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没想到,她来了这么久,居然一点忙也没有帮的上,照这样下去,白沐霓恐怕是帮不了大皇子什么了。
“不行,我必须想办法让别人听进去我的谋略,只有这样,暮楚国才会渡过难关,取得胜利。”白沐霓脑海中回忆了一下最近的几场战役。
其实暮楚国的武器很先进,而且士兵们的身体素质也很好。
照理来说,应该不至于节节败退。
但因为军师的错误指挥,所以才让敌人有机可乘。
想清楚这一点后,白沐霓觉得自己眼下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一个相信自己的人。
几日后,张大哥的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而军中有传闻说,新任元帅今日走马上任,已经快要到营地了。
“你听说了吗?我们这次换元帅了,好像是前任元帅干事不力,所以被革职了!”张大哥扶着白沐霓的手臂,一边走一边说。
而白沐霓自然是知道这些消息的,所以趁着今日,她扶着张大哥出来走走,一来可以让他放松一下心情,二来也可以一睹新元帅的风姿。
果然,营中传来了集合的号角声。白沐霓赶紧搀扶着张大哥,一起向那里走去。
很快,大家伙都集合完毕了。而站台上的那个人,却给了白沐霓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摘下头盔后,白沐霓才看清了他的脸,居然是她之前多次遇见的大皇子楚霖。
而此时的阳光轻轻洒在他的脸上,只见眼前的男子,虽然五官精致,但眉宇间还是有一丝清冷。而高耸的鼻峰,好看的薄唇,更是为他的气质添色不少。
白沐霓第一次盯着一个男人看痴了,而直到张大哥碰了碰她的手臂,才恍然回神。
“各位将士们,朝廷不愿我们暮楚国节节败退,所以特封本皇子为新任大元帅,然后带领你们,夺回属于我们暮楚国的寸寸山河!”楚霖身穿银光铠甲,铮铮有词的说道。
而在场的士兵们,也都被他的情绪所感染。一时之间,操练场上人人热血沸腾。
白沐霓高举着手臂,随着人群一起大呼暮楚国必胜。而眼睛瞥到楚霖时,白沐霓心中却多了一丝异样。
正好楚霖的目光看向白沐霓那里,下意识的,白沐霓便低着头,避免和他有眼神之间的交流。
“白老弟你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要回去!”还不等楚霖训完话,白沐霓就扶着张大哥一起回了营帐中。
“张大哥我突然肚子痛,所以想去上茅房。”白沐霓将张大哥扶到榻上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那里。
一转弯,她就看见猴子带着一大群人堵住了自己的路。
“吆,小白脸你这是去哪里啊?前几日的事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猴子一脸嚣张的冲着白沐霓说道,而他手下的那些人,也将白沐霓团团围住。
看着身边的人丝毫不给自己留退路,白沐霓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从小到大,这种事情她见多了。
“怎么?是要跟我打一架吗?单挑还是团上?我奉陪到底。”白沐霓嘴里叼着一根野草,痞里痞气的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市井混混。
猴子没想到白沐霓这么有胆量。一时之间,几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其中一个小兄弟也是见风使舵的人。他后退了几步,然后冲着猴子慢悠悠的说:“元帅都换了,你还嚣张什么啊,老子看你很不爽了。”?
闻言,猴子的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你想干什么?不想活了吗!”说完,猴子就一拳打了上去。
瞬间,刚才还站在一起的那群人,就分成两派扭打起来。
白沐霓站在一边,冷眼相看,她不想出手去帮任何一个人,因为她最讨厌背叛和欺骗。
“你们都在干什么?都住手!”大胡子副将快步走了过来,然后一把将猴子和那人拉开。
而楚霖也慢慢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军中最忌讳的就是内斗,所以现在的事态很严重。而楚霖来的第一天,就亲眼目睹了这一切。
大胡子副将自然也看到了楚霖的神情变化,而他虽然正直无私,但在面对楚霖时,还是会有些不由自主的畏惧。
“元帅,此事如何处理?”大胡子副将将刚才打架闹事的人绑了起来。
楚霖默不作声,只是挥手让人带他们下去。
而白沐霓为了避免暴露身份,只好缩着脖子躲在暗处,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索性楚霖只是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就匆匆离开了原地。
找了个清静地方,白沐霓抱膝坐在那里,打算好好理顺自己的思路。
这两天事情太多,导致白沐霓的计划已经被全盘打乱。
“接下来,我该怎么办?!”轻轻抱着头,白沐霓脑中乱成一团。她很想做好每件事,但却在这个不被人赏识的地方,毫无用武之地。
说不沮丧是假的,毕竟白沐霓在现代时,可是人人崇敬追随的著名医学家以及军事家。
在面对这种巨大落差时,白沐霓只能不停的自我安慰。
而因为从小的生活环境太过特殊,导致白沐霓有一种异于常人的坚韧性。凭着这股子坚韧,白沐霓才有了今天的成绩。
此时在困境中,白沐霓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只有坚持到底,她才能完成自己的计划。然后帮助大皇子登上暮楚国的皇位,还暮楚国国民一个安宁盛世。
“我现在必须让自己安静下来,然后想办法让别人认可我。”白沐霓揉了揉自己的脸,然后下定决心,打算去找楚霖谈谈。
抬头舒展了下腰身后,白沐霓第一次看见了这里的星空。
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些,而此时静下心来,她竟然发现边关的夜景这么美。
夜风悠悠吹过,远处传来时不时的鸟鸣虫叫声。
“好美啊。”白沐霓不由自主的感叹道。
“对呀,暮楚国的每寸山河都很美。”楚霖的突然出现,让白沐霓有些不知所措。
两人四目相对,楚霖眼中丝毫没有惊讶,而更多的,则是一种莫名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