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慢慢降临了,城内的百姓渐渐安睡,劳累了一天的身体也在梦中得以缓解,夜色静谧,星星斑斑点点。却在这个时候皇宫里那位白天里高高在上的吴国皇上,现在却是一脸愤怒。
“禀告皇上,臣在公主府里这么久,虽未查探到什么大事,但是对公主府近日来的往来事务到还是清楚的。”一个黑衣人跪在皇上面前,恭恭敬敬的回报着。此人是谁呢?原来就是公主府的管家,叶远。
“哦?你打探到什么事了?”吴国皇上端起一杯茶,慢条斯理的问到。
“这……”叶远犹豫了一下,“这事也是近日来才发生的。自从驸马楚霖不上朝之后,陆陆续续有大臣以拜访之名求见驸马,一开始我以为那些大臣只是对楚霖有好奇心,以及不放心楚霖的目的是否单纯……”叶远说到。
“然后呢?你继续说。”吴国皇上的脸上已经出现一丝怀疑。
“后来小的发现那些大臣都是来问楚霖对朝政的看法的,一旦皇上您颁发了什么条例或者做出来一些措施,那些大臣都会拿去询问楚霖,他们似乎特别紧张在意楚霖的看法。”叶远继续道。
“放肆!”吴国皇上吼了一声。
“皇上息怒!”周围的内侍急忙跪下,请求皇上息怒。吴国皇上一句怒吼,吓坏了这群太监,他们可不想被皇上拿去撒气。
“这群吃里扒外的东西!难道忘了是朕给他们发多为俸禄吗?居然把朝政上的事拿去问楚霖那个奸细?这是当朕死了吗?”吴国皇上十分愤怒,端起手里的碧青色点着几朵梅花的茶杯,狠狠摔到地上,茶杯里的茶水溅到了跪在地上的叶远和几位内侍。“朕是吴国的皇上,他们居然不来问朕,反而去问楚霖那个狼崽子!反了天!朕要是不好好治一治他们,他们是不是还以为朕死了啊?”吴国皇上一脸的愤怒,脸色憋得通红。
“皇上息怒!”内侍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急忙就劝,恨不得把自己的身子缩的更小一点,就怕被皇上发现。
“皇上息怒!”叶远叶也跟着说到,“皇上请息怒,如今皇上生气也只会伤到自己的身体,现在还不是对楚霖驸马动手的好时机,而且公主也是护着驸马的,您难道要因为楚霖驸马与公主反目吗?您好不容易才与公主相认,公主本来就与您不太亲近,您如果一意孤行,伤了驸马,也就是伤了您与公主的妇女之情啊!皇上!”叶远跪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一下。
“哼,不过是一个公主而已,朕又不是没有其他女儿了,朕何尝缺一个公主呢?还有什么事,你一并说了吧!吴国皇上并不在意白沐霓公主与自己的父女之情,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他的江山重要。
“是,皇上。”察觉到皇上对公主态度的叶远,也有些寒心,一个对自己女儿都不在意的皇上,能对他的子民有多好?可是叶远现在还不敢反抗,只能按吴国皇上的吩咐去做事,但是吴国皇上对公主白沐霓的态度让他对吴国皇上的冷漠程度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因为那些大臣经常拿着朝政上不懂的事来问楚霖驸马,所以驸马就算不上朝,也知道朝中发生的大事,另外,还多有官员委婉劝解楚霖驸马不要只顾儿女情长,也要关心国家大事,言谈间多希望驸马可以在朝为官。”叶远又接着说到。
“什么?他们……他们竟然敢这样说?真的是反了啊他们,这帮大臣是不是忘了朕才是吴国的皇上?他们这么巴结楚霖,是想造反吗?吴国皇上一连的发问却没有人回答,跪在地上的内侍和叶远都有些微微颤抖,不敢多说一句话,生怕自己被皇上的怒气连累。”
“真是荒唐!这些大臣办事真是没用,居然还想着让楚霖回归朝廷?都以为在朝廷做主的那位是楚霖吗?是朕!朕养了他们这么多年,倒是养出了这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来了!什么玩意儿啊!”吴国皇上狠狠地的把桌子上的奏折全部推到地上,还顺带着把桌子上那个雕花的紫金砚带到了地上,墨汁撒了一地,叶远多为脸上也被溅上了几滴墨水。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皇上息怒!”
“皇上,龙体重要,万万不可动气啊皇上!”
跪在吴国皇上面前的人全都战战兢兢的,大气都不敢出,一句接一句的说说着皇上息怒心里正后悔着为什么今晚来伺候皇上,还赶上了皇上发脾气,最可怜的是公主府的管家叶远,他只是奉命行事,在公主府小心翼翼的当卧底,到了这还要小心翼翼的跟皇上报,一个不小心都有可能被皇上拿去撒气。
吴国皇上听过他安插在公主府的管家叶远的汇报后,心底里满满的都是对楚霖的猜忌和愤恨。他一直觉得楚霖作为暮楚国的大皇子,最有可能登上暮楚国皇帝之位的人,怎么可能甘心做他吴国的一个小驸马?即使是因为他爱白沐霓,那也不可能,在吴国皇上多为心里,一直觉得江山比美人重要,不能因为儿女情长就毁了国家大事。在听完叶远打探到的事之后,吴国皇上陷入沉思。
夜色越来越深了,吴国皇上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他抬眼看见叶远和内侍们还在跪在地上,暗自叹了一口气,“罢了,你们起来吧,叶远你要记住,有什么事还要再来汇报,你先回去吧。”
“是,皇上。”叶远低头应了一声,随后就直接退出去了。
几个内侍也慢慢站起来,开始打扫因被皇上生气摔到地上被打破的茶杯碎片和散乱多为奏折。
这时,门口的侍卫进来回报,说皇后宫中的宫嬷嬷来了。
“让她进来吧。”吴国皇上却是一怔,这么晚了皇后怎么还会派人来?吴国皇上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