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原地的白泽面色如土:“你刚才说什么?阿瞳是你杀的?”
“是啊,我杀的!我听说她有一个贴身丫鬟就叫阿瞳!”
白泽一把掐住邹含,一直手将邹含直接顶了起来。“你杀的?你知道杀人要偿命的吧?”
一个人没有脑子,尤其是在做错了事情以后的情况,那么一定是该死的。“你做什么!”这一掐立刻让邹含混沌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邹含借用腰上的力量,直接上提,白泽为了自保松手避开要踢上来的腿。
另外一边的邹含在大口的喘气。
白泽提了提冬袄的裙摆,全部都收上腰间。这是一副开战的架势。
邹含跟踪这么久完全没有想过今天的白泽居然会火气全开,还为了一个丫鬟。
手肘的攻击,大腿的借力,小腿勾住。在体术上的格斗他完全就是出于一个劣势的状态,而且一点精力都提不起来,更不用说去做一些其他的事情,一切都像是在意料之外。
最近邹含心情抑郁,这又被人给打了一顿,他这一顿打立刻清醒了许多。“你做什么!”
“报仇!”
“你疯了!她就是个丫头!”
白泽:“那是我的家人。”
白泽准备冲上来却被另外一个人拦住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是莫世恩。
莫世恩看了眼白泽。“这个人让我来杀。”
白泽向前跨出一步:“我来,我要为我的家人报仇。”
莫世恩道:“杀他之前我要问一个问题。”
白泽后退一步让莫世恩问。
“谁让你杀叶三娘的!”
邹含看了莫世恩。一副强者的姿态说道:“呵呵,你是叶三娘家那边的亲属?来找我报仇的?”
“对。”
白泽:“是不是打赢了你,你就告诉我们?”
“我最不喜欢和人打赌。”邹含道。
现在邹含的脑子基本完全清醒。他没有刚才那么莽撞。
白泽看了自己今天刚刚穿的新衣服,可能回去的时候会多几个脚印,但是她真的很想揍这个嚣张家伙一顿。
在莫世恩想要上前协助白泽时被白泽一把扣住肩膀。白泽说:“我自己来。”
“不行,他功夫很厉害,是木艺的大徒弟。”
白泽咬牙切齿道:“清理门户这种事情还是我做比较的妥当。”
莫世恩听着脑袋一连串问号,但是一想到白泽也是姓白,那么很有可能和白家有一定的渊源,既然说是和林都尉又关系,其中一定有渊源,只是他没有查出来。
莫世恩这样想,一切的逻辑有变得很通,而且还觉得没有一点的矛盾。
担心白泽被邹含压制,还担心白泽可能学艺不精,莫世恩好心提醒:“他是林道然最得意的门生之一,你要小心。”
林道然这一辈子一定收了很多徒弟,可是最厉害说的上名号的可能就只有这两个。
这很多的情报莫世恩是买了一部分,还有一部分是自己去是实地考察出来的。
“我知道。”
白泽一把将莫世恩甩在身后,身五长物还是和邹含交手。
这一场精彩绝伦的打斗在一旁观战的莫世恩学习到了很多的技术,死里逃生的方法,反复压制的方法,还有各种有模仿的战术,如果说白泽模仿能力很厉害,那么邹含在这些年外头闯荡实战经验非常丰富,他也有自己一套模仿别人的方法。开始两个人还会互相模仿,到后来索性直接打了也不去考虑对方是不是在模仿。
这一战,两个人打的筋疲力尽。两个人是平手。
在此时莫世恩心里想着,如果自己是白泽能接住几招?
莫世恩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能接住几招,这就好像是一个非常难以抉择的事情。
“师出同门,为什么我不知道白泽这个人?”莫世恩道。
不远处的秋锦之将一切都收入眼底,他穿戴整整齐齐出现在空旷的街头。“因为他是白泽,她才是将军的孩子。”
突然出现在旁边的秋锦之这句话让莫世恩吓了一跳,还真是从来都没有想到居然会有一个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身边。
一个月前和秋锦之讨论过邹含事情的人说出让莫世恩一直想大胆推测的问题。
两个人距离这两人战斗的地方不远,声音却压的很低。
“我也有这个猜想,姐弟,还是兄妹两人?”
