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东方辰的目光炯炯,心情激动。白芷溪到显得淡漠处之,似乎不在意。
至少看在东方辰的眼里她是在抵触自己,或者是反感。
这种感觉令他不喜,烦躁难安。
“溪儿,南疆之行可还顺利?南疆的事情我听说了,本来想前去南疆助你一臂之力,不想被事情耽搁,实在对不住了。等事情缓和的时候,你已将南疆危机已解除。世人都说,你是南疆的福星,还说是上苍派下来拯救天下的有福之人。难怪在东郡的时候,父皇便一度看好你。溪儿,你还记得父皇的承诺吗?回到南疆后可曾向你父皇提及过……”
“嗤……”
一声嗤笑打断了东郡东方辰的话语,就看见君墨寒霸道的坐在白芷溪的身边,带着银白色的面具,旁若无人的搂着白芷溪的细腰。
“南疆叛乱一事,东郡太子就别太过于杞人忧天了。有本尊在的地方,岂会让那些心思歪曲的小人得逞。且,南疆平叛一事,并不是坊间传言那般,皆是南疆太子于本尊一手包揽。至于南疆公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自然是要躲在男人后面,更不曾涉览天下政事,传言不可耳耳闻。溪儿,你说是与不是?”
腰间的手力一紧,白芷溪抬头望去,就对视上君墨寒那双露在外面的幽暗深沉眼睛。
冰冷刺骨,狠厉毒辣。
仿佛一不小心她便会被吸入进去,无法自拔。
对视片刻之后,白芷溪忍不住打了冷寒,撇过头来对着东方辰,脸上强挤出来几丝笑容:
“太子殿下,这一次你可信错传言了。你也知道,我自小生活在东郡丞相府,而且又一直痴痴傻傻的,就算是恢复正常了,也没有如璟妍那样的聪颖才情,秦丞相叛乱一事蓄谋已久,我一介弱女子,怎能与他抗衡呢?此事,全靠我哥哥聪慧和绝魔大人帮助,南疆才能平安的度过此劫。所以,太子殿下千万别信坊间传言,我可不是什么有福之人。”
欲解释欲是在掩饰,白芷溪此举更加的激发了东方辰想要占有她的决心。
“溪儿,你以前是何人,我心里自有定数。你如今沦落与魔教有染了吗?”
东方辰盯着白芷溪腰间的那一双手,星眉下的眼睛一闪而过的杀意,冷冷的说道。
“怎么?东郡太子认为以本尊的身份不足以与南疆公主相配吗?”
君墨寒站起来,破窗而洒下来的阳光洒在他修长的身形上。本该暖意横生,可众人却感觉到压抑,压迫。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的气势,是一个俯视天下的王者气息,压迫着习惯房间,令人心生恐惧,寒厉。
就连从小混迹在勾心斗角的深宫里的东方辰也心生忌惮,不寒而栗。
“溪儿如今是南疆的公主,代表的可不只是她自己,还有千千万万的南疆百姓。而你,不过是四国之间一个小小的血煞殿主,论门当户对,你远远不及。我相信,南疆皇上乃至南疆百姓都不会同意他们国家唯一的公主嫁给一个“威名”名震天下的邪教,就算你是殿主也无可奈何。四国的力量,可不是小小的血煞殿能够承担起得。这一点,我相信绝魔大人比谁都清楚。”
不得不承认,东方辰的确抓住了白芷溪的软肋。
如今,君墨寒是血煞殿主的身份还不能公之于众,如若不然,江湖上怕是更会引起一番腥风血雨。
已经死亡的墨世子是血煞殿主,宗亲王府便是与邪教有染,那远在东郡的老王爷就会安上邪教的罪名,一辈子的清誉随之散尽。
对于年近半百的老人来人,无疑是要来他的命。
这也是君墨寒不敢暴露身份的原因。
东方辰或许早已知晓君墨寒的身份,可他就是能笃定,君墨寒和白芷溪这一生都无法越过这些砍,无法相爱。
“东郡太子,本尊与南疆公主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我这个人,有个很坏的习惯,认定的人便会不留余地的争取。宁可负天下人,也绝不让天下人负我。宁可粉身碎骨,也不可委曲求全,委屈了自己的女人。太子殿下若是有时间,还是赶紧学习学习东郡的政务才是眼前的大事。本尊与溪儿还有要事,不便宜久留。告辞!”
话语落,搂着白芷溪潇洒的离开。他怕他在不走,会忍不住死了东方辰。
眼下天下局势动荡不定,东方辰还不能杀,况且还有一个西凉国师虎视眈眈,他不可树敌太多,免得伤到身边之人,就得不偿失了。
上官璟妍不是凤女,命定的皇后吗?
