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封属于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那类人。即使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他一直不肯松懈自身的锻炼,经常到习武场与其他侍卫比武。
江馨雨摸着他胸前坚实的肌肉,一下就想起从前他到自己宫中留宿,快要上朝时她替他穿衣恋恋不舍的模样。一想到这儿,江馨雨不自觉地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甜美、静好。
“这么喜欢朕的龙体?”望着眼前的人像是对待一件珍宝般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自己,唐封心中突然生出一股情愫。这种感觉让他既熟悉又陌生,一时竟让他觉得有些慌乱。他说不出这种情绪是什么,但他知道与一个人或者一个物有关,他不管触碰,只能放任自己沉沦。
“嗯。”江馨雨点了点头,她的手继续往下,已经到了肚脐部分。到了这儿,原本的沉静与镇定全部瓦解,她的脸又烧得通红。
“继续。”见她这番羞赧的模样,唐封心中一痒,只想继续逗弄她。
江馨雨抬头,见到的就是唐封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她赌气地嘟着嘴,动作有些莽撞、有些粗蛮地扯着唐封的腰带。
她的样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气急败坏,唐封再喜欢不过了。趁江馨雨还在恼人的扯着他的腰带,唐封趁她不备一下将她推倒在床上。江馨雨惊呼一声,紧紧地攀住了唐封。
自那一晚后,唐封又召幸了江馨雨几次,但大多数时候江馨雨都以皇恩盛重、身躯福薄难以承受给推了。唐封新得良人,自然格外心疼,自然也允了。除了允许江馨雨不侍寝,他还给星辉堂赐了很多的金银珠宝,这让后宫中的嫔妃们很是眼红。
她们一年都见不了皇上几次,没想到皇上想见怀袖昭仪倒被她给推了,真是不识抬举!
最近江馨雨日子过得十分惬意,不用做工不说,就连是否侍奉皇上也得看她的心情。其实她只是故意吊着他的胃口罢了,这招欲擒故纵倒是十分好用。
一想到和他在榻上缠绵恩爱的场景,江馨雨忍不住红了脸,脸上的红晕比窗外的桃花还要娇艳。
“娘娘怎的清早的就脸红了,难道又是想到了皇上?”一旁的采碧打趣道,江馨雨得宠,他们做奴才的也跟着沾光,自然得意风光。
“你呀就是会打趣我!”江馨雨嗔笑道。明明长相在嫔妃中只是中等,但她盈盈一笑时那种风情可是别人都比不得的。她眼里的柔情蜜意连采碧看了都是一痴、为之动容,就更别提皇上了!
“娘娘今日想要什么样的发式?”
江馨雨想了想:“一会儿还要去给皇后请安,就简单些吧。”
“娘娘不是我说您,每次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都穿得这样素净!您现在可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穿得艳丽些才能彰显您的身份,免得叫些人小瞧了您!”
看着采碧一本正经的模样,江馨雨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她穿素净一点的颜色,一是为了降低自己在嫔妃中的存在感,免得引人非议,招惹麻烦;而是因为她自己本身就喜欢素雅一点的颜色,宫里穿得大红大紫的嫔妃多了去了,还穿这种颜色难免落得俗套。
但既然采碧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拂了她的美意,偶然换个风格也没什么。“那你去给我找一件不那么素一点的颜色吧。”
“是!”见江馨雨采纳了自己的观点,采碧十分开心。她给江馨雨找来了一件珊瑚红镶领粉白暗花对襟褙子和百合色洽淡金莲花纹路便袍,将她乌黑如瀑的黑发盘起,挽了一个元宝髻,上面的金累丝镇宝蝶赶花簪还是皇上昨日新赏的。
今日的打扮不同于平日里的素雅清丽,端庄中还多了一丝俏丽可爱。江馨雨在铜镜前打量了自己一番,十分的满意。
来到乾宁宫,江馨雨和众嫔妃一起给皇后行了礼赐座坐下。
“本宫见怀袖昭仪今日的打扮不同往日般素雅,倒多了些可人。本宫听说皇上最近没少去你的星辉堂吧,还很打赏了些珠宝,怀袖妹妹可有这回事?”
沈必珠笑意盈盈地看着江馨雨,但是这样的笑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她偷偷打量了座上的江郑璇一眼,发现她面色一沉不禁心中暗喜。
皇后善妒,向来独揽皇上宠爱,后宫中的嫔妃深受其害。现在凭空多出一个怀袖昭仪,嫔妃们都等着看好戏呢。
“让襄妃娘娘见笑了,确有此事。”
“本宫还听说妹妹还拒绝了皇上几次,咱们做妃子的不就是为了侍奉皇上吗,妹妹怎么可以拒绝呢?”
沈必珠一口一个妹妹叫得江馨雨直犯恶心,她知道她话里觉得不带好意,一定是想借皇后之手除掉她。但她好歹是皇上的人,怎么会让她轻易得逞。
江馨雨强忍恶心道:“姐姐教训的是,但皇上日日去臣妾那儿,臣妾身子弱承受不了太过的龙恩,不像姐姐独守吟秋宫无人陪伴,只能靠二皇子才能见皇上一面。”
“你?!”
“好了,大清早的吵得本宫头疼!你们是来给本宫请安的,还是来上演悍妇斗嘴的?”座上的江郑璇开口了,她声音是一贯的清冷,与唐封一般不怒自威。
江馨雨扫了沈必珠一眼,眼里的不屑再明显不过了。鄙视完沈必珠,江馨雨这才不紧不慢地给江郑璇谢罪。
“端妃今日还是病着吗?”
站在江郑璇身旁的秋琴嬷嬷回话道:“回娘娘的话,是的。今早永安宫才来过话,说昨晚端妃突发高热。”
“叫太医去看过了吧。”秋琴嬷嬷点了点头。
“端妃这病一直不见好,春天马上就要到了,正是瘟病盛行的时候,把她留在宫中怪晦气的,还不如把她送去宫外的宁贤寺静养。”一直没有说话的苏昭仪开口了。说这话时她用锦帕掩住口鼻,仿佛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如果真像苏梨说的那样被送出宫外,恐怕文殊忆就再也回不了宫中,只能老死宫外了!她被人推入水中一看便是其中有诈,自己前世死的早不能护着她,今时今日再怎么样也要努力护她周全!
“端妃娘娘染病说来也是因为落水,丧子之痛还未平复就被送去宫外,这样做恐怕会遭人非议说皇氏无情。”
江馨雨沉吟一番后继续道:“而且这事也是皇后娘娘说了算,其实你我能够置喙的呢!难道你想对皇后娘娘不敬吗?!”江馨雨偏过头眼锋一扫,其中的狠厉只有苏昭仪才能看到。
对皇后不敬的罪名太大,苏昭仪张嘴想要反驳,但她被江馨雨的眼神震慑住,似是一双无形的双手狠狠地摁住她的咽喉,仿佛她多说一句便会当场暴毙。
“怀袖妹妹干嘛这般紧张端妃,苏昭仪也只是说说,想必她的初心也是关心众人。”在江郑璇发话前沈必珠立马为苏昭仪开脱,说完不着痕迹地瞪了她一眼,暗骂她榆木脑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每日请安无非就是一群女人聚在一起卖弄是非,江郑璇也累了,准备遣退众人。在众嫔妃行完礼准备退去时,江郑璇单单叫住了江馨雨。
“怀袖昭仪先留下吧,本宫还有话要与你说。”
众嫔妃心中暗笑,皇后如此善妒,想必皇后一定不会让她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