寒瞥了一眼墨非翎,冰冷的话语从他薄唇里流出来,恰到好处。
若说白芷溪冷若冰霜,那君墨寒简直就是鼻祖。
除了对白芷溪笑脸相迎以外,对谁都是一副
冷漠无情,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跟白芷溪在一起,简直天作之合。
“哎,我苦命的阿依啊!”
墨非翎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仰天长叹一声,真情悲切。
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些道理呢?
只是,他真的好舍不得自家阿依被白芷溪欺负嘛!
此时,西凉与南疆的交界处,那隔着茫茫大海的孤岛上,一群群身穿黑色长袍,面带着狂傲诡异面具的士兵整齐划一的巡逻着这清冷诡异的孤岛。
这里便是天下人惧畏的伏魔山,那个关押着百年魔尊的地方。
“参见魔尊大人”
红魅及冷千秋带着身后寥寥数几的手下跪在地上,尊敬的望着前面那堵墙上的黑窟窿,黑雾缭绕,散发着骇人的气息。
“废物……”
墙上的黑窟窿突然厉喝一声,两团肉眼可见的火球从里面滚出来,愈来愈烈,最后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模样印在墙上,恶狠狠的看着红魅等人。
“魔尊大人,这次若是没有西凉那帮蠢货在一旁捣乱,我们必定将凤女带回来孝敬您。”
匍匐在地上的红魅额头的密密麻麻的细汗渗了出来,妖娆的声音参合着些许颤抖,没人知道此时她内心是多么的惧怕。
“啊!红魅,别找你所谓的借口。连几个黄毛小儿都打不过,我要你何用?还如何助我完成统一天下的大任……吼……”
墙上的黑窟窿骤然猛吼一声,一团燃烧着火球如闪电般的速度打向红魅。
“砰”的一声巨响,红魅重重的摔在了大殿的石柱上,妖娆美丽的模样早已不在,一股鲜血顺着她完美的唇角流下来,妖治无双,似比她一身红衣还要艳丽几分。
“魔尊大人息怒,这次确实是属下一时疏忽,才使藏匿少女的窝点被墨非翎发现,继而使我们苦心经营十几的据点毁于一旦。不过,我属下在其他几处的藏匿点没有破获,想来是安全的。而且,属下一定会重新建立据点,将那些逃跑的少女抓回来,减少这次的损失,定不误了您的大计。”
冷千秋见着红魅被摔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心里害怕恐然。
想到这次是因他手下的人不小心被墨非翎发现,才是那些被关押起来的少女逃脱。
魔尊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已是急急忙忙的站出来请罪,希望能减轻罪责。
“你还好意思说,身为左堂主,被人跟踪了都没有察觉,简直就是废物……”
霎时,跪在地上的冷千秋被一根火绳套着脖子,悬浮在空旷的大殿上。
许是魔尊觉得这样还不足以解了他的怒火,又狠狠的将冷千秋随意的甩出去,撞遍了大殿的每一石柱。
直到他被撞得面目全非,口吐黑血,才将他扔出了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