有她牵制住东方辰,还有魔教和西凉那几个老匹夫,他便可坐山观虎斗,坐收渔翁之利。
“是吗?本太子也很好奇绝魔大人是如何抱的美人归的。南疆公主,本太子希望你能记住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待墨王府的世子离世之后,能够陪伴在本太子身边,俯视天下。我父皇金口玉言,求娶南疆公主为东郡太子妃,就一定会履行承诺,决不食言。不然,东郡皇家的威严岂不扫地,让世人耻笑。所以,还望南疆公主回国后,尽快与南疆皇上禀明此事,待西凉之行结束后,本太子亲自备厚礼,前往南疆求娶南疆公主。溪儿,希望到时候你还能如初,不要让两国兵戎相见,苦了百姓。”
东方辰冰冷得没有一丝感情的声音传来,随后他就匆匆越过白芷溪二人走出门去。
以前的东方辰多少还顾及他们之间的友情,心里虽然明白,却也没有捅破。
如今,一切拉扯在明面上,也清楚的知道了东方辰绝对不会放手她的决心,事情似乎比以前更加的复杂了。
依照东方辰的性子,必定会前来南疆提亲。而南疆在四国之中势力较弱,怎能与如虎翼强悍的东郡抗衡呢?
到时候,为了南疆的子民,她想,她或许牺牲自己,保全百姓。
四国之中,能够与东郡国势均力敌的也只有西凉,可西凉国师对她虎视眈眈,怎可能伸出来救援之首。
东方辰离开后,君墨寒也拉着白芷溪怒气冲冲的离开了雅间,房间气氛更加的诡异起来。站在门口的紫璃等人也是愁眉苦脸。
她们听闻了所有谈话,虽然知血煞殿主事君墨寒,也为白芷溪担心不已。
相爱的人不能相守,是世间最痛苦的事情。
然而,在白芷溪离开的雅间的隔壁的房间里,叶洛璃坐在桌子前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试图麻痹自己。
虽然房间设计时有隔音,但她还是一字不漏的将几人的谈话落入耳里。
起初,她以为东方辰就算是太子,却也没有一个真心爱的人。所以,才会不顾一切的爱上他,企图让他也一样死心塌地的爱着自己。
就是东方辰以后再娶别人,他心里始终都是有自己的。
然而,在她的婚礼上,上官璟妍来闹婚礼时,她便心生警惕,但箭在弦上,不得硬着头皮与东方辰举行了婚礼。
事后,东方辰一次又一次的在她面前宠溺上官璟妍,她也忍了。
因为,她从东方辰的眼睛了没有看到爱慕上官璟妍的情愫,有的只有心心相惜,就是比友谊更近一步的关系。
她想,只要她好好把握,东方辰还是会爱上自己的。
但是今天,一切都破碎了。
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看一眼便会让人沦陷。她的才情,她的风华,绝对是女子中的佼佼者。
就连被称为东郡第一才女的上官璟妍在她面前东黯然失色,更何况自己是一个小小的城主之女呢?
论身份,他们门当户对;论姿色,她说她美貌天下第一,怕也无人不苟同。
若是她嫁给太子殿下,后宫能有她一席之地吗?
难道真的要同娘亲说的那般:深宫的女人一辈子只能守在自己的宫殿里,孤独终老一生吗?
不过,她不知道该不该庆幸,那个女子如今还不爱太子殿下。
……
此时,都城通往西城出口的街道上,一辆通体黑沉的马车急匆匆的驶过。
百姓见此,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心里疑惑不已,这是哪家的马车,怎如此嚣张。
西城的城门口,墨非翎身着粽黑色的皇子袍,站在城墙上盯着进进出出的车辆。
两日后便是西凉皇帝的寿宴,他们这些无所事事的皇子也被逼着来守着各个城口,查览进出的车辆,保证着都城的安全。
忽然,一辆黑色的马车宛如利剑一样的冲过来,未等士兵检查,便急匆匆的使出城去。
“来人,给我追!”
守城的薛统领拔出来腰间的大刀,指着马车奔跑的方向,大喝一声。
随即,一队整齐而静肃的士兵严阵以待,待薛统领一声令下,便急匆匆的跑出去。
“等一下,薛统领,本皇子亲自去追。统领还是好好的守着城口吧!莫要有任何闪失。”
墨非翎骑着彪悍的冀马,冷冷的吩咐了一句,便骑着马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