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一群蠢货,看到如此大好的时机,你们却偏偏不占了的城池!你们可知晓?那座城池虽然是小,但却非常的有用,若是破了那一处,即便他们不全军覆没,也一定会大伤元气!”敌国的将军此时还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不停的数落着下面的小兵,似乎他的一腔怒火,永远都喷发不完一般。
下面的小兵听着将军如此训斥他们,却一个个的都是低着头,一言不发,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同那将军顶嘴。因为他们一个个都清楚,这将军除了急功近利之外,脾气还非常的不好。若非是在景莫凡的暗中帮助之下,打过几次胜仗,否则他绝对不会坐到将军的位置上去。
约莫又训斥了一盏茶的时间,那敌国的将军似乎也觉着一直得不到回应的训斥,没有什么意思。便只好的跺了跺脚,回到了自己的高位之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在场的众人,仿佛他们都是那随意可被他掌控生死的蝼蚁一般。
“启禀将军,帐外的人说是截获了一只信鸽。所以特地来请问将军,那信鸽……”前来禀报的人一时之间停住了嘴,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他本是有些激动的前来汇报,却不曾想,此时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有些沉闷的吓人。
那敌国的将军见到如此情景,尽出乎意料的没有生气,反而是有些仓促的说道:“快些将那信鸽拿进来!”一双带了些许皱纹的双眸之中隐约有了些颤动,仿佛是有些害怕,他整个人都开始微微的颤抖了两下。若不是在场有其他的人,他此时定然是害怕的向后退。
片刻之后,那敌国的将军终于看完了那小小的字条,本是忐忑不安的一颗心,此时终于安稳了下来。但随之而来的,便是他新一轮的愤怒。
“你说说你们这些个蠢货!那空空如也的城,你们究竟是在怕些什么?!传本将军的命令,今夜大家都好吃好喝的,晚上也好生休息着。明日,一个个的都要给本将军打起精神来,一定要夺了他们那座小城池!”那将军说得胸有成竹的,显然是没有把景晨风放在眼里。
敌国的将军在其他人离开了之后,再次喜滋滋的将那字条摊开来,嘴里轻轻的念叨着:“小城中的军队已然撤退,可攻……可攻!”
他所收到的倒也不是别人写给他的字条,而是景莫凡在观察了许久之后,下定了决心才写给他的。如今里应外合,想来,景晨风所带领的军队一定会一举溃散!
因为心情太过于激动,敌国的将军值夜翻来覆去的,都没有怎么睡。他一直笑眯眯的想着,明日的战事,一定会大获全胜,一定会大获全胜!到那个时候,木有说是得到能本国的封赏,即便是敌国的财富,也绝对少不了他的。
而另一边,景晨风和陈思凝二人也已然知晓了,今日上午敌国军队打入了小城之中,却又退离的之事。此时陈思凝却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是景晨风,有些许像是看到了怪物一般的看着陈思凝,痴痴的笑着。
“本王只当真是得到了一个大宝儿!不仅人长得标志,还睿智的出奇!”景晨风将陈思凝扯入怀中,在陈思凝的额头之上,落下一个温柔的吻。紧接着,他的神色又再次暗淡下来,只因此时军营之中都在传闻,将军受了王妃的蛊惑,如今无论什么事情,都听王妃的吩咐,俨然没有一点自己的想法。
更有些偏激的人,甚至于在陈思凝的背后指指点点的,说她心怀恶念。此时待在将军身边,不过是为了伺机寻找一个恰当的机会,随后搞垮整个军营罢了。即便是如今敌国的军队进入了小城之中,又被吓得退了出去,他们也都认为,是陈思凝同敌国的军队暗中有交集,所以才会如此罢了。
每每想到此事,景晨风的头一阵阵的疼,眉头紧紧的皱起,却久久都不松开,还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陈思凝斜斜的抬起头来,望着景晨风那张满是愁容的俊俏脸蛋,一时之间,心里不禁有些心疼。但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之后,似乎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紧接着说道:“你又开始想那些有的没的!臣妾早先同你说过,别人如何想,臣妾一点都不在意。只要你相信臣妾,便是足矣。”她紧紧的握着景晨风的手,额头轻轻地蹭了蹭景晨风的下巴,嘴角洋溢着甜蜜的弧度。
一见到陈思凝如此,景晨风脸上氤氲的愁云,便消散了许多。他也不由得轻轻扯了扯嘴角,和熙的笑了几声,听起来同附和敷衍并不相同,而是发自内心的。
今夜的夜晚注定是个不同寻常的夜晚,到了下午的时候天色很早,便慢慢的灰暗起来,一朵又一朵厚厚的乌云朝着西北战地之上的天空飘了过来,仿佛是在酝酿着些什么。果不其然,到了晚上,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敌国的军队本就因为晚上吃的太好,又吃得太饱,所以睡得并不是很早。又突然遇到这狂风暴雨,电闪雷鸣,休息的反而越发的不好。到了第二日,一个个眼圈周围都有些浅浅的灰色,显然是有些疲倦。
“本将军知晓你们昨夜都没有休息好,但你们都给本将军听好了,你们所要攻下的那座小城池,里面压根便没有什么人。所以,一个个的都强行打起精神来,破了那座小城池,本将军重重有赏!”
