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白泽垂眼看着信封道:“你还是赔我一把匕首吧,红宝石匕首我用腻了。”白泽没有回答秋锦之任何一个问题,只是撂下这句话直接走了。
秋锦之在看着白泽钻进被窝了以后,他单手撑着下巴手里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打着桌面。
一阵微风吹起了信纸的叶脚,在页脚下有一张密密麻麻字迹的信纸。
这是在临安秋员外给儿子的来信。信上也给了秋锦之他想要的解释。
锦之:
连日来,为父对你思念备至。特让人带了家乡的蜜枣。对于吾儿询问逊安一事,容为父细细道来。白泽是为父收养的养子,当年因为他家庭原因,所以没有在临安。后来回到临安帮为父抓你。之后你安抚好了,他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你若是见到他,他定然会护你周全,平日不要同他吵架,接的谦让。
爱你地慈父。
信封下面三张银票……
秋锦之收起银票,看着信上的内容,又把信塞回到了信封里,看着这里的东西道:“我怎么老觉得这谎话说的漏洞百出呢?”想了一会儿,秋锦之真没有任何的依据,只能摇摇头。
“慧极必伤,不想了不想了,找个地方睡觉。”秋锦之将桌子上的东西给收好,然后收拾东西准备睡觉。
关上窗子,屋子陷入了一片昏暗,窗外的阳光光透过窗子的缝隙钻了进来。白泽睁开眼眼睛。她看着在对头的已经午睡的秋锦之。看了许久又闭眼睡觉。
然而事实是,在三年前……
在漠北,穿着低调的秋鉴在此次准备去和番邦交易,为的是将国内的货物走出去,能从他们哪里交换回暖和的兽皮,带回来也能卖出十分高昂的价格。
在来到漠北,蜻蛉河是在关键的地方,在战地上是一个要塞,对于商人来说却是一个非常好的经济散发根据地。
所以秋鉴开始在那边发展,还和那里的军民有认识,那年他运送的几次货物遭到了山匪的洗劫。
特地去找当地的将军打好关系,找了两次都被拒绝,因为士兵不能当成私家保镖,可是没有人押镖秋鉴非常的不放心。
直到秋鉴再次找到了将军府的时候,终于有一少年同将军要了十名士兵,一路护送秋鉴离开漠北,那个少年就是后来到临安的白泽。
当秋鉴骄再一次看见白泽时那时才压住心底的激动,最后还是放弃了心底的奇怪,知道白泽去找到秋鉴委托秋鉴。
那天晚上。
在书房里看书的秋鉴。突然屋子里一阵风吹起来。吹迷了眼睛。眼前的站着那个少年的就在自己的面前那个人还是会有很多的人是在这里的。“谁?”
白泽回头朝着在秋员外一拜。“员外,晚辈有一事相求。”
秋员外:“何事?”
白泽低头道:“我想有一个身份,我想员外一定能做得到。”
秋员外想到两年前毫不犹豫帮助自己,所以也很直接的答应了白泽的要求。“你且说来,我一定都满足你。”
秋鉴想了想说:“可以”
白泽看着桌子上的画卷,他抿着唇顿了许久,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给我上一个户口,叫白泽,至于户口,做你们秋家的养子,不知合适还是不合适?”
秋鉴听了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泽:“你没有户口?”
白泽勉强扯出一抹笑道:“遭奸人迫害,现在不过是一个黑户,不知秋员外能不能帮帮我?”
秋员外听了以后点了点头:“好,没有问题,我帮你。”
白泽抱拳表示感谢:“多谢员外,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
白泽抬头盯着秋员外道:“日后若是有人查我,您一定要说我是您的养子。送上山长大的养子。”
秋员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道:“好,老夫答应你。”
白泽鞠躬拜谢。“欠员外的这一份情,白某日后一定相报。”
秋员外摆手道:“不用你报,我想少侠一定是有自己的难处。”
在白泽离开以后,秋员外立刻起草了一份关于白泽的户籍。
秋员外永远都不会忘记那天白泽推门进来,对着白将军开口第一句。
“爹!孩儿去护送!给孩儿一千骑兵,灭了那山匪!”年少轻狂,放荡不羁。如今那份气势犹存,只是已经收敛许多,不知为何。
在睿王府,睿王妃看着千里飞鸽传书传来的消息。
睿王妃看住书信,让她露出了欣慰的笑。“死了,还有坟?”睿王妃扬手招来一名穿着红衣的女子道:“去临安杀一个人。”
叶三娘勾唇一笑:“谁?”
“赵办民。”
叶三娘摇头一笑道:“自己的暗卫都杀,睿王妃还真的够狠啊?”
