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两个黑衣人似乎对陈茜如说的话并不是很感兴趣,反而是陈茜如的那个媚眼,让二人有些许把持不住。
毕竟陈茜如还算有那么几分姿色,再加之两个黑衣人此时也已酒过三巡。其中一个喝的有些多的黑衣人,他只觉头脑迷迷糊糊,渐渐开始有些失了分寸。
再次猛然饮了一大杯酒,其中一个黑衣人当即便踉踉跄跄的晃悠到陈茜如的面前,浓浓的酒意驱使他对着陈茜如伸出了手。只可惜他也仅仅是嘿嘿坏笑了两声,那悬在空中的手便被另一个黑衣人给打落了。
兴许当真是酒喝的太过,或是不胜酒力,那黑衣人不知悔改,将另外一只手中的酒碗一扔,便准备两只手一起上。
“你这厮真是……才喝了多少酒,便不知晓自己姓甚名谁!”旁边还算是清醒的黑衣人急忙冲上前,将那喝醉的黑衣人重重的推开,又狠狠的踹了一脚:“快快快,回那边去!即便她如今是阶下囚,我们不过是王爷的手下,万万动不得她的!你个蠢货!”
被清醒的黑衣人一阵的怒骂后,那醉醺醺的黑衣人终于是怏怏不乐的躺在一边,是不是模糊不清的嚎上几嗓子,但也仅限于此,他再也不敢如同先前那般放肆。
陈茜如打量着眼前截然不同的两个黑衣人,又反复思索着方才那看似清醒的人训斥的话,心底缓缓成形了一个新的计策。有些微微窃喜的她,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唇角,那邪魅的弧度让一旁的黑衣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小哥你应当是个明白人,否则方才也不会拦着那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陈茜如此番莫名其妙的开口,算是印证了方才黑衣人心底的害怕并非空穴来风。
陈茜如见黑衣人看了过来,她成功引起了黑衣人的注意力,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不论如何,方才那蠢货都有对我无礼,你不妨细细思虑,若是我将此事告知了大皇子殿下,他会如何?”
“你……”那黑衣人愣了一下,心中猛然一颤,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昔日景莫凡处罚下人的场面,不由得暗自咽了口唾沫。
而在一旁仍有些许昏昏沉沉的黑衣人也骤然间精神了不少,他尝试着站起身来,却差点再次跌倒。无奈之于,他便只好在原地,言语之间有些惧意:“三小姐,方才……方才是我不对,还望三小姐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
“哦?饶过你?你一个狗奴才,我堂堂相府的三小姐,差点被你凌辱,你让我如何饶过你?!”陈茜如当即变了脸色,怒气刹那间席卷了她的整张脸,连那说话的语气,气势也是异常的震慑人心。
眼看着情况不妙,陈茜如似乎没有一丝一毫要放过二人的意思,两个黑衣人骤然间面色苍白如纸,乱了阵脚。他们此时已然忘记了,陈茜如是因为欺骗景莫凡才被关押的,故而陈茜如的话,景莫凡不一定会相信。
更何况事到如今,陈茜如之于景莫凡的价值,仿佛在一点点的减小。景莫凡如今还留着她,也仅仅因为她是丞相的女儿,贸贸然处理了她,丞相那里不好交代罢了。
“那……那不知三小姐要如何才能解气?”先前对陈茜如不敬的醉酒黑衣人浑身一个激灵,当即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人止不住的颤抖。他的有些小的双眸中明明都是满满的恐惧,偏偏还得佯装出满脸的赔笑:“只要三小姐你开心了,我……我就是废了一双手也行!”
大概是太过于熟悉景莫凡惩罚手下的方式,此时那黑衣人已然是没办法中的办法了。他深深的埋着头,心中还有些许的渴望陈茜如能答应他所提出的解决办法。
可事实往往不会太过尽如人意。
只见陈茜如冷笑一声,抖了抖身上被缠的紧紧的绳子,接着白了那已然被吓破了胆的侍卫,厉声呵斥道:“我要你那脏兮兮的双手作何?!还不快给我解开,否则我若见着别人了,便一定会告你的状!”她被绑了太久,双臂早已有些麻木。
“是是是,小的即刻便为三小姐松绑。”浑身酒气的黑衣人连忙上前,一边手脚很是利索的为陈茜如解开绳子,另一边近乎乞求的试探着询问:“三小姐,小人也没有什么能补偿你的。求求你了三小姐,可否放过小人一马?”
