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泽听了心跳漏了一拍,不过面上还是非常地镇定道:“草民听不懂王爷话里的意思。”
睿王笑了笑:“既然不愿意演示,那本王演示一遍给你看好了。”话音刚落放在白泽肩膀的手朝着白泽的脖子掐去。
白泽肩膀向后一震将秋锦之直接震开,侧身躲掉了睿王的袭击。秋锦之都没有反应过来,直接被拍在了茶馆的墙角。
“逊……”话说道一半,秋锦之因为肚子太痛后面半句话咽了下去。秋锦之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没用。
白泽躲开了睿王的袭击,可是接下来又来了一套拳法,白泽退避闪躲,一旁的手下都推让给他们的主子让出一个道。
睿王:“你躲什么?”
白泽气息平稳下盘躲闪超快,同时运招借力迂回:“不是躲,是在学。”
很快在睿王一套攻击完,白泽借势凭借刚才对那套攻击的新鲜度如数奉还给了睿王,睿王还中了白泽三拳。
白泽和睿王保持了三步的距离,白泽朝着睿王微微致意:“承让。”
一旁的手下都收剑。隔得远远地看着这两人的打斗。
习武人对对强者有着一定的尊重,他们收剑立在一旁给他们空出一大块位置不插手,这对白泽来说,确实已经是最大的让步。
睿王摸着胸口仔细回忆刚才白泽给他的三拳,拳拳到肉。虽然痛,骨头却没有断。
睿王心中突升爱才之心。“你带他走吧。”
白泽听了回头一把抱起了在地上躺着的秋锦之。
秋锦之单手勾着白泽的脖子,整个儿人都埋在了白泽的怀里。
白泽看着秋锦之斥责道:“一天到晚就不安分点!”秋锦之的眼睛嘴角都是淤青,就连脖子处都有些擦伤。因为在白泽的怀里,白泽的外衫也染上了一些血渍。
白泽踏出茶馆时,那些好事的围观者全都让出了一条道让白泽过去,白泽径直离开了这家这家茶馆。
秋锦之看了眼周围连忙对秋锦之说:“不要去书院,去别院。现在这样,他们要是看见了肯定是要笑死。”
白泽抿唇而后骂道:“现在知道要脸了。”一边骂,一只脚已经踏进了医馆。
白泽:“大夫,帮忙看一下。”
秋锦之:“……谢谢。”
白泽问:“没事,那个给你看完病……阿瞳的药费不够了,你给我点钱买药费吧。”
秋锦之:“……刚刚有的感动一下子就没有了。”
白泽挠了挠头,然后说:“等下我去找辆马车送你回家?”
秋锦之听了以后拒绝:“不要!你背我回家。”
白泽看着手里的银子点头:“好,我背你回家。”
在看着白泽背着秋锦之进了西京居民区里的某个别院以后,睿王摩挲着手里的玉扳指。“真是一把好刀。”
一旁的黑衣人丙凑近睿王问:“王爷要不要属下对他的家人……”说着做出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睿王摆了摆手:“他是一把好刀,要是没有了精神依靠的刀,我又怎么能控制呢?”
睿王带着收下回了睿王府,没有一会儿功夫那个在茶楼的女子也被人带进了王府。
还被送进了一处新的别院。睿王命人好好的照顾。今晚去那歌女的房间。
另一处的睿王妃一人在房间里紧紧地攥住手里的娟帕。很快又收住了心中熊熊的妒火。睁眼时一片平静,她努力的在脸上挂着微笑。整理华丽的衣裳缓缓出门到了睿王的书房。
提裙抬头,款款走近伏案看文书的睿王。远远看着夫妻二人真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睿王妃手上还端着一盘燕窝在手里,她将燕窝放在了案台上眉眼低顺地在旁边安静地坐着,她只想安静的陪在他身边。
睿王问:“铭儿在睡觉?”
睿王妃点了点头:“恩,孩子刚刚歇下,我想你忙了一天累了,给你熬了一碗燕窝,来尝尝。”
睿王看着燕窝,又看了眼陪在他身边的女子,他嘴角带着微笑说道:“爱妃,本王觉得你越发地美了。”
睿王妃慢慢靠在睿王的怀里,这是她所依附的保护伞。“王爷,臣妾一直都美,只是王爷没有发现而已。”
睿王眸光微微一闪。“如此甚好。”他喝下了睿王妃给他准备的燕窝说:“等我。”说完给低头轻轻亲了睿王妃。
睿王妃一时娇羞红了脸在睿王爷怀里都软化了。夫妻二人是不是谈论他们尚未成婚时的种种都觉得白驹过隙,恍若如梦。
下午王爷和王妃在书房里春风一度,睿王妃满面红光地从书房里出来还给下人几个赏钱。
到了晚上王爷依旧光顾了亭水榭。亭水榭里传出女子承欢之声时周围几位夫人都咬紧了牙关,今日王妃格外的纵容,她们又有什么话可以说?
同样是夜晚,另外一边。
在房间里白泽难得晚上点了蜡烛。案台上放了一本《医典》。
躺在床上嗷嗷叫的秋锦之看见挑灯夜读的白泽问道:“你看什么呢?”
