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给我站住。”
走在后面的白芷溪突然厉喝一声,众人只感觉一阵风吹过,便看着前方扭打在一起的君墨寒和白芷溪,皆是一头雾水,他们两个人何时认识了?
“臭流氓,可算让我找到你了,有种你再跑啊!”
刚才本来想反驳爷爷的话,一抬头却看见那日在皇陵中轻薄她的男子,便想都没有想就冲上去扑倒他。
竟然敢轻薄她,今日她便要他付出代价。
君墨寒望着双目散发着狠光,还紧紧掐着他脖子的女人,心里顿时明白,她怕是认出自己了。
想到在皇陵中发生的事情,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那天的事不知作何解释,索性闭上眼睛不说话。
“溪儿,快放开墨小子,不得无礼。”
什么?
他就是君墨寒?
该死,她早该想到的,可是她还没有松开手,反而用尽全力的掐着,看着眼前帅气的脸越来越红,她也没有打算放开。就算是天王老子,惹到她一样要付出代价。
“听话,快放开墨小子,他身体不好,这样会没命的。”
白老将军就不明白了,这溪儿怎么要来就掐着君墨寒的脖子,按理说他们并未见过面啊。
抬头望向蓝依,但她却一副我也不知道的表情。便给紫璃使一记眼色,白芷溪只感觉脖颈上传来一阵疼痛,两眼一抹黑,缓缓的倒在君墨寒的身上。
众人把他们二人扶起来,却白芷溪却死死地抓着君墨寒的手,扣在他的命门上,无法分开。
如果他稍微一动,必定当场丧命。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白老将军,征询他的意见。
“看什么看?扣着就用力给我死劲掰,今早没吃早膳啊!”
白老将军气的火冒三丈,这点小事都问他,白吃了这些年的饭。
但看着眼前还死死扣着君墨寒的孙女,他眼里闪过一丝疑惑,从蓝依日日传来的情报与他今日所见,溪儿自从醒来后 ,与之前截然不同。而且从刚才的身手来看,虽不懂的如何运用气,但武功并不弱。
那日在皇陵里,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回去以后一定要问清楚,不然这心里可真是不舒服。
“白老,既然你的宝贝孙女舍不得放开我,也不强求。我等她醒了,再给你们解释清楚。”
君墨寒看着扣着他命脉的女人,勾起一抹冷笑。众目睽睽之下弯腰抱起了晕倒的白芷溪,转身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站住,墨小子,你和溪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以为他老眼昏花看不出来这两个人有鬼,溪儿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你若不是太过分,她是不会如此的。
“白老,此事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但我保证绝对没有伤害你的宝贝孙女。你放心,待她醒过来,我会解释清楚。”
哎,本以为她会忘记,谁知道记仇心这么厉害,真是一只不服输的小野猫。
“姑且信你一次,不过你可别打她主意。不然,可别怪我不留情面。待溪儿醒后再叫我,我去找你爷爷下棋去了。”
白老将军吹着两片短胡子,瞪了一眼君墨寒,又望了一眼晕睡的白芷溪,昂首挺胸的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白老,你请放心,我还没有饥不择食的地步,她不适合我的口味。”
君墨寒看着脸上苍白的白芷溪,额头上的红色疙瘩看着十分惹人厌恶,她不是好了么?难道……
而且抱着这么重,怎么脸上跟豆芽似的,毫无血色,一点都没有帝都女子的水灵,不符合他的要求。
君墨寒的一番举动,可惊呆的墨王府的一众丫鬟,站在原地呆呆的望着离去的背影,者还是他们的世子爷吗?
那个从小到大从不让女子近身的人?今日居然抱着白家小姐往自己的屋里去,可真是天大新闻啊!要赶快散播出去。
这里面最淡定的就属青姝了,依旧面不改色的看着,但没人知道她的内心是有多激动?
她就说嘛,前几日世子嘴唇肿成那样,肯定不是蚊子所为 。但今日看着世子与白小姐如仇人一样,明显白小姐对世子不感兴趣,难道是世子一厢情愿,而白小姐不喜,世子便用强的,才造成那日的结果。
可世子的口味怎么这样重,白小姐在帝都谈不上漂亮,甚至可以说是很丑。而且谁人不知,她以前是一个傻子,最近才恢复正常。
这样的人,够资格做王府的世子妃,以后的王妃吗?
而且他看得出,世子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却说这么伤人的话,要是白小姐醒着的话,肯定又要生气,免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了。
哎,孽缘啊!
蓝依和紫璃看着自家小姐被墨世子抱着走在前面,旁边的青姝叹息摇头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默默地跟着走进君墨寒的院子里。
“青姝姐姐,我家小姐没事吧!”
