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可是……
琴瑟工作室2018-05-10 17:123,198

  我心里一大惊,转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李氏臻和温长夏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我大喊着他们的名字。四处空荡荡的,围绕着我的余音。

  四处是白茫茫一片片,我看见青衣戏子朝我伸手抓来,朝我勾起了一抹微笑。耳边是她那凄惨空洞的声音。

  “下一个,就是你~是你~你~”

  “啊!”我大喊着,猛地一惊,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换上了白色的床单,我转头看见李氏臻担忧望着自己的眼神。

  “你可终于醒了!”李氏臻叹了一口气。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是周南阳那个小子自己报了警,然后自己拿钱跑了。

  他们得知是周南阳报的警,心生怨恨。其实他们早已看不惯周南阳,但是平时敢怒不敢言。周南阳是大风水家族周家的公子,平时高高在上,对别人爱理不理。他们看不惯他的那一身傲气,但看不惯又如何,他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大家拿他毫无办法。

  现在都讲究证据。就像警察抓人,必要证据确凿,还要手续齐全,才能逮捕。即使犯人十恶不赦,没有逮捕令,能奈他何?拿周南阳来比警察固然十分不合适,但是话同此理。周南阳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总不能把他提来爆打一顿,这于情于理都不合。

  周南阳报警的时候,他也没想这么多。他更加不会想到,他们会得知是他报的警。心里一点防犯都没有,现在被大家得知,他明明是做了一件好事,在他们眼里,他如同一个戝,被人当场抓住。并且他们认为他理亏,活该被他们治理。周南阳百口莫辩。有句话说,夏虫不可语于冰,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生活在夏天的虫子,你给它说冰雪如何美丽,或者如何寒冷,它哪里能够知道。它从未理解过,所以它排斥。

  他们在周南阳眼中,如同夏天的虫子。尽管这个比拟不太地道,但他仍然这样想。身为公民,遇到不平的事情,他可以报警。等待警察来处理,这是他应该行使的权力。但是,在他们眼中,报警是错误的。你拿他们怎么说。说一千句一万句,他们仍然觉得自己有理。

  其实这种人是最不讲道理的。你给他说的再多,无异于对牛弹琴。他们都会当作耳旁风,左耳进右耳出。所以,后来,周南阳懒得浪费时间与精力与他们解释。他觉得没了解释的必要,他也没有了说服他们的信心。

  一点奖金本来就少,上了自己的私包。但是周南阳被他们拿住,非得逼他把奖金拿出来。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谁让他们人多呢!他心里敢怒不敢言。

  他们先是让他请吃饭。价钱适中,周南阳觉得勉强还可以接受。不请说不过去呀,即使自己没有拿奖金,他们让自己请吃一餐,一点也不为过。罢了,只当是奖金没有拿。周南阳其实挺心疼自己的钱,但是在他们面前,他要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让他们觉得,周南阳视钱财如粪土。这就是所谓的打肿脸充胖子。

  其实这样的人不只他一个,比比皆是。有的穷的叮噹响,但是在哥们面前,要义气,要面子。贵的随便点,随便吃。即使吃完这餐,要吃一个月的土,也是毫不在乎。没办法,中国的面子文化太深奥。大家为了面子,可以不要钱。为了面子,可以装土豪。

  很多人买奢侈品,其实那都是给别人看的。给别人看又怎样,花钱又怎样,自己有面子就行。其实有时候真的应该问一句,面子到底值几个钱。面子不值钱,丢了不要紧。面子很值钱,很多时候需要拿钱去买,拿钱去换。

  周南阳此时是骑虎难上。被他们拖到饭馆,大家围坐一桌。菜单递过来,周南阳不过略略看了一眼,便递给他们。既然他做东,菜当然是他们点。随便点,随便吃。他一边在嘴里说着这句话,一边想着自己的奖金。

  大家仿佛故意与他过不去。一人点一道菜,并且让老板推荐招牌菜。周南阳坐在旁边,他一句话也不说。他不能说什么,只能让他们听从自己的意愿,来好好整自己一回。

  罢了,罢了。周南阳心里这么想,却还是放不下自己的奖金。很快,服务员推荐了招牌菜,下去备菜了。

  他们开始议论开来。周南阳很嫌弃,这酒还没开始喝,就开始说酒话。真的很无聊,但他无法跳出这个无聊的圈子。

  其实无聊的圈子很多,人们都在想方设法扩大自己的圈子。这就如同两个人相处,刚开始有一段距离,称为相离。后来距离越来越近,称为相切。再后来两人有了交集,称为相交。再后来每人都有了自己的圈了,又变成了相离。圈子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真正相知的人越来越少。这也是一种悲哀。