“《医典》。”
秋锦之:“怎么了,我一受伤你就看《医典》?大夫都说没有事,只是破皮肌内损伤,你不用这么紧张的。”
白泽摇头。“没有,来你把你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还没有等秋锦之同意白泽已经把脉给把脉起来。
哪里晓得秋锦之的手滑得和泥鳅一样一下躲闪过去一把扣住了白泽的手腕。他面色极其平淡地对白泽说:“想学把脉?书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教你!”
白泽瞳孔猛然一缩要把手往回缩的同时,却被秋锦之扣住,他疑惑地看着白泽:“你缩什么?”
白泽抓着秋锦之的手试图抠下来:“你还会把脉啊?”
秋锦之点了点头:“对啊,小时候我希望我成为一名悬壶济世的华佗,但是在我爹那皮鞭之下,我这个梦想很快成为了泡影,但是依然不能阻止我对医学的追求!”说到这里秋锦之已经开始对白泽进行了把脉。
白泽抽了抽眼角问:“你以前不是说你想成为大侠的吗?”
白泽的也随秋锦之去了。
秋锦之又道:“把脉这东西最基础的就是通过脉象可以分辨出男女!”
白泽听了这句,心跳癫狂地加速了……
把着脉的秋锦之还和白泽说起了关于脉象上的话:“男子的阳脉常盛,阴脉常弱,女子阳脉常弱,阴……脉……常弱。”最后一句说完秋锦之有点怀疑的看着白泽。
秋锦之一脸严肃:“你紧张什么?”
白泽面上一片平静。“没有啊。”
“你心跳的那么快,我怎么给你把脉?算了算啦,你来把我的脉。这里!”
他将白泽的手放在他的手腕上,并且认真地将秋锦之的手放在三个点上对白泽说:“切脉一定要心平气和,感受之间的跳动。这是尺脉,男子的一般比较弱,女子的比较有力,这块是寸脉刚好相反,男强女弱,你感受到没有?”
白泽感受了好久,睁眼对上一脸希冀的秋锦之说:“感觉你好像没有脉象。”
秋锦之瞬间拉下脸:“怎么可能没有脉象!没有脉象我是死了吗?”
白泽:“但是……”
秋锦之问道:“但是什么?”
“我知道怎样把手腕拧断。”
秋锦之飞快缩回自己的两只手。
秋锦之瞄了两眼白泽的手叹气道:“算了,天天拿刀的手让你把脉确实难为你了。”
白泽果断撤手悻悻道:“你懂医术啊,以前以为你只是天天在家里做二世祖。”
秋锦之摇头:“不是,我和你说,我这种天赋极佳的人不当郎中都可惜了。可惜我爹那个死脑筋,非要我……哎!你说说我要是当了郎中!家里都不要请大夫了。”一边说着秋锦之还觉得自家老爹不懂变通。
仿佛医学界少了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
白泽抱着《医典》问秋锦之:“女子为什么会来葵水?”
秋锦之听了突然愣住。转而回答道:“天生的啊。”
白泽有问:“要是不来是不是会变成男的了?”
秋锦之摇头:“那倒不会,这个是一个五行上的轮回,要是没有来葵水,那可能是营养不良,或者说生了病,身上血亏的厉害养不回来。绝经的女子是不能生育的。”
白泽听了点了点头。“哦哦……没事了,你好好养病。这两天我替你请假。”
说完白泽起身准备离开。
秋锦之看着远去的白泽。他躺在床上脑子里出现了好多的问号,但是却不能问,因为白泽已经出门,并且带上了门。
夜风顺着刚刚开的门缝吹进了屋子里,秋锦之打了一个嘚瑟,又钻进了被子里。许久秋锦之在脑子里突然冒出了疑问:“刚才的脉象有些浮,奇怪……”
第二日,白泽从寝室里醒来,准备下地。她刚刚下地走了两步觉得裤子有些湿。低头一看,裤子不知怎么回事染红了一大片……
白泽赶忙掀开看被子,床褥也是染红一大片,这刚刚搞清楚怎么回事儿就给她这样大的惊喜……
白泽头疼的扶额。“麻烦麻烦……”
转而白泽又庆幸。好在秋锦之不在,不然那家伙一定要发现这其中的猫腻。
在白泽收拾了一通也差不多在准备准备就打算出去,迎面撞见了往她方向走的周礼。
周礼抓住要错肩离开的白泽问道:“白泽,等会儿要晨读了,你去哪里?”
白泽背着一个包,她回头也对周礼点了一个头。“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白泽就背着包就出门了。周礼看着白泽背的包,刚刚还悄悄的抓抓包里的东西,结果湿漉漉的一片吓得他连忙缩回了手。
待白泽走远周礼低头看见自己一手血。吓得周礼一个哆嗦。“白泽是在寝室里做什么?”
一股恐惧感弥漫在心头,他还是闭嘴吧,想到上次揪衣领,翻墙,这次又是鲜血,周礼要是乱说什么东西,说不定自己明天可能就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