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的好意沐霓心领了,只是沐霓前几日不慎掉入府中的荷花池,此时身子正是不适,还望大哥见谅。”
沐霓说着,已是起身收拾好手边的东西,“既然大哥回来了,便回府好好看望一下母亲和姐姐吧,若是大哥没有时间回去,让沐霓照顾也是可以的,沐霓并不介意。”
白沐霓欠了欠身,便告辞。
白沐青看着那人离开的身影,并没有追上去,他坐在离窗户很近的地方,一口气将白玉壶中的酒饮尽撑着脑袋,一双凤眼迷离,酒渍残留在他的嘴角,阴柔的容颜忽的变得格外妖冶。
“怎么猎物跑了?这可不像是你白大公子的作风啊。”
雅间中传来一人的身影,不多时已经出现在了白沐青的身旁,他手中的折扇轻轻的摇晃,身姿素雅看起来倒像是一介书生。
茶楼的人虽然不多,但是从两人坐在一起时,从茶楼走过的人便能够看到他们的身影,一人妖孽一人素雅,如同一株昙花和一朵桃花一般,颜色感冲击视线。
“一切才刚刚开始,从她走进茶楼开始,我便已经得手成功。”
白沐青说着,已然是胜利者的姿态,他虽然不行军打仗很多年,但是论攻心和计谋,那个小丫头完全不是他的对手,对手?他可是好久没有听到这个词了,只是真正见到母亲口中所说的如今的白沐霓时,他眼神中的惊讶不是没有的。
游戏,越来越好玩了。
“可是,她连你给的酒水都没有喝?”青衣书生好奇的问道,“难道是你当年意外得到的迷香?”
他一直在旁观战,所说那个女子进入茶楼和离开时到底有什么差距,细细的想来,唯一的差距便是,她进来时,空气中没有任何气息,而等到她最后离开时,忽然有股香味慢慢的浓烈起来,一直到她离开。
“不愧是我的知己好友,这次酒钱你付了吧,本公子还有要事要处理!”
白沐青说着,人已经消失不见了,青衣书生摇摇头,叹了叹气,狐狸就是狐狸,碰到了猎物就这样的兴奋,不过为何每次被坑的人都是他呢!青衣书生无奈起来。
白沐霓从走出来酒楼时,忽的发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轻飘飘的,甚至神色也有些迷糊,在见到白沐青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人不好惹,只是没有想到他便是大夫人的大儿子,现在想来,恐怕自己免不了被人算计一番了。
还有一条街的距离就到将军府了,原本距离不算远,只是此时她身子的无力感渐渐的在渗透,那不算远的路程,让她意外的艰辛,终于她抄着小路走到了一个巷子口,以为脱离了危险,便慢慢的放松下来,让身体的体力渐渐的恢复。
空中忽的有落叶飘落,空气中竟然寂静了几分,周围很静,静的落叶的声音都格外的清晰,她终究是咬着唇,也不知对谁说道,“出来吧。”
不知从何处出现了几道身影,他们将白沐霓团团围住,此时她被困在中间,身子的无力感已经让她难以应对,眼前的这四个人毫无疑问她绝对打不过,可是输了什么都不能输了底气!
“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白沐霓冷着脸,看清了她身边的四个人,身影都差不多,消瘦,个子却也差不多,让人辩不清楚是男是女,只是以他们出现的手法来看,绝对不是普通的人。
“死人不配知道我们的名字。”
终于有人开口说话了,却是个女子,她的脸上蒙着面纱,只看得清她凌厉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刺客手中的刀一般,眼神同样可以杀死人。
“你们这样,真的不是欺负人?啧,我可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啊,就这样欺负我,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白沐霓翻了翻白眼,继续不要命的挑衅的说道,“还是说,只是因为你们太废物了,所以你们的主子才会把你们派过来收拾我这样一个女子。”
只要是人,都会有破绽,白沐霓坚信这一点,前世的她为医者,自然明白一个道理,人心是最容易征服也是最难征服的,是最容易击垮,也是最难击败的。
“别跟她废话了,我们上。”女子眼神一变,手中的剑直接对准白沐霓,只是她轻轻的一躲,便毫发无损,宽大的衣袖中,她暗自藏了两颗药草在手中。
四个人手中的正欲齐发,却被一个声音阻止,“她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我最喜欢有自知之明的人,她一介女流难道还能够吃了我们不成?按照她说的吧。”
白沐霓的话无非是戳中了他们的炸毛点,所以自然容易得逞,等到其中两个上前来时,她撑住了有些无力的身子,从手中拿出两根草药,随意地看了一眼眼前的几人,神色中竟然爆发出了凌厉的气势。
“想要用这草来击倒我们?也不知该笑你傻,还是笑你蠢!”女子冷哼一声,毫不留情的一剑刺过去,两个黑衣人的武功都不差,而且训练有素,所以配合起来难以让人看出破绽,白沐霓虽然应对的有些吃力,但还好没有被伤到要害,她等的只是一个机会。
两人一前一后近身攻击白沐霓,她轻轻的一躲,趁机将手中的两根药草用指尖碾碎,两个黑衣人手中的剑蓄势待发,她弯下腰,手中的草药向他们的脸上撒过去。
“让你们尝尝,失颜草的药效吧,哼,还是新鲜的呢,给你们用真是白瞎了我的好药材!”
终于两个黑衣人停止了动作,脸上无止境的痒让她们几乎崩溃,再也无法顾忌眼前的人了,在旁观战的两个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了,他们连忙让之前上场的两人退下。
黑衣男子眯起了眼睛,终究是他们大意了,收到任务时以为只是个平常的得罪了权贵的丫头,所以四个人昂派过来时心里终究还是有些不服气,以至于受了眼前人的乱,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锅,还能给谁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