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被君墨寒死死的拉着,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炸然一看,竟是刚才救清菡的公子。青姝忍不住的翻白眼,谁让你刚才只顾着耍帅而不救她上来呢?
如今美人受伤知道心疼了,简直就是自作自受,活该。感受到青姝的鄙视,他选择视而不见,要是能打过那个小丫头,他非好好修理一下她不可,他好歹也是皇子,竟然敢看不起他,真是气死他了。
心里瞬间气馁,往君墨寒投去不满的目光,示意他管好自己的丫鬟,别没大没小的。没想到后者连个眼神都没有给他,自顾自给的喝着茶。
他自知自讨没趣,眸光微闪,趴在窗户边望着下面的美人,不知道此时她怎么样了?
没想到眼前的一幕竟令他大吃一惊,双目幽沉宁远,似在思索着什么?
大厅里,清菡旁边不知何时多了五个黑衣女子,带着黑色面具,渗人不已,煞气全开,压迫这大厅里的人大气也不敢出丝毫。
站在舞台上与清菡和老鸨一字排开,杀气腾腾,与司徒杰的手下对立着,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呵呵,你们这是想做什么?我可告诉你们,他们可是南蛮地区的祭师,有着金刚不坏之身。我劝你们还是别费力气,乖乖的跟爷回家吧!”
南蛮祭师,光听名字就让人不寒而栗,亦是很多人心里的恐惧。
南蛮以前是南疆的附属国,后因为他们不甘屈辱在南疆,发动暴乱。而他们天性野蛮,处事暴厉,又懂得害人不浅的蛊术。已是在那一次的暴乱中,天下豪杰皆帮助着南疆,将南蛮人一网打尽,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多的漏网之鱼。
楼上的白芷溪在听到南蛮几个字时,心里划过一抹悸动,烦躁不安起来。明明是冬季,却冷汗淌流全身,淋漓不散。
“我管你是什么人,敢来爱情海闹事,就休怪我不客气。”
清菡旁边的黑衣女子突然腾空而起,一掌劈在其中一个祭师的头上,只见祭师目光呆滞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厉色,随即与她打起来。其他人的黑衣女子眼见如此,纷纷与剩下的祭师打起来,打厅瞬间乱做一团。
白芷溪焦躁不安的坐在四楼上,眼睁睁的看着下面着急。蓝衣那死丫头,竟然趁她无防备之意点了她的穴。已是暗下心思,默念着那日无意发现的口诀,只能病急乱投医,希望能对自己有用。
大厅里打得火热朝天,竟没有一个客人溜走。这让墨非翎惊讶不已,待他望向门口时,只见那里被一股强大的气流笼罩着,谁若不小心靠近那里,便被气流反弹回去,那些人眼见如此,便老老实实的待在某个角落,不敢踏足那里。
“呵,没想到你竟帮着她们。只是令我大开眼界。”
回头望着一脸悠闲自在品茶的谪仙一样的男子,能有如此强大的功力,必是眼前的男子无疑。
许久,君墨寒放下手里的茶杯,站在窗前望着这一切抿嘴不言。
“你难道不想知道司徒文博那老匹夫是如何寻得这些祭师为他效力的?”
墨非翎听到他这样说,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冷意。
探子来报,今晚南蛮人会来爱情海的百花楼,才追寻而来。且不止他一个人奔着南蛮人来,他想着三楼里的所有的贵客目标皆是和他一样,借着赏百花楼花魁清菡之姿,实际是追查南蛮人的落脚之地。
只是没想到南蛮人竟然忠于司徒右相,让他始料未及的。
且爱情海的这番劫难竟没有一个人帮忙,也是想知道爱情海幕后的老板是谁,没想到君墨寒竟然帮着她们,关系怕不是表面看到的那般简单。
许久,清菡等人竟不是南蛮人的对手,被打得奄奄一息,蜷缩在角落,如果不是等着幕后老板的出现,他一定会奋不顾身的救那些女子。
同时对司徒文博所圈养的南蛮人心惊胆寒,没想到实力那般强大。
白芷溪望着蜷缩在角落里的女子,眸色暗了暗,眼下她敢肯定那些黑衣女子中一定有蓝依和紫璃,虽不知道她们为何要帮这清菡姑娘,但现在被打得奄奄一息,她不可能坐视不管。
不知为何,她看着那些女子瑟瑟发抖的身影,心里突如其来的难受,一滴清泪顺着光洁白皙的脸颊流下来,好似什么重要的东西即将离自己而起,看不到摸不着。
便不动声色的默念着口诀,心里的燥热感更甚,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眉间那被挡住的梅花越来越红,红艳似火,妖娆独开,娇嫩欲滴。
突然,一抹红色耀眼的光芒直冲云霄,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女子声音从四楼传出来,惊呆了众人急急的朝那抹刺眼的光束望去,却一无所获,只有无尽的光芒四射。
