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夜琴鼓奏 花街灯如昼
欢歌笑语飘上船头
被你牵过的手 揽不住永久
雨过方知绿肥红瘦
欲除相思垢 泪浣春袖
船家只道是离人愁
你送我的红豆 原来会腐朽
可惜从没人告诉我
寒江陪烟火 月伴星如昨
可你怎么独留我一个人过
若你想起我
不必抱愧当时承诺太重
聚散无常 怨谁错
欲除相思垢 泪浣春袖
船家只道是离人愁
你送我的红豆 原来会腐朽
可惜从没人告诉我
寒江陪烟火 月伴星如昨
可你怎么独留我一个人过
若你想起我
不必抱愧当时承诺太重
聚散无常 怨谁错
寒江陪烟火 月伴星如昨
可你怎么独留我一个人过
若你想起我
不必抱愧当时承诺太重
聚散无常 怨谁错
一曲《相思垢》从她唇音流露出来,尽显她的相思之意正浓。
忽然,一道悦耳的笛声随着她的琴音起伏起来,接洽的完美无缺。
熟悉的笛音入耳,白芷溪心下一惊,心不受控制的怦怦乱跳。
她不敢抬头看,怕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过来还是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
刹那间,笛音越来越近,在她头顶响起来。鼻尖窜入几丝轻微的几乎不可闻的紫檀木清香,一双墨色的靴子停在自己面前。
“铮……”
双手不受控制的一抖,琴弦破琴而出,素指被琴弦割破,一滴鲜血流出来滴在琴身上,她心下一惊急急的往后退去。
不想,却落入一个温柔的怀抱里,那迷人的紫檀木清香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弹琴这种雅兴的东西只适合大家闺秀,像你这样笨手笨脚的人只适合待在我身边端茶倒水。”
低沉而带着迷人沙哑的男子声音响起,手瞬间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握着,散发着紫檀木清香的锦帕轻柔的包扎着受伤的手指。
白芷溪没有抬头,眼底却水雾缭绕,只听见心跳的一下比一下快。
“怎么?几日不见怎这样温顺了?”
自顾自的说了许久,任未见白芷溪抬起头来,一时忍不住打趣着他。
这可不像是他印象中的女人啊!
忽然,一滴清泪滴在他手上,冰冷而刺骨,让他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溪儿我……”
“君墨寒,你怎可以这样自私,偷了我的心后一声不响的离开。你既早知道结果,为何又来招惹我。你可知道,留下是什么滋味吗?充满着苦涩,是一个没有白天的黑夜,我的脑海里每刻都能浮现着你的身影,你叫我如何活?”
白芷溪一把推开他,歇斯底里的朝他怒吼。
那晚她赶到他府上时,看见他躺在血泊里,苍白无力的脸上至今还历历在目。
她的心比刀割还要疼上三分,不顾曲掌司的反对毅然将他待会里梅影宫,再一次是不顾反对将自己的血珠取出来救他,这辈子她注定是落在他的迷香里无法自拔了。
“溪儿,对不起。自从我第一次见你,我便知道你就是我陪伴一生的良人。可老天总是不公,给了我一副破破烂烂的身体,还没有开始便宣告我输得一塌糊涂。本想一闭十年,彻底把你从我记忆里抹去,可这十年间我对你反而越来越难以舍去。而你又不安分的出现在我面前,缭绕我,让我本就蠢蠢欲动的心为之燃烧,为你而狂。可最终我还是逃不过命运,终于还是去地府走了一遭。可能是阎王爷看我心里装满了你,心有不甘,戾气太重又放我回了阳间,此生不管是刀山火海还是平平淡淡,我都只愿你能陪伴在我左右。妇唱夫随。”
低沉密语还在耳旁回荡,下颚瞬间被勾起来,一双冰凉的唇覆盖下来,将她眼角的泪水深深的含了进去。
略带着一丝苦涩,又有甘甜留恋的索取。
白芷溪缓缓的搂着君墨寒的腰,加深了令而思念的吻。
这一生就算是粉身碎骨她也认了。
她白芷溪爱要爱的轰轰烈烈,恨也要恨得果断决绝。
然白芷溪一个轻微的举动令君墨寒一喜,他大手一挥,将梅园设了一道屏障,挡住了外面那些看热闹的人。
溪儿,此生我若负你,便如那云雾山的孤鹤一般,困在云雾山峦处生不如死,生生世世不得轮回。
火红的梅林许是被二人甜蜜的气氛所感染,数片梅花般脱离梅树,随风飘舞起来,飘飘洒洒,美丽的令人窒息。
梅树下,二人一袭白衣相拥吻,在这梅林里显得格外的刺眼,却又不忍心打扰。
“呜呜……小姐终于是苦尽甘来了。”
梅园外,曲掌司领着众目睹了一切,脸色虽如万年寒冰一样黑沉难看,可眼底泛着丝丝羡慕的暖意。
站在一旁的紫璃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看着梅林里相拥吻的二人,瞬间哭成了泪人。
许是着一幕太刺眼,曲掌司冷冷的看了一眼被挡住的梅园,愤愤不平的离开。
红丹等人见再无热闹可看,三三两两的离开,脸上挂着欣喜的泪水。
小姐与墨世子终于拨开云雾见明月,这几日的艰苦总算没有白费。
第八日,笼罩了梅影宫几日的雾霾终于散尽,每个梅影宫的弟子脸上洋溢着喜悦之色。
她们的新一任宫主被找回,而圣女古依娜也醒了过来,一切都可喜可贺。
“宫主,你和墨公子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
饭桌上,曲掌司刚坐下就看着二人一本正经的问道。
她不知道君墨寒是名震天下的绝墨尊主,以为他只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公子。
且白芷溪的娘亲凤音珠特意交代,他们二人必须在梅影宫完婚才能出去寻找七大世家的后人或是助真龙天子一统天下。
“咳……”
“溪儿,你怎么了?”
