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溪,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今日谁敢拦我?”
白丞相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抛下了平阳郡主,急匆匆的往外走。
额头上冒出来密密麻麻的细汗,他忍不住那袖子擦了一下,努力的装祥,让自己平静下来。
只是,他刚走到门口,一般明晃晃的剑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甚至感觉到那冰冷无情的剑气一波一波的冲击着他的心脏,只要他稍微不注意,那利剑便会割破他咽喉。
“你到底想怎么样?”
他看着眼前一脸狠戾肃杀的白芷溪,像极了她娘亲年轻时的模样。但身上的戾气却比她母亲十倍之多,连他这个混迹官场这么多年的人,看着都心惊胆战。
“这可就要问你的这些妻妾?问一问她们,是谁陷害我杀了杜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又是谁将我推入河中,差点淹死?还有,是谁散播谣言说我失去清白的?”
她围着众人了一圈,将她们的表情收于眼底,既然敢敢害她,就要受得起她的回报。
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如今连相爷都在她手里,她们今日怕是没有活路了。
“白芷溪,你难道不知道我是太后上侄女,你竟然敢威胁我,不怕我告诉太后,取了你的狗命吗?”
平阳郡主捂着肿得老高的脸,一步一步走进她,站在她面前冷冷的说着。
此时,她还看不清楚情况,还以为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郡主,白芷溪一个孤女就一个任她拿着手里捏着,不能有任何反抗。
“东郡太后,如果她敢动我,我不介意她早一点去阴曹地府陪着先帝。”
她都还没有找她算账呢?若是她敢对自己不利,她不介意早点送她下去。
如今,借着南疆公主的名讳,将以前害过她的人一一讨伐,然后全心全力的去寻找七大世家的人,压制住花无邪。
“说吧,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白芷溪说完,朝着外面使一眼神,竹弦心领神会的走进了,将一只香稳稳插在众人面前。
她的意思很明显,给他们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不愿意说,就别怪她无情。
烈日当空,丞相府众人被人赶到院子里,站在火辣辣的太阳下晒着。有一些胆子小的,直接被她吓晕了过去。
“各位,时间不多了,你们可考虑清楚了。”
众人闻言,看着那根香仅剩一指长。霎时,狂躁不安,心提到嗓子眼,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突然,平阳郡主捂着肚子蹲下来,脸庞因痛苦而扭曲着。
豆大的汗水流下来,打湿了的衣服。
她的身下,一股鲜红的液体流出来,那么鲜红刺目,众人一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府医,府医在哪里?”
白丞相蹲下来,紧紧的拉着她的手,歇斯底里的喊着府医的名字。
如今他在朝天里已失势,必须要借住平阳郡主和太后的关系,才能让他稳住脚跟,保住他丞相的位置。
不一会儿,一个短腿的老头提着医箱跑过来。
替平阳郡主把脉后 直直的摇摇头,平阳郡主这个孩子保不住了。
平阳郡主见到他这副模样,顾不上身体上头痛,一脚朝他踢去。
随后,有恶狠狠的看着白芷溪,仿佛是她将她的孩子害没了一样。
“白芷溪,你怎这样恶毒。你我相识不过一个月,我从未害过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的孩子!他是无辜的,他是无辜的啊!”
平阳郡主突然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向白芷溪,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打在白芷溪的身上。
白芷溪顿时笑了,敢情所有的孩子流掉,都是她害的吗?
这些人的脑子都不曾动一下,她既知道自己与她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她的孩子呢?
“东方舞阳,麻烦你看清楚事情。我与你无缘无故,我害你流掉孩子有什么好处?你现在知道心疼了,当初你害杜姨娘流产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你也会有今日?人在做,天在看,一切都会有因果报应的。”
白芷溪蹲下来,紧紧的捏着平阳阁的下颚,把她的头撇向杜姨娘所在的方向。
杜姨娘不是想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吗?今日便是一个好机会。
“什么?我的孩子是她害死的?你可有证据?”
杜姨娘战战兢兢的从人群中走出来,那精心打扮的脸上一片惨白无色,不可思议的看着平阳郡主。
随后,只见她双手颤抖的抓住平阳郡主的手臂,暗地里用力猛掐着。
在外人面前,她是知道了原因而瑟瑟发抖,只有白芷溪看到清清楚楚,她眼睛里闪着恶毒的光。若此时递给她一把刀,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刺下去。
“白芷溪,你别瞎说。你以为这样说就能误导大家,你不是杀我孩子的凶手了吗?”