敌国的将军站在高高的站台之上,对着底下早已裂成了方阵的士兵们嘶吼道。一番话说完,不知晓敌国的士兵们是怕了他这将军,还是受了他方才说出的那诱惑,此时进一个个都紧紧的握着手里的红缨枪,虎视眈眈的望着不远处腾着些许雾气的军营。
势如破竹一般,敌国的军队不过随便挥挥,我便已然再次进入了那座小城池之中。但敌国的将军倒也不是个傻子,他先派进去了一个人进去打探情况,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小小的城池里,一座座房屋破旧的不成样子,地上随意散落着以往的破竹篓,还有一些缺胳膊断腿儿的桌子凳子,随意的被扔在那些破败的房屋之中。但小城中倒也有着几个人,衣衫褴褛,无论男的女的脸上都脏兮兮的,没有一处干净的地儿,箕踞的坐在地上,身体前方摆了一个破碗儿,显然是要饭的。
敌国的士兵们见到如此情况,心里愈发的猖狂了些,直接走上前去,将他们的破玩意儿给一脚踢开,那些人被吓到了,急急忙忙地便跑到了其他的破败的房子里去,怯生生的躲在那避不了风的墙后。
如此一来,便大大的满足了那敌国的将军的自大狂妄的心理。他挥手指点之间,便再次派出了六分之一的人马,冲入了那座小城之中。
正当敌国的将军心里一阵窃喜之时,那小城的城门陡然间关了下来,将先前进去的那六分之一的人马全部都关在了小城之中。但他此时似乎没有发现一般,直到那小城城门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他才猛然之中从自己的美梦之中清醒了过来。
“出了何事?!”那敌国的将军只听到一声闷响,并没有看到城门关下的那一瞬间,当他抬头望过去的时候,却只见得城门周围有飞飞扬扬的一些尘土,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他当即便反应了过来,方才他进去的人马并不少,可瞧着的城门如今落下的样子,似乎是经过特别加固过的。
倘若他们想要即刻攻过去抢回来,想来一定会损失更多的人。更何况他们并不知晓,那小城之中究竟是什么情况,若是小城里进去的士兵已然遭受了迫害,那他们进去损失更多的兵力,实在是有些太过于不划算了。
片刻之后,敌国的将军此时似乎还是不死心,他带着剩下的一众士兵们,如同一块磐石一般,定定地守在这座小城池的城门之外。
正当他们等得心中焦急难堪之时,却突然听到小陈从传来了一阵阵尖锐的叫声,若是他们听的不错,那便都是他们方才进去的士兵的嘶吼声。小城之外的一些士兵,怯怯懦懦的向后悄悄的退着,正当他们准备询问他们相信可否离开之时,却见到他们将军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一双眸子血红血红的。
“将军!快走啊!若是再不走的话,便走不掉了!”一位小兵冒着被将军惩罚的危险,急急忙忙的下了马,冲到了敌国的将军身边,慌忙焦灼的喊道。
此时的城门之上,俨然站了一排排地士兵,一个个的手里都拿着拉满了的弓,背后背了许多的箭。还有一些其他的人,一口口的配着驽,眸子里散发着些许的精光。
而那敌国的将军此时终于缓过神来,有些跳动的双眸之中,满满的都是惊恐,正当他下令之时,城楼之上的箭便已然放下来了一批,吓得他惊慌失措地大喊道:“撤!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