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是？”
沈凌风没说话，揉搓她圆滚的手却僵了一下。顾思意瞬间明白过来，拿开他的手：“沈凌风，你想窃取我的密码？”
“有这个打算……”
“你——”
“还没实施。”沈凌风握住她的小手，“你不喜欢？”
“废话，谁会喜欢你去窃取我的密码？”顾思意紧紧皱着眉，“我需要我自己的隐私，你不要再这样干扰我了！！沈凌风，我会生气的！”
他知道她会生气，不然，他早做了。
沈凌风定定地望着她：“在跟谁聊天？”
管家说顾思意这段时间都沉迷网络，会不会是网恋了……
沈凌风虽然觉得这话很荒唐，可是，他居然却越想越相信了。
“我加进了一个准妈妈的群，想探讨一下准妈妈的心情……”顾思意眼眸闪了闪，“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该死，没想到聊个QQ管家都要跟沈凌风汇报，看来以后跟姐姐的交往要更小心才是。
沈凌风沉沉的目光望着她：“真的？”
“你以为我网恋吗？”顾思意讥笑地看着他，“放着这么帅这么优秀的沈总不要，我去网上寻找飘渺虚假的网恋？”
这么帅这么优秀……
这也许是顾思意有史以来，对沈凌风最高的评价。
她从来不说他好话，甚至在气急的时候，会不停地骂他。
例如：渣男、禽兽、种马、混蛋……
总之，就没有听到什么褒义的词汇。
所以，只是这么简单的称赞，都将沈凌风收买了，他的眼角微微的弯着，眼里有从未有过的柔软笑意。
他沉沉地吻着她，开始是轻柔的，宠溺的，欣喜的。
“沈凌风，我找你有事。”她躺在他臂弯里，提出她刚刚在门口走来走去的原因。
“说。”
“今年的年三十我想回妈妈的家里过。她太孤单了，给我打了电话，让我一定要过去陪她。”
沈凌风回答很爽快：“只是这件事？”
“嗯，你答应吗？”
她刚刚在书房门口来来回回走了那么多遍，就只为这件小事？在她心里他是什么？完全不通情理的恶霸吗？
他拽了拽她的鼻子，淡声：“我答应了。”
顾思意笑望他：“不许反悔。”
“不会。”
“我刚刚还没说完呢。”顾思意补充道，“我想一个人回家里陪妈妈过。”
果然，沈凌风皱起眉头，脸色凝重：“原因？”
这是顾思意跟沈凌风度过的第一个新年，他当然要跟她一起过！
她要回娘家，他就一起去，她居然说要一个人回去过？！
“我妈妈怕生……”顾思意扯出这个牵强的理由。
“我会让她熟识我的。”
“不行，我妈妈说你长得太凶了，她只要看到你就很害怕。”其实这也是事实。
沈凌风的脸色立即变得相当难看。
他狠狠皱着眉头，盯着顾思意看：“我长得很凶？”
“嗯！”
“我很凶？”
“是……”顾思意说，“不然你随便叫一个佣人来问问，你长得凶不凶。”
沈凌风摁了内线，让管家带着所有的佣人在一楼大厅集合。十分钟，沈凌风牵着顾思意的手走到一楼去。
管家代表少爷的立场，很汗颜地问：“咳，少爷问，他长得凶不凶？你们觉得少爷凶吗？”
佣人们看了一眼沈凌风，他只有在看着少奶奶的时候，才会展现出难得的柔情。
除了面对顾思意，看别人的目光豹一般锐利，杀气十足，很凶很吓人的呐！
不过，有谁敢说沈总凶的？
一个个心惊肉跳，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狠：
“不凶……少爷一点也不凶……”
“少爷很亲和……”
“少爷平时对我们很好……”
沈凌风猛地站起来，所有佣人吓得一起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说对了还是说错了，颤栗着。
顾思意微微一笑，望着沈凌风：“你把她们都吓坏了。”
沈凌风：“……”
“不用问她们，其实看她们的表情你就应该知道你自己凶不凶了。”
沈凌风的脸色更加阴暗，慢慢坐回去，管家不明白这少爷又要打什么主意。
心里纳闷着，小心翼翼问：“少爷，还有其它吩咐吗？”
“散了吧。”
沈凌风撤走了佣人，坐在沙发上冥思着，那表情看起来相当的郁闷。
顾思意忍着笑，摇了摇他的胳膊，难得用撒娇的口吻说：“你看吧，沈宅上上下下，没有人不怕你的。你们公司上上下下，也没有人不怕的。就算你走在街上，路人都怕你。我妈胆子小，还有心脏病，你上次突然造访，我妈心脏病差点住院！”
沈凌风低声：“我有这么可怕？”
“有！”
沈凌风再次不语。
“这样吧，”顾思意说，“我只大年三十回去一趟，在那边吃个年夜饭，陪陪我妈，初一下午就赶回来。我们每天在一起，分开一晚上有什么关系，可我妈常年一个人……”
沈凌风侧脸望着她，目光沉沉的：“日子不一样。”
意义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