东方舞阳努力的让自己痛苦起来,尽力不要将她内心的恐慌表现出来。
白芷溪这个小贱人怎会知道,那一日她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定不会有人发现。
“是吗?”
白芷溪嗤笑一声,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她就让她好好的感受一下。
她突然拍了拍手,只见东方舞阳的贴身婢女缓缓的走过来,手里还抱着那日佛堂里出现的黑猫。
众人一看,心知肚明,就说那只黑猫被杀死了吗?
为什么还在平阳郡主的手里?
“郡主,太后娘娘说了,让如此心术不正,竟然恶连孩子也不放过,她从此与她断绝关系,。还有,这只黑猫还给你,让她伴随你度过余生。”
平阳郡主的侍女清锁将黑猫无情的扔在地上,随即又从怀里掏出来一道明晃晃的金牌,递在她手中。
“太后娘娘说这是她唯一能帮你做的,希望你能翻然悔悟,好好的做人。”
清锁说完,静静上站在白芷溪的身后。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然,平阳郡主看到金牌后,顿时面如死灰,她知道姑妈放弃了她,这一次她彻彻底底的输了。
她抬头看着白芷溪,突然心生惧意,却又觉得一切本该如此。
她娘亲都如此优秀,她的女儿又能差到哪里去呢?
“你是怎么知道是我?”
她定了定神,躺在听到一动不动,任鲜血染红她的衣襟,她仿佛看到了杜姨娘倒在血泊中的模样,不知那时她的心情是如何的。
“平阳郡主,你要相信人外有人。那日,你让你的侍女清秋躲在佛堂的后面,趁着众人分神之际,将黑猫放了出来。然后,佛堂里乱做一团,可你却站在角落里,我清楚的看见,你是在冷笑。你在杜姨娘的身上擦了的鱼油,那股鱼腥我刚踏进佛堂便闻到了,只是不知道在谁的身上。所以 那只黑猫只盯着杜姨娘转。我故意把猫扔给清锁,想看一下你们究竟想做什么?不想,却看见清锁将一根银针插在黑猫腿上,黑猫吃痛,才会发疯一样的跑向杜姨娘。我当时就知道,你们的目标是杜姨娘的孩子。等我发现时,我本想去救她,不想大夫人突然伸出脚拌了我一下,可我还没有触到杜姨娘的身体,她便倒了下去。我才发现,原来清锁站在她旁边,想来就是她把杜姨娘推下去的。只是没想到,你那日的盟友,今日竟然害了你的孩子,你真的助纣为虐,自讨苦吃啊!”
白芷溪拍了拍手,对着她同情的摇了摇她。
大夫人终究是年长她几岁,日日被她压在下面,自然是不甘心,她的孩子迟早会流掉。
只不过,大夫人很是聪明,每次都等她在场才做如此伤天害理的事情,事后完完全全的推在她身上。灾星之名在外的她,有理说不清楚了。
“竟然是你害了我的孩子!”
杜姨娘像是发疯了一样上扯着东方舞阳的衣服,却被她的侍女清锁一巴掌甩在脸上。
即使平阳郡主在有错,也容不得一个姨娘对着她乱打骂。
白芷溪见此,朝锦瑟使眼神,锦瑟心领神会的拽起杜姨娘,站在一旁。
敢散播谣言害小姐清白,看她如何惩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东方舞阳得到解脱,恍惚才记起白芷溪的话狠厉的看了一眼一脸得意的大夫人,挣扎着爬到她的面前,不停的扯她的衣裙。
居然敢害她的孩儿,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大夫人一个不稳,就这样直直的摔下来,倒在平阳郡主的面前。
许久,她缓缓上爬起来,勾起平阳郡主的下颚,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是,就是我害的。你们的孩子就是孽种,他们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丞相府永远只能有一个男丁,继承家业。本想在佛堂连你的孩子一起流掉,但你流掉上杜姨娘那个贱人的孩子,我就暂且放你一码,等你的孩子多活几日,让你体验一下做母亲上感觉。如今,白芷溪这个小贱人回来了,就是你孩子的死期。有她这个灾星的威名在,克死一个未出世的孩太正常不过了。刚才那盆汤就是为你特意准备的,不想还是浪费了。不过,平时我也给你加了不少佐料,你的孩子还是生不出来。哈哈!”
大夫人说完,仰天大笑了一声,随即流下了眼泪,似乎是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