睿王妃噗嗤一笑:“哼,身居高位的人为什么能身居高位?”
“因为够狠,放的下所谓的情义!”叶三娘摸了摸自己腰上的柳剑。勾唇一笑,刹那间,女罗刹也有了几分温情。这只存在了一瞬间,很快就消失殆尽。
睿王妃十分欣慰地点了点头:“不错,看来三娘同本王妃是一类人呢~”尾音俏皮里带了几分寂寥。
“去吧。”
在黑暗中另外一个黑衣人乙,听说自己同伴即将身死的消息,心中万分的纠结。
是去,还是不去?
“去?”
“不去?”
后背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黑衣人乙回头看见同事。黑衣人丙。
黑衣人丙:“放不下的话,你就去看看吧。”
“可是……我还有任务,我抽不开身……”
黑衣人丙道:“我帮你顶班。”
黑衣人乙重重地点了点头。将这里的事情交给自己的好兄弟,离开西京,黑衣人乙策马扬鞭朝着临安去。
此时在临安的黑衣人甲看着这一座孤坟时,他心头闪现过许多的疑问。
可是在看见这一座孤坟以后还是写信给睿王妃还会给他下什么指令。
他站在港口,看着这个废弃的乌篷船,听说这是两年前被人发现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后来不治而亡。在后山那座孤坟。
赵办民觉得自己好像捅破了天大的秘密。“难道……真正的王妃已经死了?”这样的想法在赵办民的脑子越来越大,这可能是一个真的。
“王爷要我效忠王妃,可是真王妃却是一个假的!怎么办?真的王妃已经死了!怎么办?”在临安街头的赵办民突然开始慌了,他是回西京继续效忠,还是继续调查关于当年具体的死因?
赵办民看见准备大鱼的渔民问:“大哥,我想和你打听一个事情。”
打鱼的渔民直接拒绝道:“没空,我要出去打鱼。”
赵办民从怀里扔出一锭银子道:“陪我聊聊天吧!”
渔民立刻把港口停靠岸边,咬了咬银子道:“你想问我什么?”
“那个乌篷船的故事。”赵办民指着已经有积水的乌篷船。
“那个乌篷船啊……那天刚刚下过一场大雨,刚刚放晴……”渔民回忆起那天的事情。
临走以前,赵办民想到一件事,他叮嘱渔民说道:“这件事你以后千万不可以对他人说起,否则会引起杀身之祸。可记住了?”
渔民连连点头:“好的小哥,我记住了,我记住了!”
赵办民中午,又一次走到了医馆,听说这家医馆的医药费很便宜。
入门时,赵办民问:“请问你们还记得两年前那个浑身带血手腕被割伤的女子吗?”
医馆里的主治大夫看着赵办民。大家都看着赵办民就是没有人理他。主治大夫则是继续低头给病人治病。
坐堂大夫看完了病人,无事可做时就一个人低头查阅起杂旧的病例。
赵办民坐在大夫的对面。他说:“是渔民让我来的。”
大夫看着赵办民问:“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女人,从乌篷船里出来手腕划伤的女子。”
大夫摇头道:“不好意思,我不能随便泄露病人的隐私……”
赵办民默默从怀里拿出了一锭黄金。“可否借一步说话?”
大夫收进了银子。“好说,好说。”
两人进了里间。
赵办民站在一间民宅前。听说她生前就在这里度过了余生,听说她好转了许多,嗓子也废了,大夫还说,她吃东西的时候早就失去了味觉……
听说那个女子很少出门,有人看过她出来,只是整个儿人都虚弱的不行,她姓白,一个姑娘家住在这里,以前有几个蛮汉子夜里摸进姑娘家……那姑娘好像得了什么重病,房间里总是会传出药味儿……
后来听说在山上出现了那个姑娘的坟,也是可惜。这不过是当地人的饭后谈资。
在客栈里坐着的赵办民低头喝茶,那个女子到底经历了什么,她顺流而下到了临安……
这其中到底经历了什么,她死了,她叫白若岚。推算日子,那时候和睿王大婚的日子刚好吻合……那种想法已经在赵办民的脑中展现的越来越大……
甚至这种怀疑已经在慢慢落下定锤。
再赵办民思索中,一把柳剑猝不及防凌空出现在赵办民的眼前。速度之快,好在赵办民敏捷躲闪过去。
一阵飞叶飘絮剑法在缭乱中,让赵办民都没有机会使手中的长剑出鞘!
因为这一阵打斗,让周围的食客全都撤离。偌大的酒楼独独剩下两个人,赵办民一路的退后,为的是要保持距离抽出长剑。
剑影缥缈,血染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