  周南阳无法很好地融入这个圈子。他们都在比,都在吹牛。真的是不用打草稿,就能把自己说的天上有,地上无。这种做法,周南阳一向反感。但是他没有办法。毕竟,身边这样的人挺多的,身边也多是这样的圈子。

  周南阳听得无聊,都想打瞌睡了。上菜的还不来,他催了一次又一次。无奈生意太好,总有个先来后到。他们来得晚了,理应等来的早的客人,菜先上齐,才轮到他们。周南阳无奈地坐在凳子上,仿佛屁股下长了刺。他坐不住,耳朵也如同长了茧子。他希望有一个耳塞,把耳朵塞住。不管他们说什么,他都可以充耳不闻。

  也许耳塞的另外一个用处,就是这。但是他又一想,这是一种极不礼貌的做法。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允许他这样做。即使他愿意违背礼仪,这样做,但前提是,他得有一对耳塞。很可惜,没有。

  他就只能一边听他们吹牛,一边在心里期盼菜能够上得快一点,哪怕是早一分钟也是好的。

  终于上了冷盘。他们开口要最好的酒。周南阳讨厌这种做法,这并不是说,他舍不得自己的钱。而是,开口就对服务员说,上最贵的酒,这样显得自己很没品味,仿佛自己没有喝过酒似的。换作是他,断断不会那样做。

  当事人只会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很有钱,其实他们不会知道,别人都在鄙视自己。

  还有的人对服务员大呼小叫,问他为什么菜还没有上齐。周南阳实在是看不惯。一个人对待服务员的态度,其实就是他对待自己亲人的态度。这样细细想来,是很恐怖的。这个人一定极为自私,常常为了亲人的一点过错,横眉冷对。

  吃罢饭,周南阳的奖金全部花完。

  沈发现自己在长廊上走荡,空荡荡的长廊上很暗很暗,灯光是一闪一闪的将熄将灭,沈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害怕,没有源头的害怕,沈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到底是在怕些什么。沈忐忑地四处看了看,周围也是有人在有些的,可是带给沈的感觉是他们自己很远很远,明明自己和他们像是在一条路上走着,但又不像是。

  沈突然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很是凄静。沈看着前方的人突然小跑了起来,他们明明行走的步伐并不快并不大,可是却在一瞬间的时间里远远地拉开了他们与沈之间的距离。

  “前面的你们跑些什么?”沈问到前面奔跑着的人道。

  “我们要快点去排队,最近来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早点排好队早点回去,好久都没有吃顿好的呢?”一个人回过头对沈说道。那个人的脸色很白很白,不是正常人所能够达到的白,是那种苍白的没有血色又泛着些青色的白,眼神也很恐怖。

  沈觉得好诡异,沈的全身都涌起了鸡皮疙瘩,真的好惊悚好可怕。

  沈突然又向那个人看到,沈看到男子的背后腰际线那里有很多很多的血,沈看着那血居然还在不断地向外涌着。沈吓得往后退了一步,沈吃惊地捂上了自己的嘴巴,沈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同时,潜意识里告诉沈这一切是真的。

  沈突然往地上看了看,他发现前面跑去的人都是没有影子的,与其说他们是跑了,不如说他们是在飘。沈明白,他们是阿飘传说中的阿飘。沈想要逃离这里,可是沈却发现自己寸步难行、自己身不由己,不受控制地向着那些阿飘走去。沈想要停下来,不,沈不要,没有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沈当然知道自己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沈知道可是沈在发现自己根本就停不下来的时候就同时也知道自己对于这一切都无能为力。

  沈只能清醒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地向那门有去,沈想让自己的脚能够走的慢一点,手可以扒一扒周围的东西。可是这一切都只是个奢望。

  沈看见门的那头站着许多长相,不,是死相各异的阿飘,他们的眼神都很诡异。而阿飘的身后就是传说中的奈何桥,沈走上了奈何桥原本以为自己就会这么停下来的,可是自己却还是向着前方走去,沈觉得自己不能够在这样走下去,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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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零一的白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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