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了,什么说便是,莫要如此大惊小怪的。”景晨风此时此刻,只觉得有些头疼,她越来越看不清楚如今的情况了,不过最让他头疼的是纯森林的消失,他不知晓,为何莫名其妙的便会有人来江城子领路走,如果真的说要让她想出幕后黑手,他也只能想到陈茜如或者景莫凡。
但据他所知,景莫凡和景莫凡似乎对迷香都不是特别的了解。如果真的要将迷香使用的如此精确,而且还将一切都安排的如此妥当,不仅仅要是对此军营熟悉的人,还要是对迷香也极为熟悉的人。当然也不排除景莫凡找和陈茜如找了帮手这一可能。
“回……回王爷的话,昨日看守大门的那人是个陌生的人,小的们皆是觉得面生,都没怎么见过他。不过当时火情紧急,所以没有人多花心思在他的身上……”那人说着说着便后退了起来,当即又跪到了地上,神色有些慌张的不停的磕头求饶:“还请王爷恕罪!小的知错了,还请王爷饶过小的,小的一定会将功恕罪的!”
“将功赎罪?如今你们一个个的要是找不到王妃,那还说什么功过?”景晨风此时实在是要被眼前的一群小兵给气死,瞧瞧他们的一个畏畏缩缩的模样,问起问题来皆是一问三不知。如今竟然好意思同他说什么将功赎罪?当真拿他是岁的小娃娃一般戏弄?好在他此时心中还忧心着陈思凝一事,所以没有太急着处置眼前的那些人。
先前跪在地上求饶的那个人,当即便又开了口,跪着上前去,一把抱住景晨风的小腿,仿佛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切的说道:“小人确实不认识的人,但是却记得那人的面容。若是网页允许的话,小人可以带上其他兄弟们一起去抓住那人,最后问出情况来。如此一来,王妃究竟被绑到哪里去,便轻而易举的能知晓了。”说完之后,那人还轻轻的眨了两下眼,很是笃定的看着景晨风,丝毫没有察觉到景晨风的情绪愈发的激动了些。
“一个个的都是些废物!”景晨风许久没有像如今这般愤怒过,先前的看守门的人差一点便要了他的性命。若是他一身武功不够高强的话,说不定还当真会被那人给了结了。他甩了甩腿,一把便将那人给踹得老远:“你们一个个的都看不到那边躺着一具尸体?若是等到你们一个个的将功赎罪,本王此时也不能站在此地了。”
周遭的人听了他那一番话之后,一个个吓得古铜色的脸刷白,嘴唇不停的颤抖着,一时之间都跪了下来,不知道说些什么好。毕竟是他们整个军营之中的将军,差点被人给刺杀了,他们实在是脱不了干系,但他们此时此刻又能说些什么?于是乎,一个个的都开始磕头求饶起来,很是嘈杂。
景晨风皱了皱眉头,眼前的一片黑压压的人,实在是让他有些心力交瘁。遇到的事情一个个的都不知想想办法,反而是不停的磕头求饶,那能有什么用?他缓缓的走上前了几步,随后对着那些人摆了摆手,强压着心底的怒气,一字一顿的说道:“男儿膝下有黄金,都给本王起来!”
众人听到此话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便有些战战巍巍的站了起来,但他本是高高昂起的头颅依旧是低垂着。不过先前那嘈杂的声音却消失的一干二净,没有一个人再多说些什么,只是默默的等待着景晨风下一步的命令。
“你们一个个的究竟是在作何?我国的应当是些勇士将人,哪里是如你们这般的缩头乌龟?如今在本王面前都怕成如此,那要当真是到了战场上遇到那些一个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你们又当要如何?”虽然此时心里对陈思凝的安全忧心忡忡,可如今却因这桩遭受了如此大的劫难,他应当要做的,先是稳定军心才对。于是乎景晨风便只好耐着性子,继续向他们说着。
“你们一个个的都给本王听好了,日后若是再遇到什么事情,让本王瞧瞧你们这副缩头乌龟的模样,那你们便大可以收拾东西滚回家里。偌大的军营之中,本王还不相信找不到一个有担当的人了。”冷冷的说完这些之后,景晨风便打算转头离开,他此时并不把希望寄身于眼前这些垂头丧气的士兵身上。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可他们从一开始并没有气,又何来衰竭之说?景晨风轻轻地摇了摇头,那双漆黑的眼眸中满是疲惫,尽管是在迷香的作用下睡了整整一夜。但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那并没有丝毫的作用。
“恳请王爷留步,给小的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小的定会为了王爷的事业鞠躬尽瘁,为了保家卫国死而后已。”
突然之间,震耳欲聋的声音从景晨风的身后传来,他本能性的站住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望。他似乎是故意在等待着那些人接下来会说些什么,所以便站在原地,没有做任何其他的动作,但一颗心却仿佛是提了起来。
毕竟是本国的士兵,他又是军营中的将军,又怎么会希望自己手底下的人都是一群懦夫?