陈茜如慢慢悠悠的揉着自己的手臂,瞥了眼斜右方的窗户,一时间也有些急。陈思凝那贱人已然知晓了西北形势危急,尽管面前的二人令她作呕,她还是要忍一忍,见景莫凡才是大事。
“很简单,你们二人日后听从我调遣,可愿意?”陈茜如言语之中,威胁的意味无处不在。她哪里是询问二人的意见,分明是未给二人拒绝的权利。
二人倒也很识相,即刻便答应了,还迅速开始讨好陈茜如。眨眼的时间,陈茜如的面前便摆好了香喷喷的酒菜,而且都还是两个黑衣人没有动过的。
“莫要做此般无用的,还不快去给我传话给大皇子?”陈茜如强忍住饥饿,恨恨地怒骂道。但当两个黑衣人打算离开之际,她又突然叫住了二人,掐着嗓子道:“告诉殿下,我有办法解决他如今的心头大患。”
二人似懂非懂,却也不敢怠慢了,连句话都没回,便施展轻功离开了。
谁知二人见了景莫凡,差点被已经愁的焦头烂额的景莫凡给一下子轰出去。若不是他们担心,陈茜如那里无法交代,直接将陈茜如想说的话给吼了出去,景莫凡也不会让他们留在那里。
“陈茜如让你们告诉本王的?”景莫凡挑了挑眉,抬头盯了那二人一眼,随后又继续埋下头处理桌上的文书:“她若当真有办法,你们便去将她给本王绑回大皇子府,本王可没那闲工夫陪她瞎闹腾!”话毕,他便不再看他二人。
那二人自知继续留下来,也只会惹得起景莫凡生气,收到了此回答后,便迅速去关押陈茜如的地方,将她接了过来。
陈茜如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绑过去便绑过去,虽说是难看了些,但毕竟她能再次见到景莫凡。更何况那二人会轻功,除了在大皇子府中,她会掉点面子以外,其他人都是看不到她的。
只是陈茜如似乎忘记了一个人,陈思凝。她恰好从庭院中出来,算计着探听一下景莫凡最近究竟在忙些什么。却不料刚走出来没几步,便望见不远处陈茜如见被绑回大皇子府。
陈思凝心中有了些计较,但却无奈身后有人跟着。她只好寻了个借口,将身后的人给甩开了一部分,随后又将贴身的几个丫鬟想了办法打发了,之后又才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
陈茜如再次回到大皇子府,断然与景莫凡最近在忙的事有关。但陈茜如为人机灵,陈思凝若是贸然的跟上去,定会被她发现,更何况她上次看到了陈思凝的信,自然对陈思凝的戒心更为的重一些。
如此一来,陈思凝便只好跟轻手轻脚的跟在后面,时时刻刻的注意着隐蔽,却又要不引起大皇子府的人注意。她已然是绞尽脑汁,好容易才绕到了景莫凡的书房侧面,贴着墙细细的聆听。
“陈茜如,本王如今有许多事要忙,时间紧的很。若你最后说出来的都是废话,那你大可以现在就滚出去。”景莫凡一见陈茜如当真来了,便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又是一番算计,暗道:她倒还真敢来!
毕恭毕敬的行了一礼,陈茜如在心中自然是不好受,毕竟她来到这里,在大皇子府中,受了不少人的白眼,见到了景莫凡,还要受气。她强迫自己扯出一抹得体的微笑,随后柔声道:“殿下近些日子,可否是在忙着如何掩盖西北军情之事?”
“你怎的知晓?!”景莫凡当即便有些急切了,他猛然的抬头,但手中的笔却是没有放下:“是关你的那两个黑衣人告诉你的?哼,本王还真养了些吃里扒外的狗!”他恨恨的瞪着门外那两个黑影,怒火噌噌的往上冒。
“殿下消消气,茜如本就知晓西北军情一日比一日紧急,无人告诉,茜如也能大致推算到,如今的西北军情,早已到了一个难以掩盖的地步。”陈茜如眉目之间,渐渐染上了些许的自信,嘴角浅浅的笑容也越发的肆虐了起来。
“别说这些无用的,说你的办法。若是你当真能行,本王倒可以大发慈悲,放你一马。”景莫凡心里是有些许的不信,但毕竟陈茜如同他合作了许久,有如此一点意识,倒也并没有太令人惊讶。
墙边的陈思凝打算继续偷听下去,却不料她刚支开的几个丫鬟,如今正在不远处十分焦心寻找她。她恨恨地一咬牙,却也是无奈。尽管没有探听到二人究竟打算如何做,至少她心中多了个底。
大皇子府,她快要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