与青姝一起站在院里的蓝依担心的问到,虽然不知道小姐到底和墨世子有什么仇,但她还是相信小姐是对的。
“放下吧,你家小姐不会有事的。”
青姝看着眼前的两个小姑娘,刚才紫璃一出手,她就觉得不简单。
不是她夸奖自家世子,若一般深闺丫鬟见到,定会羞涩得不敢直视,但这两个丫头却丝毫没有惊艳之色,若没有特殊培训过,不会这般稳重。
墨雨轩内,白芷溪躺在上好紫檀木打造的大床上,禁闭着眼。而旁边,君墨寒趴在床沿上,手还是被白芷溪紧紧的扣着,睡得香甜。
床前的火炉“噗呲噗呲”的燃烧着,与外面的寒风凛冽形成鲜明对比,一起看起来那么和谐,仿若新婚的小两口,一夜辛苦耕耘,正在睡着懒觉,谁也不忍心打扰着美妙的氛围。
一阵寒气顺着未关紧的窗子吹进来,冷醒了屋中的人儿。
不知睡了多久,白芷溪悠悠的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陌生的床上,一下子警惕起来,这不是她的房间。
费力的爬起来,颈部还是那么疼痛,那死老头又暗算她,真不知道谁才是他的亲孙子。还有紫璃那个死丫头,下手那么狠,回去罚她跑二十圈。
想伸手却动不了,低头看向床前,入眼的便是那个让她恨得牙齿痒的流氓,不得不承认长得真好看,绕是当红明星,在他面前也黯然失色,可惜人品不好。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拉着自己的手睡着了,不容多想一掌打向那比她还美的脸上,就在离脸还有一厘米是,手突然被人抓住,禁锢着无法动弹。
“分开我,臭流氓,信不信老子废了你。”
君墨寒听着她的话,无声的笑了一下,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被女人围得团团转,怎么这女人见着他不为所动呢?
不就是亲了她一下吗?有必要追着不放,还被骂着流氓。
“这位小姐,我解释一下。那日我不知道你是相府小姐,还以为是我仇家派来杀我的人,情急之下才对你那般无礼。在下给你赔不是了,希望你不要计较了。”
看着满脸阴沉的白芷溪,他想一个人就算十多年处于痴傻中,醒来变化也不会这般大,而且武功似乎也不弱。
“白芷溪……白芷溪……你真的是相府小姐白芷溪吗?你说一个人痴痴傻傻十几年,突然变好了不说,还能识字还会武功,这是不是很让人怀疑呢?”
君墨寒借机把了一下她的脉,体内有雄厚的真气窜动,十分紊乱,这也许就是导致她痴傻的原因。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当然是相府的小姐了。还有,别以为到个歉就完事了,我告诉你:不可能。”
果然不能和太聪明的人呆在一起,虽然她也想报羞辱之仇,但以前的这个人,远比她想象中危险。如果硬砰,吃亏的肯定是自己,但若要她放弃,她甘心也办不到。
“哦,是吗?论身份,你是相府千金,我是王府世子,皇亲国戚,怎么说也比你高一等,你可知道谋害皇室是死罪;论武功,你不是的对手,到时候谁杀谁还不一定;论谋略,笨得要死,就别动歪脑筋了。你说,你能拿我怎么办?”
如此狂傲不羁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来,丝毫没有违和感,白芷溪感觉他那种人天生就是站在高处,等着别人瞻仰的人。
不过,她可不会善罢甘休,总有机会的那么一天。
“无耻的大腹黑,大混蛋……你……我……”
“砰”一脚踢翻了床前的火炉,忍着内心燃烧着的怒火开门,气冲冲的走出小院。她发誓,要是天天跟这个大腹黑在一起,自己迟早要被气死。还要,他说的话固然不好听,但却是事实,她的确不敢在明面上动他,不然自己也离死不远了。但背后,可别让她有机会,不然肯定弄死他。
“小姐,你要去哪里呀?老将军还在和老王爷下棋呢?”
紫璃追了出去,小姐怕是生气了,都怪墨世子,惹谁不好,偏偏惹她。自己偏偏还劈晕了她,这可怎么办?
虽然小姐醒来那几日她不在小姐身边,但蓝依随时把小姐的变化传与她知,她多少还是了解小姐的脾气。已是这几日,她都没有敢主动与小姐交集,就是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惹她不高兴。
“哎呦”
“谁呀,不长眼睛吗?”
白芷溪只顾着往前跑,未曾看路,不小心撞到人,一屁股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