“只要王爷愿意给小的们这次机会,无论让小的们上刀山,还是下油锅,小的们都一定会听王爷的吩咐。”果然,那群人见到景晨风站住了脚步,于是乎便高涨的士气,声音又比刚才大了许多。不过他们说的话还是有些不齐,毕竟不是提前约定好的,而是自发的呼喊到了一起。
景晨风总算是愿意转过身来,但是他并没有往回走,而是就那么远远的望着那群士气高昂的士兵,心里渐渐有了丝丝缕缕的安慰。打量了那些人许久,随后便对着一旁的水卿轻轻地点了点头,示意水卿传达他的意思。
“昨夜之事,不仅仅是王妃丢失那么简单。还体现了你们平日里对军营中的事情关注度不够,以为先前打了肾脏病,放松了警惕。昨日那些人并没有要了你们的性命,但是他们都已经使用了迷烟,若是他们心再狠一点,了结了你们,你们又当如何?”水卿子时卯足了劲儿,在对着那群士兵们大声的训斥,她那气势之中的凶猛劲儿,让别人看不出来,他究竟是男还是女。
毕竟倘若说她是男子,但她声线又有些偏细了些。倘若说他是女子,她方才的气势又非常足。一时之间,众人都开始面面相觑,不知晓眼前的人究竟是何人,他们看着也非常的面生。但不论如何,既然是能代表王爷说话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小人物。
想清楚了那一点之后,周围的人都开始对水卿肃然起敬,但他们此时并没有再低着头,而是平视着水卿,仔仔细细的聆听着她的训斥。
“接下来你们只需要先做一件事,收拾收拾你们那破败的心情。也不要再回想昨日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只须得要在一炷香之后到此处重新集合。”吩咐完事情之后,水卿便转过了身去,同景晨风还有烈风一起离开,并没有再搭理身后的那群人。
而那一群人虽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却也是无可奈何,只有照做了,后面让他们回想起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当即便有些慌乱了,于是乎手忙脚乱的离开了那里。
“王爷,你刚才为何要奴婢说话?你去告诉他们那一切岂不是更有作用些?”水卿跟在景晨风的身后,有些怯懦的问道。她实在是想不通,即便是要帮景晨风说话,也应当有烈风来完成,才是她一个女流之辈在那么多男儿面前,若是当真,被发现了女儿身,实在是有些不合适了。
景晨风摇了摇头,随后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毕竟是刚来到军营之中的人,接下来还有许多事情要你帮着处理。若是此时不带着你到他们面前去立立威风,你是否有单要如何处帮着处理军营之中的事物?”水卿毕竟是他亲自培养出来的人,让水卿去处理那些事情,他也比较放心。
不得不说,此时的阳光有些格外的刺眼,而且照在身上,也让人觉得有些燥热,不如清晨之时的温暖。陈思凝正是因为那样让人感觉不舒适的阳光给照醒的,她迷迷糊糊的伸出有些软绵绵的手揉了揉双眸,总感觉耳朵旁边有些陌生的声音,一直响个不停,似乎是在碎碎念着些什么。
“兄弟,你说此女子当真能代替我们大嫂去祭祀?我怎么看着她没有什么不同,顶多也就是比我们的大嫂要好看了许多。”最后一句话,他是将声音压得极低,毕竟蓝姨的儿子,也就是他们的大哥正在前面走着,他又怎得敢将话说得太明目张胆?
另一个人对着他摇了摇头,又使了使眼色,随后同样压低了声音说道:“祭祀又不是看比不比得过,而看的是出生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