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出这些话,着实是大胆无比。简直是太不把盛世,不把凤玉致放在眼里了。
但是,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怎生去管得了的。
不过臻王爷,也只是淡淡地一笑说:“本王,是一个臻王爷,你认得我便是,从前是,以后也是。”
我对臻王爷,十分的钦佩,我觉得一个男人堂堂正正,也便是如是的了。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简单俐落,十分的坚执。
我想,为什么当初喜欢的,不是他呢?
是因为我那时把他惹得太毛了,而他对我,也是相当的不客气,然后实施的后事,让我太难接受了。
是时间的问题啊,七月初七,我遇上三次的,只是凤玉致而已。
我欣赏的人,但是…我看着他,微微地叹息。
我觉得这样的男人,真的很值得去喜的。
然而每每想的时候,都又会知道,那已经是错过的人。
金三王爷为臻王爷的回答,而喝采:“这才是真正的男人,来,我们干一杯。”
他们捧起酒,引颈而痛快地饮下。
金三王爷又端起一杯酒,然后一手抓着我的下颌,硬是灌了进来:“来,你也喝一些,天气如此的冷。”
我挣扎不得,那酒十分的烈,不同于我往日所饮,而是硬是让人灌进来的,一入喉间,呛得我直咳起来,下了腹内,那像刀子一样的烈火,一阵阵刮了起来。
我狼狈得不得了,泪水鼻水都流了下来。
他却哈哈大笑,一把将我拥入怀中,对着臻王爷说:“臻王爷,你看这个女人是不是很可爱。”
可爱?我从来都谈不上这二个字,他笑着,却是双眼清冷犀利地看着臻王爷,想看到脸上表现出什么样的神色。
奈何臻王爷还是八风吹不动,就是静静地看着,淡淡地笑着。
连我都感觉不到臻王爷的在乎了,真好。这样就好,可是你为什么要来呢?
再接下去,二人相谈,今天不谈战事,只煮酒率英雄。
他让人将我带下去,好好地照顾我。
好好二个字,必然是不同的。
然后几个人上来,扶我,扯我,架着我下去,又被灌了很多很多的酒,我难受得想要吐,但是胃里空空,什么也吐不出来。
然后衣服被剥得差不多,推进一间颇算豪华的房里。
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金三王爷想要让人来糟蹋我,还是自已上?
我极是烦燥,但是现在人在他人屋檐下,也不得不低头。
秦漠,你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信任,清若,你看看,这就是你所谓的尊严,真是悲哀。
浑身,生起了一股子的火,像是虫子被咬着一样,十分的不安,想把所有的衣服扯下,心里十分的空虚,我想,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春药了。
我粗喘着,指甲掐在手心里,企图让那烧人的火焰减弱一点点。
空口出现一个影子,然后窗被拉了开来。
秦漠在外面,静静地看着我。
我恨恨地看着他,他有些叹息:“米若。”
“我不想见到你,你滚。”我很凶地说着。
他低头,有些难过:“米若,金三王爷不会随便,让人这样对你的。”
“不会,你不是看到了吗?”
从窗里伸手进来,掌心有些东西:“米若。”
“秦漠,这样你累不累,你背叛他,他那么阴狠的人………。”他将药放在窗口,低低地说:“有人来了,我先走。”有些叹息。
我居然相信秦漠不会害我的,走过去,将那药丸含下。
清清淡淡的香气,正好解下我心里的燥火。
开着的窗,让那雪寒之气吹进来,冷得让我很快清静过来了。
我很徒然,坐在椅子上,不知道等待我的命运是什么?
很悲哀,一个女人要是没有权力,没有能力,就这样得让人安排着未知的命运,我并不喜欢这样,可是这一切,又安能让我左右得了,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世道。女人,连玩具都不如,可以随意赠送,亵玩。
门开了,寒冷的风灌了进来。
二个人扶着一个黑衣男子说:“王爷,到了。”
是臻王爷,扶着他的侍卫出了去。
门复又合,如豆般的烛火下,臻王爷一脸的红,醉意浓浓的红。
他看着我,裂开嘴巴笑了笑,笑开了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你醉了么?”我问。
他说:“醉了七八分。”
“那还好,还有一分清醒,足矣。”
他倒在床上说:“呵呵,一分,顾米若果然从来不看低本王的,可是本王真想让你看低了。”
他不是谁啊,我心中笑,他是臻王爷。
这是金三王爷送给他的礼物,我显然就是礼了。
我有些轻叹:“我不是故意的。”
“这二年来,本王一直在寻找,找不到?”
