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等了很久很久,他没有出来。
“我明明感觉到有人跟着我的,安夜,不要再跟我这样玩,好吗?”出来,我想见你,我真的好想见你。
心酸得,几乎都想哭了。
黑暗中,当真是闪出了一个人,走近我的面前,一字一句地说:“二小姐,我不是安夜,是臻王爷让我远远跟着二小姐,直至二小姐回府。”
“谢谢。”有些尴尬。
可是,更多的是失望。
为什么我会感觉是安夜呢,我归根为,也许现在我很想他,我心里慌乱得紧,我无比的想他。
进了顾府,那人便走了。
冷冷静静的,顾府大得无比的空寂,臻王爷今夜是不会回来的了。
半睡半梦之间,听到杂乱的叫声,朦胧得有些不真切,一时之间我分不出是做梦,还是现实。
但还是很快清醒过来,马上披衣出去,天色也才是微微的亮,雨已经停了却是一地湿漉漉的,冷意浓得不是时候,没有人在乎它,注意它。
“二小姐,外面现在很乱。”陈叔一身戎装,腰插着双刀。
“外面打起来了吗?”
他有些沉重地说:“还没有出去看,不过听这阵势,必也是要交战的了。”
“我出去看看。”
“二小姐,外面危险啊。”
我管不了那么多,急跑了出去,外面有些将士也是急走而行的,直奔城楼那边,却是更慎重的警戒,鸣金的声音,越发的响亮。
跑了上去,城楼上站满了将士,居高临下地往下看着。
就连臻王爷也在,他什么也不说,就站在那儿沉静地看着,一身沉乌的铠甲敛了他的杀气,偏得那黑色的披风却在冷风中如此的张扬,肃杀,却又淡定,看着远处的战局,他淡定的,就像是在看棋子在盘中厮杀一样。
我挤出去看,只能看到远处黑沉沉,厮杀的声音震天动地,马嘶悲鸣。
屠杀,眼前就是一场浩荡的杀场,双脚有些软,我倚着城墙稳住身子,可是心里却无比的翻涌,几欲想呕吐。
“传令第三先峰,出发。”臻王爷下令。
战鼓敲起,急急如律。
身穿着铠甲的将士从城楼下出发,臻王爷身边的亲信附近跟他耳语,他侧过头看我,一脸的不快。
大步走了过来,不悦地说:“谁让你上来的?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清若也在那里,我……。”我很担心。我担心的又岂是清若一个,很多一起同肩共进的兄弟,我还担心胜与败。
“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得再下来,不管你用什么理由,用谁的命令。”他霸道地下令:“你们带她下去。”
他手下过来抓我下去,我倔强地大叫:“不许过来,我爹爹说过,我爱上来就上来的。”
他毫不客气地说:“你爹已经死了,这里是本王作主。”
战声,太大了,我朝他吼:“臻王爷你让我在军队里,你让我参训,你不就是想让我恢复记忆,想起军阵图吗?你不就是想得到军阵图吗?”为什么现在又不让我参与了。
一提到这三个敏感的字,他双眼一紧,冷冷地瞧着我。
不是吗?他让我参与这所有的一切,就是要我记起,就是要军阵图。
“你不走,生死自负。”他最后只是淡淡地丢下这句话给我,便没有再赶我走了。
他对我的特别,不是因为重新认识我,是因为他想要得到军阵图的,臻王爷,我并不会笨得认为我在你的眼里已经不同了。
如果我现在都能记起来,军阵图一定会是你的了。
清若在先锋,我能看着他死么?
这边关,是你臻王爷的天,谁也逃不开你的主宰与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