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她抬头看了眼月亮。她又急匆匆地低下头去了,泪水瞬间就下来了。她一看见月亮,心中对大皇子楚霖的思念就更深了。那是她最喜欢的人,虽说现在是活着,但是被楚妄那个混蛋给抓住了。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一定被楚妄折磨得生不如死了。一想到这,她心就忍不住揪着痛了起来,她用力绞着手里的丝帕。泪水猛地又下来了,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往下落。她满脸痛苦的样子,但是她就是倔强地让自己不哭出声来。
她的窗外站着一黄袍加身的男子,男子微抿着眉头,他看得她哭,心里很不是滋味。他不禁握紧拳头,眼里带着憎恨,他恨这个女的喜欢的是别人,恨死了。
旁边站着的奴才看见里面哭的白沐霓,看得都难受了。都这样哭了好几个时辰了,也不知道怎么了?
楚妄若有所思地看着窗里哭得揪心的人,他眼里闪过一丝决绝。
“白沐霓这样哭,多少时日了。”他的语气不咸不淡,让人看不出来他的下一步。
旁边站着的公公,连忙回道:“回皇上,白姑娘这样哭,已经有些时日了。日日如此,也不知道白姑娘这是怎么了?”
“她怎么了?不必顾及了。明日宣旨,让她和其他两位公主一起送往边境三国联姻。为了国家的和平,她必须这样做。皇命不可违,请使者是三国说此事。”既然得不到,那就毁了吧!毁了之后,他楚霖也别想得到了。既然他楚妄得不到的人,那就毁了。他就是这样,得不到就毁了。
“奴才遵命。”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他没必要再来了。就算来,也是看着这个女人哭,他看烦了,天天如此。她白沐霓倒真是痴情啊!哭了这么天。她白沐霓痴情,那他就让她去边境痴情去了。
他眼底是明见的愤怒,他愤怒她的不开明,不懂时局变动。
夜更深了,女子一人独坐窗前哭泣。她扬手掩了掩眼角的泪,她不想这样的。她没想到自己来到这个不属于她的世界,居然会产生了感情,也没想到楚霖会这么重要。可是一切就是发生了,还让她如此心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她想着想着,泪水又措不及防地下来了。
窗外的月亮更圆了,窗外也没有了人来心疼她了。她只能一个人暗自伤神,一个人面对着明天的不堪。
窗外的月亮换成了太阳,太阳光暖暖地洒在她的身上。她眼睛虽是闭着的,人虽是熟睡的,可是眼角还是在流出眼泪来了。看得都让人心疼,实在是……
鸟儿飞过来,啄了啄她纤细的白指。她缓缓睁开了眼,鸟儿以为她要伤害自己,瞬间就飞走了。
她伸手揉了揉眼,努力地去适应着窗外的阳光。虽说阳光好,但是对于天天都哭得死地她来说,却并不是那么好,反而着阳光很刺眼,很痛。
她双手撑着桌子,慢慢地站起来。她坐着这里太久了,脚早就麻了。
她刚刚站起来,险些要跌倒了,连忙伸手扶住旁边的木桌子上。她晃晃悠悠地走着,看着真是让人担心她会给摔了。
嘎吱一声,她的房门应声而开了。
并不是她走出了房间,她还在木桌旁边艰难地撑着呢?她抬头看像房门口处,只见一公公走了进来。
公公看见她,满是温柔地笑了笑:“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边关战事,朕与大臣商议。让白将军之女白沐霓,前往边关和亲。”公公念完了,便看向白沐霓。
“白姑娘,没事的话。那老奴先下去了。”公公见白沐霓并不打算说话的样子,便摆了摆手,示意让身边的人都退下去。
房间又安静了起来,只剩她了。
她只字不提,恍然跌落在地。她像是折了翅膀地蝴蝶一样,满是绝望地跌下去。没有一丝感情地流露,有的只是绝望。是啊!她该绝望了。和亲!楚妄让她和亲,她和亲了那楚霖就没办法娶她了。那他们就没办法在一起了。
她不禁冷笑道:“楚妄,你真狠啊!真狠啊!真狠……”
她呆呆地看着窗外,手里却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手指,手指立马就渗出血来了。鲜红地血流立马就满了整根手指,她像是没有知觉一样。面容上很淡定地看着窗外,可是手里的动作确实狠得厉害了。
她就这样呆呆地过一夜,太阳已经被月亮替换了。她手上的血流已经干枯了,已经冻结了,血不再流动了。她也已经闭上了眼,脸上惨白地很,毫无血色地样子,像是已经死去的人一样。
楚妄站在书房里,手里紧紧拽着这书本,却没有打开的意思。旁边站着的公公,心里胆怯地很,最近这个皇帝的脾气一点都不好。莫名其妙的,所以公公怕得很。
楚妄皱了下眉头,了眼手里的书问道:“和亲的事,有使者去吗?”
公公头听见皇上问话,连忙回道:“回皇上,使者去了。”
楚妄颠了颠手里书,脸上是人看不懂的表情,心里是人猜不透的心思。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啊!
“使者可带了和亲公主的画像和名字去了???”他或许现在有些后悔了,他现在想等等她的结果,等等她,或许她就改变了注意呢?
“没有,因为宫里并没有白姑娘的画像。画师也不好直接去打扰白姑娘,这不叫奴才来问问皇上怎么说啊!”
楚妄摆了摆手袖:“先等等吧!”他说完,便朝着外边走去,他想去看看那位白姑娘,也不知道怎么了?
身后的公公,看见皇上走了,连忙提着衣袍,快速跑上前去。公公心里都纳闷着呢?皇上自己突然地就跑了,也不知道皇上他去哪里?有着么急吗?他一个老人家也得跟着跑起来,真是有些难了。
宫里的灯盏很亮,亮得黑了一角。黑了的一角却没有人上前看看,都只是看了一眼,便绕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