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一战,敌国战败之后。便是当真向后退了几里,安安分分,老老实实留在军队的驻扎地中,再也没有一点要挑衅的意思。边境稍许安定了,景晨风和景莫凡二人便被召回了皇城之中。
景晨风的战神之名再次回来了,皇城之中的人对他赞叹有加,而对景莫凡,他们却只是笑笑,并有更多赞叹的话语。
不仅仅是皇城之中的人们,就连皇上也再次对景晨风,很是赏识他。就在第一次上朝之时,还狠狠地夸奖了他一番。
“诸位爱卿,不知你们对于西北战事可有什么想法?”金灿灿的龙椅之上,皇帝一脸的喜色,浑身都有些放松,西北战事大捷,他的心中实在是喜悦不已。但他此时眼神时不时的飘向景晨风那里,而对于景莫凡,却是匆匆瞟了一眼,便再无其他。
大臣们开始细细碎碎的讨论了起来,很快,朝堂之上,便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一位很是德高望重的大臣,举着手中的笏板,毕恭毕敬的对着皇上行了一礼,随后语重心长的说道:“此次西北战事大捷,大皇子和晨安王都有功劳。但晨安王带领着将士们所向披靡,血战沙场,震慑了敌国。故而依老臣之见,晨安王不仅应当受到奖赏,还应当受到封赏。”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的诸位大师都不由得齐齐的点了点头,还有不少人偷偷的看向景莫凡,见到他黑着一张脸,便不敢点头。但尽管如此,大多数人还是赞同的。
景莫凡恨恨的咬了咬牙,双拳紧紧的攥着,不住的颤抖。但他知晓此时并不是报仇的好时机,日后的日子还长,他还有很多能够报仇的机会,不急于这一时。
故而景莫凡也举起了手中的笏板,慢慢的走了出去,对着皇帝同样毕恭毕敬的对着皇帝的行了一礼,随后一字一顿的说道:“父皇,儿臣也是如此认为。风弟这是有征战沙场的实力,身为皇兄的我自愧不如。儿臣不过是让那些人后退了二十几里,但皇弟却能打的他们落荒而逃几里,儿臣着实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此话,心中都不由得微微一惊,眼神有些暗淡了,纷纷低下了头。景莫凡刚才的话看似是在台举行成功,但实则是在用景晨风的成就与他的成就作对比,二十几里与几里的差距,还是非常之大的。
但皇帝听了此话,脸色却渐渐阴沉了下来,紧紧的凝视了景莫凡许久,重重地咳了几声。很快,他又恢复了先前平静的模样,浅笑着说道:“既然凡儿你是做皇兄的,都说了风儿该赏,那朕不赏,便有些说不过去了。”
“传朕的旨意,晨安王景莫凡征战西北有功,特封为战马将军。”皇帝说此话时,却没有看向景晨风,而是死死的盯着景莫凡,似乎想从他那隐晦的眼神中看出些许东西。只可惜兴许景莫凡隐藏的太深,皇帝依旧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说完此话之后,皇帝又对景晨风和景莫凡兄弟俩都进行了封赏,随后又处理了一些政事,便退朝了。
景晨风实在是有些春风得意,不行重新握回了应属于他的权利,如今更是被封了战马将军,手下的势力得以再次的扩大。只可惜有一事依旧是他心中一个过不去的坎儿,因为陈思凝在上次被放出来之后,竟然被皇上回勒令未成婚之前,便需得回到相府之中居住。
但是他们二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看法,那便是西北地区看似宁静,但实则隐藏着不少的暗流。故而两个人时常在一起交流西北战事之时,若是景晨风政事并未有多繁忙的时候,便会亲自去找陈思凝,反之,便是陈思凝独自来晨安王府寻他。
今日,景晨风又派人发了消息来,说是近些日子心里有些不安定了,他手中的政务多,需得陈思凝亲自过来找他。陈思凝稍稍梳洗打扮了一番,当即便打算出门。
“水卿,菡萏,你们今日打算由谁同我一起去晨安王府?”陈思凝正对着铜镜,很是专注的调整着手中木簪的位置,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后究竟有几人。在她的印象之中,水卿和菡萏向来是一起陪着她的。
可菡萏刚听陈思凝问出口,当即立掩面轻咳了两声,走上前来,一边为陈思凝插着木簪,一边轻轻的笑道:“小姐,你可当真是近些日子来日日与王爷你侬我侬的,都开心昏了头。水卿今日一大早便被派去同烈风一起执行任务,难道你忘了?”