凤玉致,不仅断了他的路,所有人的,也给断了。
很多意想不到的事,不知是巧合,还是老天的安排,注定要遇上的。
我看着一张床,外面隐隐约约有着很多的身影。今夜的我们,怎生是好。
他躺在床上,他说:“上来吧。”
我摇摇头,他挑起眉:“你信不过本王的一分清醒。”
“我觉得,这样不好。”
“那你坐着。”他很客气地说,然后拉起被子,将他自已给包起来。
夜越冷越是让人熬不住,我只着那么单薄的衣服啊,冻得连骨头响的声音都能听到了。
他又拉开被子看着我说:“你是想让金三王爷失望吗?还是认为他的药没有什么效果?”
有些一怔地看着他,他居然都知道。
“过来吧。”淡淡地说。
我站了起来,坐到床边去,他一使劲儿拉我,就让我躺在他的身边了。
拉开被子,那是温暖得不得了的被窝,一个看起来冰冷无比的人,但是却暖乎乎的。
他执起我的手,然后说:“如今可算是任人鱼肉了。”
“你懂吗?”
他就笑:“不任人鱼肉,你会乖乖坐在这里,本王认识的顾米若,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后,都不是一个弱质女流。”
“你为什么要来?”我低声地说:“明明知道,这里最不该来的。”
“没有该与不该,只有想与不想。”
还说得很有理,可是,要是你有什么事,你叫我怎么去面对,怎么去向盛世的人交待。
你可以有你的执着,可你不是一般的人啊,你是臻王爷。
他一手拢着我的肩头,酒气薰在我的脸上,那双幽黑的眼眸看着我,微微地笑着,笑得让我心里有些酸。
“真傻。”
他笑:“在你眼中是如此,本王却是觉得值得,那就好了。”
我们不再说话,静静地躺着。
他身上好暖,他的手,如火一样地烫着我的肩头。
也许在外面的人想法里,我们已经是不干净的男女关系了,可是躺在一张床上,才知道,可以这样静静的,体会着一种难得的温暖。
他握着我的手而睡,毕竟是喝得多了,沉沉而睡着。
那俊削的五官在火光下,线条是如此的轻柔,坚毅的双眉,如今也放松了下来。
一个人,有多少的刚强,可以支持着走多久。
臻王爷,为什以我先动心的,不是你。
第二天醒来,就有侍女进来侍候着,他还在睡,睫毛轻动,我知道他已经醒了。
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了出来,起身下床,侍女捧着衣服给我。
他翻身,一手将我的腰抱住,不放开。
侍女看着,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冷冷地说:“都出去。”
她们不敢不听他的,出了去。他起身,坐在床上十分冷静地说:“米若,不管本王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你都不得反对,本王要让你平安地回去。”
我也抬起眸子,很平静地看着他:“如果你拿你的生命,你的安全来赌,那么我宁愿不要欠着你太多东西而活下去。”
“想想你的孩子。”他冷语。
“他们会很好的,而且回去,我也见不到他们。”有和没有,没有什么二样。
我们都很紧执,他握紧我的手,有些叹息地无奈:“总是这般。”
“呵呵。”我笑。
他起身,我去折叠被子,一回头看到他站在身后看着我。
“看什么?”
“看你做这些事,也觉得十分不错。”
“……。”这像是一个王爷说出来的话吗?
“米若,如果我们一起回到盛世,可以,为我做这些吗?我凤夜臻三千溺水,只取一瓢。”
我指尖一颤动,可是心里有些复杂,也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笑道:“别把金三王爷看得太轻了,他让你来,必有着让你有来无回的信心。他说不会动你,但是不排除,他可以让你自已掉进陷阱,我便是很好的饵啊,你不要影响了你自已的判断力,他现在还不会杀我,而且秦漠,也许会多少护着我。”
“没错,你是很好的饵,他很聪明,但是本王告诉你,不管你这饵,在刀山还是火海,本王明天山有虎,也非向虎山行。”一倾身,在我额上低吻:“不必劝我,我不爱吃哆嗦个没完没了的话,本王在做什么,本王很清楚,人一辈子没有多少在乎的事,如果不抓住,空得遗憾与后悔,只要一次就足矣。”