白芷溪听到曲掌司的话,一口饭卡在喉咙出,进不去,也吐不出来,疼得她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曲掌司见此,难得温柔的递给她一杯水,柔声的问道。
“小姐,就算你迫不及待的想嫁给墨世子,你也不必这样着急啊!”
蓝依闪着她那双夜星辰一般透明的眼睛笑着附和着。
她还是不习惯改口,对君墨寒亦还是心里敬佩的不得了。
此言一出,白芷溪好不容易咽下去的水瞬间回流到咽喉处,目光里泛着熊熊烈火,愤愤的瞪着蓝依。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的丫鬟,老师胳膊肘往外拐。
一时间,众人因为这个话题而沉寂下来,饭桌上出现死一般的寂静。
“嗯,蓝依,你吃饱了没有,那日你说的那个穴位的地方我不懂,你赶紧来教一下我。”
橙霜一脚踢在蓝依的脚踝上,朝她眨眨眼睛,将她拖出来。
“橙霜,要学改日教你啊!哎呀,你别拉着我,你放开我,干嘛呢?”
蓝依满意不悦,差一步她就看到小姐和墨世子私定终身了。
都怪橙霜,偏偏要跟她学什么穴位,晚一天不行么。
“蓝依,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你不知道墨世子他……还有小姐……”
橙霜指着蓝依本想破口大骂,但看着她清澈得如梅影宫那湛蓝的水一般的眼睛,剩余的话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一时竟然语无伦次起来。
蓝依被救回梅影宫后,曲掌司便抹了她那段痛苦的记忆,她的记忆只留在东郡陪在白芷溪身边的时候。
以至于她连君墨寒的真实身份东不知道,还天真的以为他还是宗亲王府那个才华横溢的世子。
可曲掌司交代过 在蓝依的面前谁也不能提及她的过往,要让她一点一点的接受。
“橙霜,你到底要说什么?”
蓝依迷茫的看着橙霜胡言乱语的一番,又独自一个人面露忧愁。
心里忽然冒出来一个念头:
难道橙霜也喜欢墨世子,所以才不忍心看到小姐他们你情我浓。
“橙霜,爱一个固然不是你的错。可她是小姐爱的人,我警告你还是赶紧绝了这心思。不然,你自己回很痛苦的。”
橙霜真在抓狂想着怎样跟蓝依解释一切,不想听见蓝依这样说,宛如五雷轰顶般震惊了她。
脚下一个趔趄,若不是及时抓住蓝依的手,怕是早摔到在地上。
“蓝依,我真给你跪下了。姐姐我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已经有爱的人了。你完完全全的可以放心这个是不是墨世子,他是墨世子身边的一个侍卫,叫炼魂。对,他就叫炼魂。现在,我们可有去学习穴位了吗?”
橙霜无语的看了一眼银白色的天空,一口郁结堵在胸口的地方,怎么也下不去。
她怕蓝依再说话,她会忍不住的与她打一架。无奈只好搬出来血煞的炼魂楼主挡一挡,好在炼魂楼主并没有在这样,不然她可就丢脸丢大了。
此时,远在云雾山的炼魂正在审讯着楚齐,忽而一股凉嗖嗖的寒意爬上身体,令他毛骨悚然。
看了一眼黑的渗人的牢房,他将鞭子递给手下,柔了柔肩膀如风一般逃离牢笼。
明明是艳阳高照,他怎会如此冷?
“哇,看来我沉睡这几个月你们身上发生了不少事情嘛!”
蓝依围着橙霜转了一一圈,眸子里闪着八卦的眼神,看得橙霜心里一惊,赶紧推着她往她的宫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