被菡萏如此一打趣,陈思凝的双颊之上,当即便飞起两片红霞。她骤然起身,轻轻地拍了一下菡萏那小妮子的头:“你可否是如今胆子大了,连我都敢打趣了?那水卿若是不在的话,便由你来陪着我吧!”正了正神色,她佯装出一副愠怒的模样,仿佛当真生了气一般。
但她那你眉眼之中透露出来的深深笑意,却已然暴露了她的真实想法。菡萏自然也习惯了陈思凝如此,很是配合的道了几声歉,主仆二人很是和谐。
正当二人准备离开之时,陈思凝的庭院之中,却突然跑进来一个冒冒失失的丫鬟,慌慌张张的说是相府之中有什么大事,需要多些人手去帮忙。陈思凝很明显不会去,但如今她手下剩下的,便也只有菡萏一人了。
思忖的片刻之后,陈思凝也不再犹疑,有几分不舍的悄悄叮嘱了菡萏几声,告诉菡萏她不在相府的时候,千万不要与其他什么人起的冲突,若是她受了欺负,那可以暂时忍下,等她回来之后再做决断。
菡萏心中也知晓陈思凝所担心的事,很是乖巧的点了点头,便开始催促陈思凝快些去王府之中,仿佛比陈思凝还急切了不少,
“你个小妮子!胆子当真是越来越大了,打趣我打趣得毫无违和!”佯装愠怒的说完此话之后,陈思凝再次拉拉她的手,随后便转身离开了。这是她离开相府的时候,总觉得自己的心中有些不安,却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惹得她如此。
由于心底一阵阵的怪异感,陈思凝一路走来,总觉得自己身后有些什么人跟着,但她每每偏过头去头去,却都什么人都没有看到。故此,她便只好加快的脚步,心想着,到了晨安王府便会好了。
可眼看着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陈思凝即将便能到达晨安王府,突然她的身后冒出了两个人。她惊声尖叫了几声,便被那两人蒙住了她的眼睛,将她拉到了一个巷尾。不仅如此,她的双手双脚也都被绑住了。
“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要绑架我?你们难道不知晓我是什么人,便敢如此轻举妄动!”口中的绣帕刚被取出来,陈思凝刚几点开始扭动着头,大喊大叫的,吓得那些人立刻又将她的嘴给堵上了。与此同时,蒙住她双眸的那条黑色带子,缓缓的被解开了下来。
鼻子微微的动了两下,陈思凝身体缓缓前倾,她只觉闻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味道,渐渐的,她双眸之前出现了一双紫金色的靴子。心中猛然颤了一记,她此时即便是不抬头,也能猜出来人是谁。
“大皇子殿下,臣女似乎并未做什么了不得的事,你如今如此做究竟是为何?”陈思凝缓缓抬起头,望着那透露出丝丝缕邪气的双眸,心中渐渐的生出来些许厌恶之感。
皇城之中是有很多人都迷恋景晨风,但也有不少人喜爱景莫凡。更何况如今景莫凡并没有婚约,更是一块不可多得的香饽饽,可在她陈思凝的眼中,景莫凡却是一文不值的。
尤其是近日以来,陈思凝同景晨风发现了不少景莫凡与敌国勾结的蛛丝马迹,故而在心中对景莫凡的印象愈发的不好,现如今看到了景莫凡,她心中所想的也只是逃离。
习惯性的勾了勾唇角,景莫凡便俯下身来,同陈思凝对视着,眼底隐隐约约透露出气若游丝的爱意:“怎的?本王若是没有什么事,还不能找你了?”言语之间隐约有些许的忧伤,让人不禁有些心疼。但很快,他当即便换了脸色,伸出手一把捏住了陈思凝的下巴:“陈思凝,本王对你有什么心思,想必你是一清二楚的。”
陈思凝愤愤然的瞪着景莫凡,咬了咬下唇,极力的想要挣脱景莫凡的手,却都只是使了些无用功。无可奈何之下,她但是想要对着景莫凡怒吼,但嘴却被人用绣帕堵的死死的,她只好偏过头去不看景莫凡。
景莫凡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很快便将那绣帕扯了出来,随手将绣帕扔的远远的,一双眸子紧紧的停留在陈思凝身上。
良久,景莫凡不知可否是手有些酸了,他竟然松开了陈思凝下巴。双眸之中,隐隐约约闪烁着些深情,他语气渐渐和缓:“思凝,本王并没有哪里比那个景晨风差的。本王今日特意请你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否愿意助本王一臂之力?辅助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