只见三楼的几道身影在听到女子声音破晓的那一刻,以掩耳盗铃之势朝四楼飞去,但还未接触到那里,便被红色的光芒打了出去,撞碎了百花楼的好几棵珠子。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如山洪一样喘流的琴声冲出来,那利剑一样的琴符贯穿着心脏,如蚂蚁撕咬一样。
琴音急急一变,透明的蝴蝶一只只从四楼飞出来,照亮了整个百花楼,众人望眼欲穿,却也没有看到那个神秘的主人。
刹那间,蝴蝶摇身一变,一把利剑对着南蛮人的眉间刺去,他们还没有来得及躲闪,利剑穿过他们的头颅,就看见一滴献血从他们嘴角流出来,却无半点伤口。
清菡等人见状,全身似充满了力量一样,朝南蛮人飞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对着南蛮人的头颅劈下去,他们动作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半点迟疑。
“啪啪啪”的几声爆炸响起,南蛮人瞬间灰飞烟灭,烟雾弥漫,模糊了众人的眼睛。待烟雾散尽,留个众人的只有地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再无其他。
琴音落,蝴蝶已消失,那抹耀眼的光芒似从没有发生过一样,百花楼寂静无声,安静得可怕。
众人还沉迷在刚才所见的震惊中,无法自拔,久久不能平静。
“你……你们居然杀了祭师?”
躲在角落里的司徒杰无着胸口,如龟一样的爬出来,满眼的不可思议。
今日他央求了母亲许久,才取得地牢的钥匙,待着圈养的南蛮人来到爱情海的百花楼,以报那日辱他之仇。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爱情海竟有这样的高手,他们竟然杀了南蛮人,叫他如何跟父亲交代。
心惊胆战,两条腿好似不是自己的一样,软绵无力,颤颤巍巍的,几次想站起来都无果,只好趴在地上。
“司徒公子,我早就说过爱情海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放心,这些打碎的东西我会一一列单子送到司徒府上。”
老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除了那一身刻意装上去似的肥肉,眼眸透着狡黠而森冷的光芒,已不是嘶哑深沉的声音,透着少女该有的清晰甘甜。
“你们会后悔的,要受到诅咒的……哈哈哈”
被家丁抬着出去司徒杰俨然一副疯子模样,那接近疯癫的声音传遍大厅,令人毛骨悚然的。
“皇上有令,所有人不得离开百花楼。”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大批的官兵把爱情海重重围住,密不透风。
“哟,这不是薛统领吗?今日怎么有时间来我这百花楼啊!姑娘们接客了……”
老鸨又恢复了刚才一副献媚的样子,对着薛统领一甩丝帕,整个人都挂在他身上。
“滚开,我乃俸命捉拿逃犯。拒知情人禀报,百花楼窝藏朝廷追杀已久的逃犯。赶紧给我交出来,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薛统领推开老鸨,一把明晃晃的刀架在她脖子上,黑黝黝的眼睛四处张望,不放过一丝一毫地方。
“哎哟,薛统领你这就说笑了,百花楼可没有窝藏逃犯,你可得还我清白啊!”
老鸨“啪”的一下子摊在地上,不停的拍打着地面哀嚎着,雷声一样的声音,好似故意哭诉一般。
“太子三哥,这老匹夫怎么来了?是谁通风报信的?”
东方浩望着下面发生的一幕,黝黑的眸子暗了暗。知晓南蛮人来此的只有那几个人,父皇是怎么知道的?
还是说他的目的不在于南蛮人,而是爱情海幕后的老板?这其中究竟有什么联系?
“我们能打探到对情报,你觉得作为一朝天子的父皇会不知道?想知道他来此地的缘由,下去问一下不就知道了?”
东方辰紧皱眉头,冰冷的语气打破一切,不顾还在沉思的东方浩,转身下楼。
“君墨寒,你说东郡国皇帝这是干什么呢?他……”
墨非翎望着对面站在窗前的人影往楼下走去,唇角勾起一抹自嘲,本想转身询问一下君墨寒,留给他的只有冰冷的茶水,早已人走茶凉了。
顾不得其他,赶紧追随下去,连东郡国皇帝东搅和进来,爱情海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这次东郡之行可真是太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