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事实,由不得我不相信,凤凰叶是让他拿走了,安夜和清若也赶了进来。
清若爬上树来将我解下,我从树上滑下去,什么也不说,连安夜的眼神也不敢看,就是低头看脚尖,难过得不得了。
咬了咬唇,几乎泪都要下来了。
怎么办,安夜,我输了,你要离开了吗?
安夜却轻声说:“米若,别难过。”
“对不起。”说出来的时候,泪也忍不住地滑了下来。
“走吧。”清若下来,也有些叹息地说。
“对不起。”我从背后抱住安夜,脸埋在他的背后,心里愧疚得无比的难受着。
安夜回头,用帕子轻轻地将我的泪擦干净,轻作很轻柔,眼神也满是温和,他轻声地说:“米若,你知道我看着你几乎要摔下去的时候,我是怎么想的吗?米若,不管我在哪里,你在哪里,我更在乎的是你能活着。”
我咬着唇看他,他笑着点头:“是的,只要你活着,什么都已经不重要了。”
我觉得我真的没有用,除了愧疚,竟也不知怎么去说了。
“别哭,女孩子的泪,可珍贵着,看着你现在这样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我就很开心了。”他牵着我的手,拂开一边的枝丫让我走。
我紧紧的握着,我们的路,似乎很短暂了。
失败,总是得面对的。
他偷了我的凤凰木叶,我说不出来,他是安夜的四哥,而且还是领着千军万马的臻王爷,我说出去谁信呢,还会以为我小心眼,毁谤他的声誉,我尽力了,可我还是输了。
一路出去,没有人再说话。
到了外面路口有许多人等着,臻王爷的亲信正在给他包扎伤口,我狠狠地瞪他一眼,如果眼神是刀子,现在他就体无完肤了。
还有顾府的家丁,却唯独不见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皇上。
臻王爷拿出那绯红的凤凰木叶给亲信:“现在送到顾府去给皇上。”
“是,王爷。”那亲信收妥,然后便拉马回头跑。
越发抓紧了安夜的手,臻王爷,你能不能更卑鄙一点。
“四哥还好吗?”安夜轻声地问。
他淡道:“还好。”
“安夜,我们走吧。”别再站在这里,我看着臻王爷,我怕我忍不住会想骂他,会上前去揍他。
到了顾府,一个公公却笑着迎了上来:“二小姐,快些去梳洗一下,稍后皇上会宣见你们。”
“去吧,别担心。”安夜放开我的手。
我走二步,又跑了回头:“安夜,不管如何,我不一定死守在边关的。”对啊,如果他不能留,我也可以不守在这儿,我可以和他去京城。
而今我和安夜的关系,我不相信那奸滑无比的皇上不知道,现在还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微微一笑:“米若,别再想这么多了,好好地吃些东西,洗净脸。”
“嗯。”我用力地点头。
想开了,心情也没有那么纠结起来了。
这里虽然打仗,虽然辽阔,虽然民风豁达景致豪迈,但是这里,还是权势的战争,这里是臻王爷的地盘,他不允许谁分了他的一丝权力,包括他的皇弟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