“不知道。”秋锦之道。“应该是仇人,曾经应该相互了解。”
莫世恩不再小瞧秋锦之,一直以来莫世恩都以为秋锦之只是一个富家少爷花花公子,直到他真的把酒楼改成了镖局,还提出运货最快的镖局,还顺带包揽送信这些事情,这也让那些邮差的工作减轻,大家都可以去镖局专门一处去领书信。
现在效率很高,只是前期投入太高。起码莫世恩是这么认为的。
秋锦之却认为只是在钱庄旁边多设立一个站点而已……
“曾经相互了解?也许吧,但是总觉得不是大仇,否则以白泽的性格不会容忍这么久。”
秋锦之点了点头:“他在等,等一个机会,等将军回来,她应该就可以复仇了吧。”秋锦之想了想说道。
“等将军。”
“恩。”
“你在陪他一起等吗?”
秋锦之:“我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莫世恩:“我觉得是一个大事情。又像是一个大秘密让这么多人都死亡。”
“不过我们还是回去吧。”
莫世恩看着缠斗的两个人问:“你不再看看嘛?”
秋锦之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像是一个顽劣的孩子。“邹含已经是败局。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怕他受伤吗?”
一只脚跨进门之前秋锦之说:“我要做的是不添乱,等着他来上药,这就够了。”
莫世恩:“……我以为你会和她……”
秋锦之摇头。
莫世恩想起来。“也对,秋二少杀人什么时候用过刀。”
秋锦之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每个人生活里怎么会没有点糟心的事情,我想只要稍微引导一下就可以了。可以引向死亡,可以引向光明。”
秋锦之进书院很久,“引向死亡,引向光明。”莫世恩重复了着这一句。
书院的门缓缓被关上,就像刚才他没有出现一样。
架总归是会打完,白泽回到房间里微弱的烛光子啊房间里淡淡地映照在房间里。
秋锦之的棉袄就挂在衣架上。
白泽将刚刚打架多了几个脚印子的衣裳脱了下来挂在衣架上,用桌上的药膏给手臂上的几个淤青涂上药膏。
白泽合衣入睡。
听说这一个月,睿王妃的伤势恢复的很好。
周泽前两天看见她出门同几位夫人一起郊游,这些白泽原本是不知道的,只是周礼这个大嘴巴什么东西都藏不住,都要说出来。
秋锦之也听到了。他有些诧异。“才一个月,居然也能出去游玩了。”
周泽皱眉说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才一个月是什么鬼?”
秋锦之道:“恩,我们下学以后出去玩好不?”
“不好,每次你和我出,你都会被人给抓走,我才不要和你出去,出门也要叫白泽。”周礼说道。
秋锦之撇了撇嘴说道:“不去拉倒,我告诉你,我自己去玩。”
周礼不为所动。“我去找贺钦玩。”、
贺钦是周礼的舍友,这人有些娘娘腔。
秋锦之这两天也发现周礼没有老找他,反而总是在自己的宿舍窝着。“你最近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周礼摇头。“没有啊。”
“还没有,你眼圈这么黑,怎么可能没有?”秋锦之说道。
周礼张望左右都没有人,拉着秋锦之进了秋锦之的宿舍,还特地将门关上,看看有没有其他人。
秋锦之道:“没有别人。”
周礼:“我遇上了一个难题。”
“什么难题?”
“我喜欢一个女孩,可是我想告诉她,我喜欢她。”周礼说道。
这种事情秋锦之一直以为周礼这样的人一定会有经验,没有想到他居然在纠结。
“既然喜欢,那就告诉她你的心意,这也又怎么会是难题?”
周礼低头:“可是她是我们的同学。”周礼的声音压得很低。
“同学就不行,你不能这么糟蹋你自己。”
周礼再次重复了一遍,“可她是女的。”
秋锦之愣住:“谁啊?”
“前段时间我不是和你说我们书院有女人嘛。”周礼此刻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对啊,你找到了?”
“找到了。”周礼懊悔道。
秋锦之单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她沉思。“我想……你是不是惹到了人家姑娘所以才会这样纠结。”
周礼更委屈说道:“比这个还要严重。”
“你还做了什么?”
“我不管惹到了她,喜欢她,同时我还知道她有一个自己的爱人,这样的情感压抑在心底真的好难受。我真的希望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之前一直寻找她就好了,现在我过的好难受啊。”周礼用力地锤了下桌子。
桌子“砰!”的一声,秋锦之吓了一跳,他连忙拦住周礼说道:“别拍,阿泽在后面睡觉呢!床气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