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屋里突然传来了声音,想来应该是慕水姚睡醒了吧?阿天看了母亲一眼,点点头,转身立马冲进屋里。
原来慕水姚睡了一觉,有些口渴,想要起来倒些水喝,所以挣扎着正在从床上起来呢,不小心就碰到了放在旁边的一个小瓷瓶。
阿天看见了,赶忙把地上的东西捡了起来,然后扶着慕水姚。
“醒了怎么不喊我们呀?要不是我听见声响,都不知道你醒了呢,你来你说好,我给你倒水喝,你不要乱动。”
慕水姚听话的又坐回床上,点点头,就看着阿天去给自己倒水喝去了。
倒好水啊天拿着又给慕水姚吹在放到她的手上,慕水姚喝两口,把杯子里的水喝完了,跟阿天说还想喝,阿天看着慕水姚那个样子,笑笑又起身,又去给她倒了第二杯,这一次慕水姚依旧是两口就喝完了。
阿天用眼神示意她要不要再喝第三杯,结果慕水姚就摇了摇头,不要了。
慕水姚其实刚才那一觉,又让她想起了很多事情,只不过不说,要觉得那是自己的前生,而现在是她的现实,前生她已经无法主宰,可是现下她是可以好好把握的。
“阿天,你不是问我说为什么跟狼群遇袭的阿天,我会懂武功是吗?其实那不是武功,那是我会的一种法术,只是因为之前我都不记得,所以我也以为自己一直不会没想到你是情急之下,竟然让我突然想起了法术的口诀,所以……”
阿天听了以后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差点忘了慕水姚一开始,跟他们说是失去记忆的,因为自己开始的时候,对慕水姚是有戒备心和疑心的,所以根本没有放在心里,以为是慕水姚的一种借口和挡箭牌呢。
“你知道吗?郎中过来给你检查,说你受的伤比我严重的很多,而且你是内伤和外伤都有,照你这么说,你懂法术的话,那你一定是用内力来驱动法术的是吗?”
慕水姚看着阿天点点头:“阿天,当时的情况实在是太危急了,我所知道的这个法术,可能是我现在还没有记忆起太多事情,所以可以运用的时候并不是那么得心应手,而且最后对付头狼的那道法术是法术里杀伤力最强,并且对自身的破坏力也是很大的,可是在当时的情况,我没有别的选择,所以只能用了那套法术。”
阿天这时候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慕水姚的伤势竟然会比自己重,原来对付头狼的那道法术是慕水姚用毁坏自己身体的方式来运用的,想到这儿,阿天突然更加觉得对慕水姚有些愧疚。
所以阿天就低下了头,没有再说话。
慕水姚看着阿天的这个样子,自然知道他是有些内疚的,所以赶忙安慰他说:“阿天你不要自责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只不过需要时间久一点才能恢复而已,你不要再自责了好吗?我觉得已经有些累了呢。”
她天一听慕水姚有些累的,想着大概是说了这么多的话,所以赶忙扶着他,在床上又躺了下来,帮她盖好了被子,就这么看着慕水姚,看着她再次沉沉的睡去
阿天不明白,为什么郎中说慕水姚已经有好转的迹象?可是慕水姚每天还是要睡这么多,说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清醒的时间也并没有比之前再多多少,看来还是要吧,郎中再请过来,给慕水姚诊治一下。
这时候娘亲走了进来,坐在床边,看了看慕水姚,又帮她掖了掖被角,帮她拨正了耳边的一缕乱发,有些心疼的说:“可怜的闺女,钱受了这么严重的伤,都是我们对你照顾不周呀。”
阿天看见自己的娘亲又要伤心了,赶忙拍拍她的肩膀。
娘亲拉着阿天的手往门外走,啊天也就站了起来,最后看了慕水姚一眼就跟着娘亲出去了。
“阿天,你说慕水姚的爹娘若是看到她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也会很心疼,换做是我的话,我非要跟照顾慕水姚的人打一架,好好问问是怎么照顾我的宝贝闺女的。”
阿天听见母亲这样说,点点头,不过赶紧安慰母亲说:“娘亲,这次的意外发生,我们每个人都不想看到,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们也都不要再互相指责了好吗?而且你看慕水姚把我们当亲人看待呢,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所以你也不要再流露出这种表情,让她心里难受了。”
阿天的娘亲听了以后,点点头对阿天说:“好了娘亲也要回屋里歇一会儿,趁着慕水姚也睡了,你赶紧也歇一下,别累着。”
阿天点头,目送着母亲离开了。
阿天回到慕水姚的房间,坐在椅子上看着她,自己也正好打坐。
不过这次慕水姚睡觉,好像睡得并不安稳,不知道是不是做梦了,睡觉都在皱着眉头,好像很紧张的,在干什么。阿天过去推她的胳膊,还轻轻的喊了她两声,都没有反应。
其实慕水姚在梦里又梦见了她和阿天两个人面对那群狼的情景,这次慕水姚的法力,比那一次要好很多,驱动出自己的红丝带以后,竟然可以跟好几头狼,打在一起,看着红丝带的威力比之前厉害多了。
可是饶是这样,那么多狼人就是让慕水姚分心和焦虑的。
难道这些狼是来报仇的吗?因为自己上次打伤了头狼,所以这次这个头狼回来就带了他的这么多狼群兄弟来复仇。
慕水姚不明白,突然脑中的画面又闪了一下。她看到了自己,终于找到了那个一直想要找到的人,而且帮助那个人达成了他的愿望,重新回到了属于他的地方。
这一次,虽然看的比较清楚,可是一直只有一个背影,并没有正面,不过慕水姚想着,总会有一天可以看到他的正面的,到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帮助的那个人是谁了。
又等了几天,阿天觉得慕水姚的情况好像又停止了,所以赶忙跟娘亲收了一声就去找那个郎中了。
因为阿天家住在幽谷里,跟外面的人很少打交道,这个郎中也不过就是他们去城里多去了几次,有些熟悉了而已。
现在啊天正骑着马,飞快的奔走在幽谷的小道上,想要尽快的去找到郎中,好让郎中在给慕水姚把一下脉。
到了城里,店小二说郎中出去看见了,正好这个时候不在阿天心里着急,直接问了店小二郎中在哪家诊脉,他要过去等着。
店小二算了算时辰不让阿天再去跑了,因为这个时候差不多也整完了,先生应该很快就从看着家里,回到店里了。
果然,店小二说完,没半个时辰,郎中就回来了。
一进门看见啊天脸色就拉了下来,因为郎中也不愿意跑这么远吗?这么远医药费都是一样的,来回在路上还要耽搁。
阿天一看郎中的表情就知道人家不愿意去了,急忙又是陪着笑脸,又是说着好话,最后把人家又请了过去。
等到郎中到了阿天家里的时候,慕水姚正好也睡醒了,在床上坐着呢。
郎中过去给慕水姚把脉。发现慕水姚的脉象很奇特,他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只知道不同于常人。
“那个,她最近有按照我给的方子按时服药吗?”郎中转头问阿天说。
“有啊,就按照您给的方子,每天都要用药,而且也让她下地活动一下,免得身体不适应,会越躺越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